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婆婆的性格,秦淮茹早就心中有数,此刻更是感到一股火直往上窜。
“妈,这可是东旭的儿子,您的亲孙子啊!”
“凭什么要我赔这二十块钱!我告诉您,我现在身上一分都没有,你也不要想打我的主意,真想要这笔钱的话,就去找贾东旭要去吧!”
你,竟敢这样!
贾张氏瞪圆了眼睛:好个秦淮茹,这回居然变得这么大胆了!
秦淮茹根本不理婆婆的怒斥,拿着鸡毛掸子恶狠狠地问:
“说吧,你究竟偷了何雨水什么东西?”
“我拿点啥跟你有什么关系!”棒梗愤愤地吼道,“你不帮我做主,你还算什么我妈!”
他一言未尽,拄着拐杖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去。
秦淮茹险些要被气哭了,没承想回家第一件事竟是遇到这种糟心事,擦拭掉泪水后,她转身再次追问:
“妈,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何雨水凭什么要赶我们离开院子?我才不信她能有那么大的能力。”
哼!
“你还问我!他拿了人家的一罐奶粉、几十枚鸡蛋还有一叠钞票,总计五十块钱。”贾张氏依旧不爽快地说:“人家何雨水当然得找警察,这还不该啊。”
吸了口凉气!秦淮茹心头一震,知道奶粉贵得吓人,这一听就是一大笔开销,想不到还牵扯这么多现钱。
一百一十二块钱。
秦淮茹一个月的工资才二十七块。
难怪这样!
但秦淮茹还是不甘心地问道:“去找警察?最后不是没找吧,那傻柱呢?傻柱没帮咱们说话吗?”
贾张氏抱怨道:
“那个何雨水根本不懂人情世故,不就是一个孩子嘛,棒梗拿点儿东西犯点错有什么?批评两句就行了。
非得找警察,后来还是傻柱劝了劝,你那一大妈也劝了劝,她这才不报警,但要让棒梗扫厕所。”
“还让阎埠贵监督咱们,厕所打扫不干净就去举报,把咱们赶出去。”
看到傻柱还是出了一份力,秦淮茹稍微安心了些,生怕自己离开的这几天里傻柱的感情变淡了。
至于扫厕所的事,
秦淮茹觉得何雨水确实有点过了,棒梗是个孩子,脚上还打了石膏,怎么忍心让他扫两个月的厕所?
她立刻说道:“一会儿我就去找何雨水,大不了赔钱,绝对不扫厕所。”
见到秦淮茹如此坚决,
贾张氏也感觉轻松不少,这些天她帮忙棒梗扫厕所,差点没让自己恶心死了,食欲也不好。
但秦淮茹仍感到困惑:“街道主任是怎么回事儿?”
“那何雨水只是一个售货员,她跟街道也没交情,怎么可能赶我们出去?是不是唬人的?”
唉!
一提到何雨水,贾张氏就气不打一处来,继续解释道:
“你走了后不知道吧,何雨水变成了市里的先进个人,还参加了表彰大会,甚至还上报纸了,街道里的人对她好的不得了,街道主任已经把她当成自家的人,让她负责整个院子的事务。”
……
秦淮茹一阵沉默。
她也想起来了,在自己走之前已经听说过这件事了,只是家里面一直很忙,她早就忘记了。
市级先进个人。
虽然秦淮茹读书不多,但还是知道这有多高的荣誉。
让街道主任这么捧也说得通了。
难怪她敢说要把我们赶出去,但傻柱怎么会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秦淮茹对傻柱充满了失望。
连他的妹妹这样欺负自己家,傻柱居然毫无动作?
不行。
必须找傻柱问问情况。
还有管事大爷的事,何雨水一个年轻女孩竟然成了管事大爷,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想到管事大爷的事,她不禁又问起了易中海:
“易大爷还没回来吗?”
“何雨水成为管事大爷后,谁被取代了?”
易中海?
贾张氏不屑地说:“谁知道易中海什么时候能回来。
至于院子的大爷职位,刘海中被撤了。”
谢天谢地。
还好不是易中海被撤职,可是何雨水成了管事大爷,今后易中海关照自己的家里肯定不太方便了。
秦淮茹只觉得心里烦透了。
只是离开了七天,这院子里变化如此巨大。
罢了!
想了片刻,秦淮茹决定先去找何雨水,看看能否让她通融一下,不要对棒梗步步紧逼。
来到院子里,走到何雨水门前,秦淮茹看到何雨水正与娄晓娥在屋内交谈,桌上摆满了各式衣物和副食品,看起来都是高档货色。
秦淮茹推测这些应该都是娄晓娥的。
对于娄晓娥,秦淮茹本没有太多好感,但她还是尽力在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轻敲房门问:“雨水,我能进来吗?”
看到来访的是秦淮茹,何雨水眉头微皱,冷淡地说:“秦姐,进来吧。”
秦淮茹笑容满面地走进房间,目光掠过桌上的物品后,诚恳地开口:“雨水,我是来赔礼道歉的。
我刚听说棒梗偷了你的东西,幸好你没送他去派出所,真是太感激了。”
何雨水不语,示意她继续。
见对方无动于衷,秦淮茹心中略感失落,心想现在的何雨水与往昔大不一样,以前单纯好言相劝,现在则完全不同。
她只得拭了拭眼角,勉强笑道:“雨水,棒梗还很小,让他去扫厕所实在是太苛刻了。
你能换成别的处罚方式吗?我知道你在生气,不然让我赔偿损失如何?”
不出意外。
这一切早就在何雨水的意料之中。
秦淮茹试图通过苦肉计达到目的,但何雨水并不为所动。
她镇定自若地回答:“秦姐,与其去坐牢,扫厕所得罪不大。
上次我就提醒过你该严格管教他,你不听。
现在再请求我也无济于事了。
况且金钱补偿并非关键。”随后补充了一句:“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要说的话,我还要陪晓娥姐出门。”
秦淮茹带着几分悲痛质问:“雨水,你非要逼我跪下来吗?这不过是小小的要求而已,你就不能放棒梗一马?”
这是在进行道德 ** 。
对此何雨水感到无比厌恶,并直接讽刺:“秦姐,犯了错必须承受后果。
无论是跪是躺我都不同意。
假如真要跪我来玷污我的名声,我就只好到居委会申请,让你离开这个院子。
你也勿抱怨我不讲邻里情谊,或不顾及我哥哥的颜面。”
娄晓娥看着眼前的何雨水,心中惊叹:没想到才几日不见,雨水的变化如此之大,显得霸气侧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