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答应,有生之年绝不再犯大丰国,如有违背,天诛地灭!”他们又在纸上写。
“我不要你们的誓言,我只想看到结果!老黄,再去给他们每人拿一张白纸来,让他们分别给他皇兄写信。你们既然想回去,就要好好写!”萧长烨严厉道。
黄超忙将他们刚才写的字收起,又将两张白纸递给他们。他们边写,两个翻译边念,大致意思是:我们被俘后,被薛元霸毒哑了,期望哥哥看在我们为你开疆拓土这么多年的份上,救救我们吧!无论用金钱、美女还是土地,都企望哥哥救我们。
他们说得言辞恳切,萧长烨让黄超收起。同时,他也在那里火速写下一封信,让黄超把这三封信火速派使者送往草原深处的西戎都城镕城。
兵贵神速,在薛元霸预料不到的时间段,他们完成了重要使命。最后,他们互相道别。
临走,萧长烨嘱咐二安,一定要配合大丰国的审问,争取早日释放回大草原。
二安连连点头。
萧长烨留下翻译兵钱来,随时待命。钱往则拿着二安写的供词,跟着秦朝钢的队伍去往上京。
看秦朝钢领着队伍走远,萧长烨幽幽道:“走!回去会会薛元霸去!顺便打听一下那次战斗中,堵截彭邦回来的部队是谁领的头。”
“呵呵,他那里可是有象姑和美姬的。”秦朝云也悠悠道。
她无心一句话,在萧长烨听来,她这是吃醋了。因此逗她,“你怕了吗?怕的话,便回军营吧。”
“嘁!区区几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我怕啥!”
俩人斗着嘴向义渠城走,黄超在后面听得直摇头。
果然,一进城,薛元霸便把萧长烨迎进元帅府,这次非要让萧长烨常住在这里,帅府条件好,就不要再上艰苦的军营里住了。
萧长烨表面上打着哈哈,暗里在敲打他,“好啊好啊,我在这里正好可以和你畅聊一下,了解一下彭帅到底是怎么死的?看你之前上的奏折上,好像说他通敌?这话可不能乱说,有没有证据?薛帅拿出来,我好带回京城去交差。”
薛元霸喜道:“萧帅不早问,要是早问我,彭邦通敌的案子早就结了。魏军师,快去把咱们截获的彭邦写给西戎的信件拿来!”
“是!”魏无忌狗腿一样的出去了,不一会儿便拿来三封信。
萧长烨皱眉,之前跟彭邦出生入死的人已经死没了,又上哪里去辨认字迹去。而彭卫又让他刚派出去押解二安了。心里哀叹一句,唉,失算了。
薛元霸见萧长烨皱眉,心里暗笑,“你觉得自己算无遗策,难道我就是白给吗?本帅走过的桥都比你吃的盐粒子还多。”
因此,他捋着络腮胡子,悠闲地在看萧长烨如何翻盘。
秦朝云驱前一步道:“萧帅,这信给我保管吧,咱们拿回去再看。薛帅不是邀请你来吃喝玩乐的吗?可别让几封信影响了您老的心情!”
“哈哈哈哈!”薛元霸哈哈大笑,一竖大拇指,“萧帅,还是你调教的好!”
萧长烨那个恨啊,秦朝云你咋回事,是想逼我出丑吗?
但这话他只能在心里想想,还是面上不显地道:“薛帅,恭敬不如从命,你既然尽地主之谊,我焉有不领情的道理!请!”
“请!”
俩人客气地进入帅堂,端的是一幅将帅和合的画面。
“来呀,把后厅拾掇一下,今晚宴贵客!让象姑和美姬都准备一下,一会儿要表演了!”
薛元霸虽然提防着萧长烨,但他们没有私人恩怨,以皇子的名头,让他不得不巴结于他。
而他父亲薛岩也来信说,要和萧长烨搞好关系,不惜用金钱、美女拉拢,以后会是太子的助力。
现在想追问别的事还太早,萧长烨等人呆坐在那里好不尴尬,于是提议道:“我们初来边塞,对这里很多风土人情都不了解,这个大帅府也没逛过,薛帅,可否领着我们逛一下帅府?”
“萧帅客气了,我的宅邸就是您的宅邸,有何不可以的?请!”
既然有心想巴结萧长烨了,薛元霸便一口答应下来,领着他们去逛后院。
在西北边塞,地广人稀,每家每户的院子都是很大的,帅府为了藏兵,建的比州府府衙更大。
他们从帅中堂出发,走进后院,除了萧长烨原先住过的西跨院外,还有东跨院。他们走近时,里面出来七八个穿着文雅的人。他们大冬天的手里摇着折扇,显然都是附庸风雅的幕宾。
他们见薛元霸来了,顿时失了风骨,弯腰撅腚地给他施礼。
“这是我的幕宾,专门给战场出谋划策的。”薛元霸介绍。
萧长烨只颔首一下,继续往里面走。
再里面又是一进院子,东西跨院都敞着门,里面有晒的红红绿绿的衣裙。
“西面是我三个小妾的住房,东边是我和夫人的住房,您要进去看吗?”薛元霸介绍。
“没兴趣。”萧长烨说着,继续往里走。
再一进院子,又有东西跨院,在院子里,有好几个孩子在嬉戏,有好几个嬷嬷在看孩子。
“这是我的三子二女在这里住。”
萧长烨继续往里走,再进一进院子,场地宽阔,不但有成排的营房,还有一个大大的练兵场。显然这是府兵和下人住的地方。
萧长烨步子很大,秦朝云走得有些喘。萧长烨听到了,回身抓着朝云的手一带,朝云立刻觉得脚步轻了不少。
在这里,朝云只是一个文绉绉的军师角色,她不能把她会武功的事暴露出来。当今之计,藏拙才是出其不意制胜的法宝。
偌大的院子一进一进看过来,最后到了花园。虽然是北方的冬天,但薛元霸不知在哪里弄了那么多琉璃瓦,在花园上空铺了一层,里面的新鲜果蔬和鲜花,比比皆是。
薛元霸走这半天也是累得够呛,扶着花园门喘息,“萧帅,上里面喝一杯茶再走。”
萧长烨宠溺地看看也走累了的秦朝云道,“你说呢?”
“可以。”
薛元霸看得想吐,暗暗腹诽,这俩基,也不避人。也就是说,他们晚上安排的宴席,应该能拿下“很色”的三皇子。
他们坐在花园里,有仆人现采鲜花现制作花茶,香气扑鼻。
萧长烨端起茶盅刚要喝,被秦朝云一把夺过去喝了,“萧帅,好喝!”
“你……”萧长烨和薛元霸同时喊出一个“你”字来,但含义不同。
萧长烨的意思是,不用防着他,谅他不敢。
薛元霸的意思是,萧帅管理士兵不够威严啊,连小兵都欺负他。尽管她是他的基,但也不能惯着。
“小二实在是太渴,失礼了,二位元帅请慢用。”见花茶安全,秦朝云道。
仆人又在萧长烨的杯子里斟满茶,本以为这个杯子被人用过,他会端另一杯的。但萧长烨熟视无睹,端起那杯茶轻啜慢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