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擦。”江屿辞抢过祁清手里的毛巾,推着他往沙发边走,开始讨好卖乖:“我技术特别好,包满意的。”
祁清:“……”
这家伙又想走捷径。
江屿辞找来吹风机,调到合适的风力和温度,认真帮他吹头发。
祁清双腿交叠,低着头回微信消息。
南阳:【你们在一起了?】
南阳:【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q:【。】
云潼:【图片】
云潼:【嫂子给我的见面礼。】
祁清敛着眸子,点开截图,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表情一言难尽。
一句嫂子二十万。
挺大方,会做人。
q:【银行卡号给我。】
q:【别逗他。】
云潼秒回:【别逗他~逗他~他~】
过了一分钟,她发了一串银行卡号过来,附带着一条语音:“谢谢哥哥嫂嫂,祝哥哥嫂嫂幸福久久。”
祁清语音转文字,看完后面无表情地给她转账。
江屿辞轻轻拨弄着祁清的头发,趁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时,凑到他耳边轻声问:“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吗?”
祁清忙着给云潼转账,闻言随口应了一声:“嗯。”
奸计得逞的江屿辞挺直腰板,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眼尾不自觉上勾,惹眼得厉害。
慢半拍的祁清微微仰头,眉头轻拧着,“你说什么?”
江屿辞关掉吹风机,俯身在他凸起的喉结上咬了一下,留下一圈不明显的牙印。
祁清推开他,指腹蜷紧,“能不能不要随时随地发情?”
“不能。”江屿辞收好吹风机,支着下巴问他:“你不想亲我吗?”
祁清将手机熄屏,喉咙微滚,语气淡然,“不想。”
“我的问题。”江屿辞趴在他肩膀上,指尖无意识蹭着他的衣角,“是我的勾引技术不到家。”
祁清抱着手臂,漂亮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有病。”
“是有病,相思病。”江屿辞撩起他的衣角,指腹凭借记忆力贴在了那处漂亮的玫瑰纹身上,“只有你能治。”
祁清没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腰部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下,他压着江屿辞的手腕,睨了他一眼,“我惯着你了?”
江屿辞顺势将整个掌心都贴在了他腰部的肌肤上,有恃无恐道:“你送我这个,和纹身有关系吗?”
话落,他仔细端详着项链,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模糊画面,速度之快让他来不及捕捉。
祁清拍开他的手,腰间的热意久久散不下去,他拿着手机起身,表情不是很自然。
“没有。”
没有?江屿辞不信。
“真的吗?我不信。”他跟在祁清身后,随他一起进了主卧,把泼皮无赖的德行发挥到了极致,“让我看一眼你的纹身。”
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衣角的那一刻,祁清抬手将他摁在了床上,居高临下,一字一句:“你做梦。”
如果过于放任他的举动,这货以后一定会无法无天,不会听话。
江屿辞闷哼了一声,背部因为疼痛不禁一缩,他抬眸看向摁着自己的人,眼尾泛着点点湿意,看起来十分可怜委屈。
简直半点不见刚才无赖的样子。
他伸手往被子下面一摸,侧身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洗衣球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我就爱做梦。”
他捂着自己的后腰,身子蜷缩成一团。
他刚买的洗衣球为什么会在床上?
一定是耶火这个老猫登,想谋害主人。
祁清盯着那颗白色的球愣了一下,在回过神来后松开了江屿辞的衣领,毫不费劲地将他从床上提起来。
他语气软了一点,出声教育:“你不要什么东西都往床上扔。”
江屿辞两眼一闭,在这一瞬间感觉天塌了,他莫名其妙成为了背锅侠。
“不是我放的。”他盘腿坐在床上,似赌气般转身低头,胆大包天地拒绝交流。
不知过了多久,赌气的人先沉不住气,眼睛时不时往后瞄,似乎在确认祁清还在不在。
直到不远处响起了关门声,他一头栽在枕头上,声音闷闷的,“江屿辞你简直有病,能不能不要给点阳光就灿烂。”
在他调整好情绪想去和祁清道歉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好听又熟悉的声音。
“腰不疼了?”
江屿辞心里咯噔一声,迅速扭头,连滚带爬把人扑倒在床上,“我还以为你被我气走了。”
余光掠过门口的猫影,他偷偷摸摸挥了两下拳头,等着吧,无知的猫类,一定要狠狠扣它一天的猫条。
耶火:“喵~”
祁清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底线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刷新,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耐心。
他沉默了会儿,偏过头:“没走。”
江屿辞视线下垂,落在祁清喉结上边缘处的红印上,他用舌尖勾了一下自己的虎牙,轻声问:“是不是弄疼你了?”
祁清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了下来,顺着狗东西的视线往下,他轻嗤了一声:“就你这弱鸡力气。”
弱鸡本鸡:“???”
“我弱?”江屿辞指了指自己,漂亮妖冶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他俯身凑近,“我没听错吧?你说我是弱鸡?”
“我说的唔——”
突如其来的亲吻如同暴雨倾下,让人措手不及,以往的分寸感全然消失。
双手被举过头顶,睡衣在意乱情迷中被卷至腰部,露出了一截平坦紧致的小腹,随着呼吸起伏。
祁清被迫承受这个不讲道理的吻,慢慢被诱哄着拉入了一个充满欲望的世界。
虎牙数次划过舌尖,有些疼。
或许,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被一个小他六七岁的小屁孩儿摁在床上蹂躏。
不知过了多久,江屿辞拉开和他的距离,对上一双轻微泛着水色的眸子,只一眼他就匆匆移开了视线。
操。
这辈子就这样了。
他眼疾手快地关掉卧室的灯,够着被子将人盖住,而后将人揽进自己怀里。
祁清竭力控制自己的呼吸,但轻微的喘息声还是不可避免地落到了江屿辞的耳侧。
江屿辞规规矩矩地将他的睡衣整理好,不怕死地问:“我是弱鸡的话,你怎么会喘?”
空气一片寂静,连喘息声都淡了下去。
祁清的沉默让他不由自主地慌了神,他低下头,眼底浮现出隐隐约约的后悔,“我真下流,你别生气,打我两巴掌。”
话落,他凑上去,温柔地吻着,舌尖刚探入的时候,他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他心脏停了一拍,“啪”一下把灯打开,着急忙慌问:“怎么流血了?哪破了?”
他记得他没咬人啊。
祁清被刺眼的灯光晃了下眼睛,下意识用手背遮住,他呼了一口气,语气似是吐槽:“你牙齿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