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府宽敞的客厅中,气氛凝重而压抑。陆显章满脸焦虑,脚步急促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心事。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不安。
一旁的陆夫人早已泣不成声,她用手帕不断擦拭着泪水,满脸悲痛。“我可怜的女儿,老爷!你一定要为兰儿讨回公道啊。”陆夫人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哀伤与急切。她的双眼红肿,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不断落下,打湿了手中的手帕。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因为过度悲伤而倒下。
陆思云也在旁边哭泣,她的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她紧紧地抓着母亲的手臂,仿佛在寻求一丝安慰。
整个客厅弥漫着悲伤的气息,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陆显章的踱步声、陆夫人和陆思云的哭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心碎的画面。
陆显章猛地停下踱步的脚步,满脸怒容地瞪向陆夫人和陆思云,大声斥责道:“哭哭哭,就知道哭!有什么好哭的?还讨什么公道?你们难道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吗?是兰儿她糊涂,竟然去绑架顾玄澈府上的人!那顾玄澈是什么人啊!是我等能惹得起的?这不是自找麻烦吗?”陆显章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知道,这件事情一旦处理不好,将会给家中带来巨大的灾难。
陆夫人一听陆显章的话,立刻止住了哭声,眼神中满是怨恨,尖声说道:“什么顾玄澈府上的人?不就是那个贱蹄子陆羌羌嘛!她不过是我们陆家那个贱婢所生,有什么了不起?兰儿绑了她又怎样?她一个下贱之人,难道还不能教训了?”陆夫人的脸上露出愤怒和不屑的神情,仿佛陆羌羌在她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她紧紧地抓着手中的手帕,似乎想要把心中的不满都发泄在上面。
陆显章怒目圆睁,提高了音量说道:“你可知道,兰儿她不仅仅是绑了羌羌,她胆大包天的很,还把顾玄澈那未婚娘子也给绑架了!这差点就酿成了大祸啊!如今,柳家那傻子也受伤了,还被关在家里。你女儿竟然会带着那个傻子出去绑架别人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柳家又怎么会善罢甘休呢?他们日后也必定找机会追究此事,还嫌我们陆家不够麻烦吗?”陆显章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他深知柳家的势力同样不可小觑,再加上那个顾玄澈,一旦追究起来,陆家恐怕难以应对。
陆夫人的脸上露出恶狠狠的神情,咬牙切齿地说道:“哼!那两个贱蹄子如今自身都难保。那个陆羌羌,她改了名字跟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进了顾家,难道我们就拿她没办法了吗?况且,我今天听说皇帝要取消顾玄澈与那女子的婚约,现在这个时候,谁还会去保着她们呢?她们不过是两个无依无靠的人罢了。”陆夫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她似乎觉得陆羌羌和顾玄澈的未婚娘子已经失去了靠山,自己可以随意对付她们。
陆显章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话虽如此,但是谁不知道皇帝对顾玄澈母子极为偏爱。别说现在这赐婚如今还没确定解除,就算真的解除了,我们也不能冒然行事。而且,现在陆羌羌已经改了名字,还有叶夫人护着她。只要叶夫人一天不死,你就不能承认她是陆羌羌。你给我先安分着点,别再惹出什么乱子。哼!”说完,陆显章一甩衣袖,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客厅。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只留下陆夫人和陆思云呆呆地站在原地,满脸的惊愕。
陆显章此人,满心满眼皆是对地位与前程的追逐。在他的世界里,一切行动皆围绕着如何巩固自己的地位、拓展自己的前程而展开。家族荣耀、儿女亲情,于他而言,似乎都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只要能为他的仕途添砖加瓦,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可若对他的地位前程有丝毫威胁,他便会果断舍弃。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座天平,一端是自己的功名利禄,另一端则是其他所有,而那天平总是重重地倾向于前者。在他的人生棋局中,自己的地位前程便是那唯一的核心目标,其他的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随时可以为其牺牲。
陆夫人望着老爷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悲痛与无助瞬间涌上心头。她紧紧地抱住陆思云的手,再次痛哭起来。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依靠。
陆思云轻轻地拍着母亲的背,柔声安慰着她。然而,她的眼神却不时地飘忽着,似乎在逃避着什么。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她知道妹妹的所作所为已经给家里带来了巨大的危机。而她自己也卷入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中,她害怕这些事情会被揭露,害怕自己会因此遭受更大的灾难。
近来,陆思云一直试图寻找着大皇子,可大皇子却始终未曾露面。回想当初,是她给大皇子出了主意,告知他自家庶出大姐不知何时成了顾家的人,还伴随顾玄澈那未婚娘子身侧,而自家小妹陆思兰是被迫替陆羌羌嫁给那个傻子的。自此,小妹便一直对陆羌羌怀恨在心,预有报复之意。可以利用她对付陆羌羌和顾玄澈那未婚娘子。
本想通过此事想着自己可以在殿下心中有所地位。可如今,陆思云心中充满了恐惧,她害怕事情会查到自己身上。尤其是看到陆思兰被杀后,她更是胆战心惊,害怕自己也会落得同样的下场。然而,不管情况多么危急,她明白自己必须想办法联系到大皇子。只有大皇子或许还能给予她一些庇护,帮助她摆脱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