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刚想再张嘴,猛然想到,这就浪费一句了?
萧婉赶紧在心里撺掇组合台词,尽量以最快的速度能说出来。
“皇兄你知道吗秦汉之女不遵守您的禁足令女扮男装从军啦她现在正在城西校演场里呢皇兄快下令治罪于她!”
萧婉说完,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憋死过去。她长喘一口气看皇兄咋回答。
“哦?你听谁说的?”萧渊气笑,他再严厉,也不能让自己的皇妹憋死啊。
“是驸马去训练新兵时亲眼看到的。我可以保证,我这次没有说谎。”
“好,朕知道了,下去吧!”萧渊不耐烦道。
“皇兄,她是我们翰墨苑的人,又是女人,不能上战场的。皇妹想求一道旨意,让她火速回家,别去前线打仗啊,危险!”
“呵呵,皇妹现在咋这么好心了?”
“我本来就是个善良的长公主么。”萧婉面不改色道。
“我知道了,等处理完边关的事,再去处理你们家的事。放心,一定给皇妹一个最赚便宜的圣旨。”
萧婉见皇兄实在不想搭理她,便告辞回去,一边出殿门一边还不忘嘱咐,“皇兄一定不要忘了哦!”
萧渊懒得说话,只挥挥袍袖示意她快走。
萧婉刚出宫门口,便看到萧长烨骑着乌骓马飞驰而来。萧长烨只叫一声“姑姑”,便骑马飞一样地进去了。
萧婉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紧急军情,怕只怕皇兄又没时间处理秦朝云的事了。不过这样也好,眼不见心不烦,驸马的心会全在她身上了。
萧渊道:“来呀,给彭将军赐座!”
有侍女搬来小杌子,彭印谢恩后虚虚坐了,见萧长烨奔进殿里,又忙起身给萧长烨见礼。
“见过萧帅!”
“免,你快说说前线情况!”
原来,彭印是萧长烨的部下,南疆临时息战,而西戎边线吃紧,便临时调了一部分兵将去驰援西戎边线。
彭印道:“启禀萧帅,咱们在南疆时是全军上下同仇敌忾地去抗击敌人,但西戎这边的情况,对于薛副帅的战略,我也吃不准要怎么说。”
彭印说着,去偷看萧渊。萧渊何等聪明,便道:“顺子,把人都带下去吧!”
“喏!”顺子一招手,众侍卫和宫女退下。
“这里只你我君臣三人,但说无妨!”
“陛下,萧帅,我领着将士去西戎边线驰援,也是想去祭奠我牺牲的大哥彭邦。我到那里时,骠骑将军秦汉领着俩儿子也到了。说实话,他们父子三人真如猛虎下山一样,一连打了三个大胜仗。”
“哦?他怎么没往回报大捷?”
按常理说,像秦汉重新被启用,得是急着立大功的时候,立了大功那是得抓紧显摆的时候,他却没有往上报,也是奇了怪了,这不符合常理啊。
“末将也是奇怪他这一行为。我本来打算问问他的,但他接到探子送来的消息,说西戎可汗安图烈在六百里外的夕落大草原安营扎寨呢,正是突袭的好机会。他便安排大儿子秦朝锋率领两千人马为左翼接应,二儿子秦朝钢为右翼,率领两千人马走右边那条路接应。让薛元霸副帅在两日后出兵三百里接应一下。秦汉将军说完,便率领五千骑兵奔赴六百里外的夕落大草原了。”
“哦?两日后薛副帅他有没有出兵接应?”
“没有。这正是我不解的地方。”
彭印的心里话没有说,他很怀疑他的大哥彭邦也是这么死的。
“我们一连等了十天,秦家父子还没回来,期间我也求过薛副帅,让他出兵去救秦家父子,但薛副帅很排斥大家的意见,嫌弃我天天在他耳边聒噪,便打发我来送信了。”
“好,朕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去吧!”
“是!末将彭印告辞!”
彭印再看一眼始终一言未发的萧长烨,转身走了出去。看萧帅紧拧的眉毛,他知道,这事他一定会管的。
“烨儿,这是薛元霸的来信,你看看吧!”
萧长烨双手接过信看,信的内容和彭印说的相反。薛元霸说,秦汉父子三人有反叛之心,秦汉一去不回已经十天了。这次证据确凿,他已经把那报信的探子控制住了。审问后探子说,他是负责秦汉和安图烈之间传信的信使。
信上还说,为了不让秦家父子都逃往敌国,他已经把秦朝锋和秦朝刚用两万精兵围起来了,但他们还在负隅顽抗,不听他的调兵计划,只等皇上传召让他们快快回京伏罪。
对于薛元霸和秦汉这俩人,信任谁应该多一点呢?但看当今形势,秦家父子明显占下风。
萧长烨沉吟良久,“父皇,明天孩儿便先领着会武功的士兵和智囊团开拔。像他们这样的狗扯羊皮的,不亲自到场是不能先下决断的。”
“朕也是这么想的,那就让金甲卫传召,让秦家父子三人回京述职吧!要是联系不上秦汉,就让他两个儿子回来述职!”
有他两个儿子在京城当人质,他就不相信秦汉能置自己儿子于不顾。
“父皇,我下去准备一下。”
“等等,你智囊团里的秦朝云就让她回翰墨苑去吧,省得你姑姑天天来烦我。”
“启禀父皇,她是有军功的,还救过孩儿的命,是个有别于后院女子的奇女子,父皇,当此用人之际,恳望父皇让她立军功,为国效力!”
“呵呵,皇儿此言差矣,这么多大男人在战场上拼杀,不缺她一个弱女子。皇儿快别说了,明日点兵出征去吧!”
“可是父皇——”
萧渊不再搭话,起身去了后宫。他好几天没有和丽贵妃亲热了,今晚要去温存一下。
待他走到皇后的未央宫时,忍不住去看了一下。在明亮的宫灯下,高皇后在挑灯做针线。所做的衣服是穿在盔甲里的战衣。朱褐色棉布料,宽肩窄袖,密密缝制。
萧渊站在门口一阵心酸,想当年他和高珍儿感情很好,但为了后宫和谐,他只能疏离她。她没有哭闹,大气和谐地主管着三宫六院,闲暇时便给烨儿做战衣。
那真是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啊!
“传旨,朕今晚要和皇后一起用膳!”
高皇后听见萧渊的声音回头,脸上露出苦涩的笑,“您日理万机的,我也在赶制烨儿的战袍,不必那么费神。您该陪谁的去陪谁就可。”
“朕今晚就陪着你,一直到天亮。”
高珍儿知道,这是萧渊惯用的伎俩,用到谁了便忙着来巴结谁。
“是烨儿要出征了吗?”
“明天选士兵,后天开拔。”
“那我更不能接待您了,我得给他赶制完衣服再接待您。您先上丽贵妃那里安歇吧!”
“我发现,自从你有了儿子,我根本就不在你的眼里了。”萧渊悠悠道。
“唉,谁也说不得谁,一切缘分,看天意吧!”
“长曦呢?最近怎么样?”
“唉,别提那丫头了,调皮得很。自从跟着西山老道姑岐黄大师学医后,便不想回来了。每回来一次,逮着一个人便问,你有病吗?我给你切切脉吧。哈哈,你说谁才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