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婴气愤的站起身:“当初父亲见他还算仁义忠厚,才极力扶持让他当了太子。”
“没想到现在变成了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居然还屡次挑衅晋国这个霸主。”
“现如今子玄城主也不愿意帮忙了,若晋联合诸侯国来伐那可该如何是好?”
崔杼也站了起来,朝宴婴深施一礼道:“平仲此言正是崔杼心中所想。”
“你放心,今日你我二人所说之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想和你商议这件重要之事。”
崔杼拉着宴婴的手:“平仲,来,你我坐下细谈。”
他看了看四周,又凑到宴婴面前小声说道:“平仲,我打算这么这么办……”
崔杼把自己的计划细细的和宴婴讲了一遍。
宴婴听完吓得大惊失色:“崔大人,这,这怎么可以,你这么做岂不是要……”
还没等宴婴把话说完,崔杼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嘘…小点声。”
“平仲你仔细想想,如果不这样做,一旦晋国携诸侯来犯,齐国必会灭亡。”
“倘若齐灭,还有你我现在的荣华富贵吗?也许家族都会被灭掉。”
“这…这…崔大人,容我想想。”
宴婴又站起了身,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
一刻钟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崔大人,我同意你这么做。”
“不过…这件事在明面上我不会参与,事成之后你也不能过河拆桥。”
崔杼重重的点了点头:“平仲放心,我不是姜光之辈。”
“决不会做那等卸磨杀驴之事,只要事成之后你为我辩解一番即可。”
好!俩人将手紧紧按在一起,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齐庄公最近的心情很不错,自从那次去崔杼府上见到东郭姜后,立刻被她的美貌给迷住了。
虽然自己后宫之中佳丽无数,可总觉得哪一个都不如棠姜好。
于是,只要有时间,他就跑到崔杼府上与她私会。
东郭姜也没办法,他是大王啊怎么敢拒绝,那不是找死吗。
齐庄公见东郭姜没有拒绝他,胆子越来越大。
竟然不顾及崔杼的颜面公开跑到崔杼的府上与棠姜私会。
不仅如此,齐庄公还有一个怪癖,每次离开崔府时还会拿走崔杼的一顶帽子。
并且把这顶帽子赏赐给自己的身边人。
结果时间长了,身边人和大臣们都看不下去了。
崔杼的好友庆封进宫婉转地劝诫齐庄公。
“大王,臣请求您别再拿崔杼的帽子赏人了,这样不好。”
齐庄公满不在乎的呵呵一笑:“呵呵!庆大夫,难道除了崔杼,别人就不能有这样的帽子了?真是岂有此理!”
庆封心中不悦,你齐庄公拿崔杼的帽子随便赏人,这不是对我的兄弟连讥讽带嘲笑外带加羞辱吗?
他一生气就跑到崔杼府上喝酒,席间庆封大骂姜光。
“他娘的姜光,真不是个东西,竟然拿着你的帽子随便赏人?”
什么?帽子是他拿的,我说最近我的帽子总是丢失,害得我只好天天戴着剩下的那顶绿帽子。”
“庆大人知不知道姜光为何要拿我的帽子送人?”
“兄弟,我看那姜光可能要卸磨杀驴,你的帽子是什么,那可是权力的象征。”
“他就这样拿你的帽子随便送人,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也就是说,他随时可以将你拿下,甚至杀死,兄弟你不得不防啊!”
崔杼听完恍然大悟,立刻脊梁骨一阵发凉。
可不是吗,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想我崔杼,为了你姜氏江山的发展担精竭虑,废寝忘食。
到头来,却被你如此羞辱,居然还偷我的帽子赏给别人,真拿豆包不当干粮了。
从今以后,我崔杼绝不会再对你姜光有半点的亲近之心。
于是,崔杼便对齐庄公阳奉阴违,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的相得益彰了。
很快他又知道了齐庄公和东郭姜的事。
这就犹如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了崔杼的头顶上。
思来想去崔杼只能下定决心再冒一次险,除掉齐庄公。
正在他挖空心思想着如何对付齐庄公时,姜光的近身侍卫贾举求见。
崔杼很奇怪,贾举找自己会有什么事?于是命下人将贾举请了进来。
行过礼落了坐,贾举说:“崔大人,内臣有一件事求您帮忙。”
“贾大人不必客气,有话尽管讲,只要杼能帮上忙的,定会义不容辞。”
“大人是这样的,最近大王的脾气越来越暴躁,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打骂在下。”
“小人求大人能不能劝劝大王,以后不要再打在下了。”
崔杼一喜,这不刚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了。
他问贾举:“贾大人,我问你一句话,你可憎恨大王?”
贾举一惊,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崔杼:“不知大人问在下此话是何用意?”
崔杼一笑:“贾大人先不要问是何用意,只管实话实说便是。”
贾举犹豫了一下,随后又咬了咬牙道:“崔大人,说实话,在下早就恨死大王了!”
“那次因为一点小事,他就将在下暴打了一顿,到现在我的伤还没好呢。”
“很好,贾大人想不想报仇?”
贾举使劲儿点了点头:“当然想了!”
“既然想报仇,不如我们一起想办法弄死姜光,你看如何?”
“啊!这、这、在下不敢,我怕,怕死。”
崔杼冷冷一笑:“你怕死?不敢干?”
“你可知就凭刚才那一句你恨死了大王,本大人就能禀告大王杀了你!”
贾举吓了一跳,急忙跪地求饶:“崔大人千万不要告诉大王,在下,在下愿意配合。”
崔杼哈哈大笑,伸手扶起了贾举:“贾大人,只要你好好听话,崔某敢保证此事定会万无一失。”
于是,俩人就悄悄的密谋了起来。
送走贾举后,崔杼把爱妾棠姜叫了过来:“姜儿,我听说最近你和大王的关系很是暧昧,可有此事?”
棠姜见崔杼知道了这件事,便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磕头:“老爷,大王是君,妾是臣,大王要怎样,妾身不敢不从。”
崔杼急忙将她扶了起来:“姜儿莫怕,老爷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哦!哦!东郭姜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