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这两个孩子也算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倒也还算是乖巧。皇帝,天凉了多注意身体。”太后心里叹息一声,要是能有亲子,谁甘心过继他子。全天下最尊贵的两个人,却连最简单最平凡的天伦之乐都想享受不了。
“儿臣那边还有折子要看,儿臣先告退了。”
子嗣已经成为了一根刺,深深的扎到了全天下最尊贵的皇帝跟太后的心里。每次谈到这个话题都是不知如何继续了。
看着隆盛帝威严的身影走出房间。太后的表情一下子绷不住。面上是沉沉的痛苦。
太后转身跪在小佛像前。“菩萨保佑,愿我儿能得皇嗣。信女愿折寿十年。终生吃斋念佛以报恩典。”
从不信佛,把自己儿子亲手送上皇位,后宫宫斗胜出的太后,也卑微的跪在佛像前祈求着。
站在太后背后的桂嬷嬷也是,眼里含泪满脸心疼的看着自家主子。
林清这边很快便把不大的房子转了一圈,原主应该是个孤女。家里只有她跟母亲的东西,母亲应该新丧。家里的白布还没取下来。
身体大概十四五岁。透过水面看的样子只能说五官周正,只看身子就能看出瘦骨嶙峋的,跟好看不太沾边。
林清细细的分析着,分析完然后做出了决定还是赶紧走吧,找未来孩子他爹去,至少贵为皇帝,不会让她吃不起饭,但是呆在原主家里估计是要真吃不起饭了。
林清把原主娘的牌位妥帖的收好,收拾了两身衣服,拿着从屋子角落里翻出来的一两银子。去了里正家里。
里正看见她来正在想着一个小姑娘怎么活,她就来了。
“清娘,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只是你在这边举目无亲。实在不知如何安置你,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不如你先认我当个义父。我给你找个好人家。”
林清一进门就听到这话。心里对里正的印象就好了很多。
“叔,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娘临终前交代过。让我去京城寻我的小姨母求她庇护。如今我娘也去了。我想也该动身了。只是此地以后可能不会再回来了,想着家里的地跟房子能不能换些盘缠?”
“既然你娘有所嘱托,我就不多说了。只是你前段时间刚为你娘办丧事操了。要不要休息几天再去寻亲戚?”
里正又想起之前这小姑娘再母亲丧事前哭晕的事情又不免多了些怜悯。
“叔。你知道。我跟我娘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我看着家里这熟悉的东西也是徒增伤心。只想早早远离此处。”林清说着说着眼角便有泪落下来了。
里正心里叹了口气,这小姑娘年幼丧父,现在丧胡,村里到处都说她克父克母,这是要把这小姑娘往死路上逼啊。
既然有其他亲戚在,远离此处也好。
“这样也好,你这应该也是不准备再回来了,至于你留在村里的房子跟地,叔就给你十两银子吧,有些银子傍身,以后日子也好过些,一会我取了地契转让书,你按个手印就好了。”
听到这话,林清怎么不知道里正这是人好,给的高价了。从母亲存了一辈子钱。办个丧事只剩一两银子就能看出来物价多少了?
“谢谢叔可怜我,你的大恩大德清娘铭记在心。”
林清朦胧着泪眼,瘦弱小小的脸蛋,衬得大大的眼睛,眼角还沾着泪滴,看着林清这可怜样子,里正心里也是一软。
“你这丫头,到底在我们村里长大的,以后在外面遇到的人可没有村里这样都是乡里乡亲的,你年纪小多留个心眼。”里正看她的样子,满脸不放心的又提醒道。
“知道了叔。我这一走也不准备回来了,您老以后要多保重身体。”林清面上带着丝不舍带着悲伤但是还是故作坚强的说。
里正心里也不是滋味,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要逼的离开家乡。造孽啊~随后就转身去拿转让文书,还有印泥。
双方在转让文书上画押之后。林清又细细地问里正京城的方向,怎么去之类的话。
索性离得近,隔壁城就是了。林清心里松了口气,再次告别之后,竟是出门就往镇上的方向去了。
兜兜转转半个月,林清才站在京城门口,看着这古代都城巍峨的城墙,别有一番庄重严肃的感觉。
林清心里也是轻松了一些,想着终于到了。
本来三四天的路程,可惜一切不熟悉,也不认识这里的字,不太顺利半个月才到。
林清来不及仔细欣赏,赶紧进城,找了家不起眼的小客栈,然后倒头就睡,醒来就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这时赶路的疲惫才算是缓过来一些。
睡得神经气爽精神十足的林清,找了个酒店,用自己剩下的全身的钱,点了半桌子菜。
反正进宫后这钱留着也没用,林清是一点都不心疼。终于吃上一顿像样的饭,林清心里还是很满足的,现在活着林清就想多享受些。
吃饱喝足后林清顺便向小二打听了一下去紫禁城的位置,便直接去了。
远远望着紫禁城虽然没有京城城墙巍峨雄伟,但是更多了些精致华丽。看着城墙上下的羽林卫身穿盔甲,英姿飒爽的巡逻。
林清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敲响紫禁城门口摆放的的鸣冤鼓。这鼓槌一入手,林清便感觉好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堪堪敲响。
还好看到她拿起来鼓槌,就有侍卫注意到,并向她走过来了,不然她还真没有力气敲响第二下,这具新得来的小身体还是弱了些。
“姑娘可知只有天大的冤屈才可敲响此鼓?”
一个羽林卫看见林清的行为后。赶紧小跑过来,一脸惊容的说,如今太平盛世,这鼓已经二十来年不曾用过了。
这鼓可不能轻易敲响的呀,这不是在向天下人说。当今圣上统治下,还有冤屈?
“民女知道,只是事关重大。只能面圣才能细说。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林清一脸惶恐但是又坚定地说。
“你这鼓一敲,得受两面钉之刑才能面圣。”侍卫也是一脸稀罕,
瞧着这女孩也就是个乡野村妇,能有什么天大的冤屈,只是这女子不知天高地厚敲响这鼓,怕是要吃好大的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