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眼前躺在病床上的娄晓娥。
前几年何大清和娄夫人去世后,娄晓娥也伤心的将酒店歇业带着儿子离开了内地,随着院里的老一辈也逐渐去世后,傻柱也进入了退休的生活。
这几年傻柱不能上班挣钱了,贾家的3个孩子对傻柱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连他们的孩子都不愿意让傻柱看一眼。
就连秦淮茹这个曾经与他相濡以沫的枕边人也越来越嫌弃傻柱,最后甚至把傻柱赶到了倒房去睡,对外声称是因为他睡觉打呼噜,正好把房子腾出来给孩子们住。
自从何大清去世后,就连雨水一家也和傻柱断了来往,说是孩子大了没时间。
雨水和秦淮茹的态度让傻柱感到绝望,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亲人会如此对待他。
这些年傻柱也一直在和人打听娄晓娥母子的下落,没想到再次见到两人,却是在这种场景。
娄晓娥的头发已经被剃光,露出了头皮上的青筋和皱纹,让她看起来更加苍老和虚弱。她的身上插满了各种医疗仪器和管子,床边的监测仪发出的声音让人揪心。
又气又怒的傻柱走出病房,伸出手想抽何晓几下,可怎么也下不去手。
傻柱无能狂怒,怒吼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何晓双眼冰冷的看着眼前“陌生”的父亲,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边上娄晓娥的侄子听不下去了,冷冰冰的说道:
“我姑姑两个月前查出来胃癌,本来姑姑不让打电话给你说,不过表弟还是选择给你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你老婆,说会告诉你,现在你反过来问表弟没告诉你是什么意思。”
傻柱僵住了,举着手呆呆的站在原地,喃喃道:
“没人和我说过!不然我.........”
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何晓给打断了。
“行了,如果不是我妈说想再见你一面,你觉得我会给你打这个电话?”
傻柱不是傻子,他明白是秦淮茹不想他在和娄晓娥见面,所以并没有告诉他何晓打过电话的事,可能不是因为房子还在自己名下,自己甚至早就被赶出家门了 。
傻柱愤怒的用拳头砸着走廊的墙面,口里断断续续的重复这一句话: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这样做。”
这时病房门被打开,一名医生带着两个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
“病人醒了,让你们进去。”
何晓也顾不得搭理愤怒的父亲,冲进病房!傻柱听到娄晓娥醒了,也跟着冲进了病房。
此时娄晓娥娄晓娥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站在床边的儿子,她那苍白的脸上满是病态。
她的眼睛紧盯着站在床边的儿子,眼神中充满了不舍和留恋,仿佛要将儿子的身影深深地刻在心里,但最终只是露出了一丝微弱的笑容。
何晓一脸痛苦地走上前,紧紧握住了母亲娄晓娥那瘦骨嶙峋的手,他能感觉到母亲的手是那么的冰凉,仿佛生命正在从她的身体中流逝。
何晓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落在母亲的手上,他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母亲的手,但却无济于事。
这时娄晓娥也注意到了站在何晓身后的傻柱,眼中泛起一丝欢喜,又有些惊愕,最后又夹杂着一丝后悔的绝望!有对傻柱的怨恨,也有对过去的怀念。
眼神中的神采隐去,虚弱的朝傻柱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了一句:
“傻柱,你来啦!”
她的声音十分沙哑,几乎听不清楚。
傻柱痛苦地看着娄晓娥,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强忍着哭泣,对着娄晓娥露出了一丝微笑!
“哎!我来了。”
娄晓娥听了傻柱的话,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傻柱,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娄晓娥看着儿子,又看了看这个自己深爱过,又伤害过自己的男人,仿佛在和两人进行最后的告别!
