“侯爷,你怎的今日过来了?”
女人拉着老头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坐下。
随后伸出纤纤玉手,将老头子的脑袋捧着放到自己膝盖上,替他细细按摩头部。
“可是侯夫人又惹您生气了?”
“为了侯府的门楣,您日日在外奔走,多不容易啊。”
“夫人也真是的,年纪一大把了,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侯爷,还日日惹您生气。”
老头子躺在女人怀里,安详的闭着眼睛,慢悠悠说道:
“是朝中的事,倒是与她无关。”
近日朝中再度传出立太子的风声,还是十分笃定的说,皇帝是要立三皇子为太子。
但他前期一直将宝压在大皇子身上。
陛下搞这么一出,前期的努力岂不是白费。
又因着街上传出胡氏算计容絮青的谣言。
那些与容百川交好的朝臣对他更是时时阴阳怪气。
每次上个早朝都搞的他烦不胜烦。
“朝中之事瞬息万变,侯爷随遇而安便好,切莫记挂于心,免得伤了自己身体。”
“后日便是挂榜日了,等诗瀚公子高中解元,那些人巴结您还来不及呢。”
女人温声细语的开导。
老头子听的心中甚慰。
他睁开眼,瞧着女人含情的眼睛,“还是梅娘你贴心。”
“不像家里那群人,只知道享乐,没一个省心的。”
“原想着胡氏是个聪明的,没曾想也是个算不明白的!竟叫人捅了出来!”
过去他们做的那些事,老头子心里都清楚。
只要不损坏侯府的名声,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一次竟然闹得人尽皆知,害的他跟着颜面受损。
还好,胡氏给他生了个好孙子。
只要容诗瀚三元及第,成为太子太傅。
这么时日的憋屈都会被以后的恭维替代。
梅娘闻言,眸子闪了闪,
“京都这几日的传言,奴家也有听闻,二夫人也是为了欢瑶小姐。”
“谁人不知欢瑶小姐心悦大皇子,可大皇子却偏生看上了容絮青。他们才出此下策,侯爷就莫要怪罪了。”
“不说他们了。”老头子坐起身,将梅娘圈在怀里,“多日不曾来了,想本侯了没?”
说着,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梅娘娇笑着说道:“想啊,每时每刻都在想,生怕侯爷因为侯夫人便不来见梅娘了。”
娇嗔的捶在老头子胸口。
老头子被勾的急不可耐的将手探进她的衣裳里。
“别……进屋去。”
哼哼唧唧半刻钟后,紧闭的房门被打开。
“侯爷,奴家去给您打水。”
梅娘走出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嫌弃。
每次伺候他半天才站起来,没两下就下去了。
瞎费功夫!
还要装作很舒服的样子!
她刚走到水井旁,便听敲门声响起。
梅娘过去打开门,一愣。
“李姐,有事吗?”
门外,站着一个抱着大布袋的妇人。
李姐笑眯眯说道:“梅娘啊,前些日子多谢你帮我女儿绣喜帕,她今日回门,带了礼,我给你拿些过来。”
“不用了李姐,小事,不用些。”
“那哪能啊……”说着,李姐推开门往里走,
“这些果子都是她夫家自己种的,新鲜着呢……给你放哪儿?放屋里吧……”
李姐自顾自的往屋子里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拿进屋就行……”梅娘心慌的去拦。
“就两步路,我拿进去就行,你细皮嫩肉的,哪能搬重物。”
梅娘是三年前搬进这条巷子里的。
见她无儿无女,独身一人,还读过书。
是以,大家都认为她是哪个遭了难的大户人家的夫人,便对她多有照顾。
‘吱呀’一声,梅娘没拦住,李姐已经推开了门。
见屋中无人,她狠狠松了口气。
侯爷看到有人来,定然是从后面小门走了。
李姐放下东西,聊了两句便离开了。
关上大门,梅娘准备再去打水,大门又被敲响。
“来啦。”
再次打开大门,梅娘娇笑道:“你怎么过来了?”
“怎的?不是你叫我过来的?”
容启望猴急的闯开门,一把将梅娘搂进怀里,反手把门带上。
“昨日才见了,今日又来找我,你可真骚啊……”
说着,那唇在她脖颈间游走,手也不老实的探了进去。
“不是……”梅娘推了推他,疑惑道:“我没叫你啊?”
“管他呢!老子可是推了溢香楼的花娘过来的!”
容启望急不可耐的抱着梅娘,边走往屋里走,边在她身上探索。
梅娘也止不住的发出让人浑身酥麻的娇笑。
哼哧哼哧的喘气声又在屋内响起。
这次没关门,两个趴在墙头的小家伙,听得清楚。
“二叔为什么要咬那个婶婶啊?喘气声那么大,他们在做什么运动啊,这么容易累?”
容源佑抠扣着脑袋,眼睛里装满了大大的问号。
容朝夕也挠着脖子,“不知道啊?”
它们只说老头子和二叔有同一个媳妇,没说他们都喜欢咬媳妇啊?
“我跟老头子比起来怎么样?”
“他是不是又来找你了。是他满足不了你,你才来找我的是吧!”
“你个贱人,有了老子又要儿子,真够贪心的你……”
容启望口里不停地骂着,身上动作没停。
“侯爷他怎么比得过你……他年纪那么大了……”
“他一下就没了,启朗你……你最厉害了……”
男女交织的声音跌峦起伏。
床架随着动作嘎吱嘎吱作响,掩盖了衣柜里粗重的喘息声。
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透过缝隙死死盯着床上交缠的两人。
老头子脸上的愤怒与羞恼交织,蹲在窄小的衣柜里,腥甜味充斥了口腔。
梅娘居然和容启望有染。
十几年前,老头子无意中遇到了梅娘。
见她无家可归,楚楚可怜,便给了她一些银钱。
原以为只是一场偶遇。
没曾想,接下来的数月时间,两人频频相遇。
几次接触下来,梅娘的善解人意,让他生出了久违的爱意,沦陷了进去。
虽说男子纳妾稀松平常。
但那时侯夫人刚生了容欢瑶,他也对侯夫人承诺过,此后绝不纳妾。
况且,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秘密。
是以,梅娘被他养在了外面。
梅娘是一朵极好的解语花。
理解他,包容他,从不向他索取任何东西。
还能在他疲累的时候替他解忧。
就是这么一个他养了十几年的纯白小花,竟然勾搭上了他的儿子!
老头子气得胸口发疼。
此刻,两父子只有一扇小小的门扉。
是冲出去教训这对奸夫淫妇?
还是……
“有人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