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一直在边境统领大军,怎么突然回来了?
此刻,俩人正一脸鄙夷,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只和秦战一对视,秦钰眼中顿时闪过一片寒意。
秦战母妃出身军门世家,在母族的暗中扶持下,如今军中大半将领都是秦战心腹!
势力庞大,几乎可以和掌握文官势力的秦威平起平坐。
仗着出身高贵,秦战当年可没少欺负他。
如果说秦威是背地里出坏主意的那个,那秦战就是打他最狠的那个!
三年前,秦战酒醉失德,竟是带着几个宫中的手下,把咸猪手伸到了柔儿身上。
意图不轨,若不是秦钰及时赶到,拼死相救,恐怕柔儿就被他们这群畜生凌辱了!
“儿臣拜见父皇!”
秦钰跪拜行礼,但龙椅之上的武皇却脸色阴沉的可怕。
还没等武皇开口,秦威就跳了出来,厉声训斥:“八弟,你狂妄答应蒙元公主的比武,关系国运!此等大事,你居然回宫就忘在了脑后,不仅不思准备,反而还嚣张去大闹内务府,还抢了千叟宴的御酒!这难道就是你言之凿凿的必胜之法吗?”
秦战也一脸不屑,添油加醋道:“呵呵,父皇,孩儿早在回京的路上就听说了八弟连破蒙元三道难题的英雄事迹,在京城名望之大,都快盖过父皇了。”
“儿臣本来还不信,今日一见,八弟连皇祖母的御酒都敢抢走,真是翅膀硬了啊!”
此话一出,武皇顿时脸色一沉,双眸一下子紧紧盯上了秦钰。
“父皇息怒!大哥和五哥属实冤枉儿臣,儿臣之所以去内务府借御酒,并非自己饮酒作乐,而是为了七日后和蒙元王子的决斗准备啊!”
“儿臣正在研发一种秘密武器,这武器想要发挥作用,必须要用酒!而且不是好酒都不行!”
闻言,秦战和秦威差点笑出声来!
老八这蠢货,真是连扯谎都不会扯!
什么武器还需要喝酒啊!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想到这,秦战心中越发对秦钰恼怒不已,倘若不是这个蠢货,自己又怎么会好端端的回来趟这趟混水!。
这废物只知道一时口嗨过瘾,愚蠢中了朵霜那女人的激将法!
竟然真的答应了比武!
可武皇却信不过这废物,思来想去,保险起见,还是决定派皇子之中最为彪悍,号称大武第一猛士的秦战上场,与蒙元王子雷烈决斗!
消息传到边境,正在军营中和当地土司饮酒作乐,欣赏歌舞的秦战差点没吓昏过去!
他那什么大武第一猛士,在雷烈那种野兽面前,简直就是渣渣啊!
他在边境和雷烈多次交锋,每一次都是大败而归,好几次都被他屠成光杆司令了!
全靠隐瞒战报,才能蒙混过关。
几次下来,他对雷烈已经有了恐惧心理,听到他的名字都会两股颤栗,更不要说上擂台和他生死决斗了!
想到这,秦战气的牙根发痒,恨不得现在就弄死秦钰!
“父皇!八弟一派胡言,儿臣领兵多年,熟悉各国军中武器,还从没听过需要喝酒才能作战的武器!”
“请父皇治八弟误国之罪!此外,抢走皇祖母的御酒,此乃大不孝之罪!请父皇秉公处理!”
秦战一脸杀意,恶狠狠地说道。
听得一旁的武皇,脸色铁青到了极点!
“住口!老八,你解了三道难题,为大武解了燃眉之急!朕本以为你是改过自新,能够好好为国效力,不曾想你居然恃功而骄,还拿什么需要喝酒的新武器来搪塞朕……”
“父皇息怒!”秦钰连忙摆出一副诚恳样子,“父皇!这新式武器到底是真是假,决斗那天就能见分晓!届时,父皇再治儿臣的罪也不迟!”
“不必了!此次决斗,关乎国运!朕已经决定好了,让老五出征!打败雷烈那蛮夷!”
此话一出,一旁的秦战顿时如遭雷劈,大脸瞬间变了色。
“父皇……儿臣……儿臣其实……”
“怎么?你不是先前多次和雷烈交手,还斩首数百吗!你与那蛮夷势均力敌,此次又是在我大武主场作战,胜算肯定更多一筹!”
武皇眉头紧皱,自己给自己打气道。
可一旁的秦战却暗暗叫起苦来!什么斩首数百啊!
那都是自己为了隐瞒战败,杀良冒功啊!
斩首的都是边境上的百姓啊……还特么是大武的!
“父皇!不可!倘若派五皇兄出战,此战必败!”
就在这时,秦钰忽然出声劝阻。
顿时让秦战脸色一沉,双眼狠狠地瞪了过来!
没错!他是不敢去和雷烈打,但特么这理由决不能是因为打不过啊!
老八这混蛋,居然公然拆自己的台,该死!
可还没等他开口训斥,秦钰又一脸正色分析起来。
“父皇,据传,雷烈天生神力,铜皮铁骨,传闻最爱玩的游戏就是赤手空拳与猛虎搏斗,打死老虎不计其数!而五皇兄练得也是硬功夫,二人硬碰硬,五皇兄根本没有胜算!”
“难道父皇忘了,去年的秋狩大典上,五皇兄被一只雌虎追得跑崴了脚的事情?”
秦钰拿老虎当变量,一下子就把雷烈和秦战的真实实力给呈现出来了!
气的秦战肺都要炸了,去年秋狩大典被老虎追得鬼哭狼嚎,自己丢尽了颜面!老八这个畜生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刚想开口大骂,却余光一撇,突然发现,原本对他信心十足的武皇,眼中也闪过一抹担忧之色!
“父皇!儿臣以为想要战胜雷烈,只能以智取胜,决不能跟他硬碰硬!儿臣斗胆,请求父皇派儿臣出战!儿臣保证,一定将雷烈斩于刀下!”
秦钰一脸正色,一时间,说的武皇犹豫不决起来。
“父皇!八弟简直一派胡言,去年我那是不忍杀生,才放过猛虎一命!实际上,论力量和武功,我比那雷烈还要强大!请父皇恩准,派儿臣出战!”
秦战也赶紧硬着头皮请战,这时候自己要是怂了,怕是在父皇眼里,自己就永远抬不起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