“傻柱!如果有来生,我不想再遇见你。”
娄晓娥说完这句话手无力的垂下,两只深陷的眼睛空洞无神,慢慢的失去了最后一丝神采。
傻柱心中一颤,前所未有的酸楚和痛苦缠绕心头,他没想到娄晓娥竟然这么恨自己。
何晓看到母亲的样子,急忙跑出病房呼唤医生。
看着躺在床上被抢救的娄晓娥,傻柱失魂落魄的站在走廊里,嘴里不断的重复着一句“对不起,对不起。”
傻柱脑海中回忆着自己几十年的人生,自从何大清丢下自己和妹妹去了保城,傻柱开始去轧钢厂上班挣钱抚养妹妹。
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听一大爷的话开始接济贾家,慢慢的贾家开始越来越依赖自己,渐渐的不满足傻柱提供的饭菜,秦淮茹隔三差五还会来借钱。
傻柱自己对物质没太多的需求,能吃饱,有酒喝就行,可他忘了雨水还在上学,也是在长身体的时候。
到后来自己30岁了还没结婚,冉秋叶、于海一次次的相亲失败,现在想来,当初不想让自己结婚的,可不仅仅只有许大茂一个人,秦淮茹包括贾家的人甚至一大爷也不想看到他结婚。
和娄晓娥发生关系后,娄家就被许大茂举报远走香江,自己被秦淮茹拖着一直到76年才结婚,婚后两人一直没有孩子,傻柱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问题。
直到娄晓娥带着何晓回到四九城,自己才明白原来不是自己的问题,后来从雨水口中得知秦淮茹从来没想过自己生孩子,在贾东旭死后没多久她就去了医院带上了环,可就算如此,傻柱也从来没责怪过秦淮茹。
再到后来娄晓娥开了饭店,自己听从秦淮茹的话安排贾家3个孩子进饭店上班。
往事一幕幕的像是电影一般在他脑海中回忆起,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到底是为了什么,一手带大的亲妹妹和自己断了来往,就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愿意和自己相认,自己最爱的女人反而成了最恨自己的人。
自己为之付出一生的贾家从头到尾都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赚钱的工具人,就连自己最尊敬的一大爷这么多年也一直在算计自己,傻柱突然觉得自己的一生原来这么可悲,原来自己才是最大的傻子。
浑浑噩噩的傻柱走出了医院,直到感到浑身剧烈般的疼痛他才回过神,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撕裂了一样疼痛,仿佛所有的骨头都碎了。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看到身边围着一群人,只听到周围的人在不停地喊着:“快叫救护车!”。
意识逐渐变的模糊的傻柱仿佛看到了娄晓娥站在不远处正对着自己微笑。
1951年冬,四合院一间昏暗的房间内,何雨柱昏昏沉沉的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哭声。
“哥,你怎么了,快醒醒!呜呜呜。”
傻柱慢悠悠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女孩,正一脸鼻涕一脸泪的抱着他的胳膊哭的撕心裂肺。
再看看周围的一切,这一切都是这么熟悉,自己什么时候回到了家中,
还没等傻柱反应过来,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雨水,你哥醒过来了没有?”
随后就看到一个30来岁的男人走进房间,看到傻柱醒了,易中海这才放下心来,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柱子,你也别太伤心,你爹,唉!”
傻柱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不正是年轻时候的易中海吗?
傻柱的目光又转向了趴在床边的小女孩,那是他的妹妹。然而,他惊讶地发现,妹妹的身体变得非常小巧,仿佛只有七八岁的模样。她的脸上带着童真和无邪,看上去非常可爱。
“一大爷?”
易中海听到傻柱突然叫自己一大爷,有些茫然。
“柱子,什么一大爷,我是你易大爷呀,你没事吧?”
傻柱仿佛没听到易中海的话一般,不可置信的看着屋子里面的一切,房间里面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这可是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难道是在做梦,自己记得从医院出来不是被车撞了?
屋子里面很冷,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躺在床上的傻柱突然感到一阵寒冷,紧紧的裹了裹身上的被子。
傻柱双眼无神的看着破旧的房梁,趴在床边的雨水还是一抽一泣的哭着!
一旁的易中海没等到傻柱回话,还以为他是被何大清跑的事给打击到了,也没多想。
“既然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柱子你也别多想,等明天我再去厂里打听打听。”
等易中海离开后,傻柱感觉到身体一阵虚弱感,不过他还是强撑着抱起趴在床边的雨水,伸出枯燥的手给妹妹擦了擦眼泪。
这时雨水也停止了抽泣,抬起头看着靠在床头坐着的哥哥。
“哥,他是不是真的跑了,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听到雨水的话,傻柱的思维变得混乱起来,他不确定自己现在是醒着还是在做梦。
他的脑子里充满了各种奇怪的想法和疑问,仿佛他的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和不真实起来。
傻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雨水,仿佛他想要从雨水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傻柱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此时的傻柱无比的彷徨,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陌生的世界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陌生而又不真实。他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但是他又不知道该往哪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