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谈条件吗?你别忘了现在可是我在保护你。”
“说实话,你让我回到我伴侣的身边,我还能更信任你一些。”
冷西被祁贝逗笑了。笑了一会儿他脸上恢复平静,看了她一眼后直接靠在墙壁边闭上了眼,似乎是要睡觉了。
祁贝盘着腿研究手里的蛋,把它在铁块上磕了磕,蛋裂开一道口,可能因为是冷下来的缘故,很好剥开,露出里面白花花的蛋白。
祁贝闻了闻,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只有一股淡淡的蛋香味儿。
她本身也是喜欢吃蛋的,这一下子就勾起了胃里的馋虫,尝试咬了一口,非常的鲜嫩可口,两个手大的蛋她囫囵吞枣吃完了,吃完还有些意犹未尽。
其实待在这里,祁贝还觉得更安全一些。
之前和贝里安谈论过她被带到猎兽城结果贝里安银廉无法感应她的存在的事情,祁贝思来想去是觉得因为她和阿黛丽都在那里,她身上肯定有什么秘密,能隐藏她们两人的方位。
现在冷西把自己带出来,只要贝里安和银廉想感应自己,就能不受干扰,快速找到自己的位置。
不知道贝里安他们是否顺利……
……
烈日当空,贝里安顶着炎炎烈日,往自己伤口上糊了一层滚烫的泥沙。
泥沙贴在皮肤上“滋滋”作响,他闷哼一声,用沉默缓解疼痛。
德里克张开羽翼为贝里安挡住一部分的光线,他漆黑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绿洲的方向,等到贝里安处理好伤口,两人对视一眼,德里克就跃上了高空。
此刻他们已经不在乎是否会被发现了,德里克迅速联系上斯图尔特,决定直接解救银廉。
若是分析没出错,银廉就要被砂鸠喂下连心草了,争分夺秒,来不及思索什么。
而斯图尔特也预知祁贝在冷西身边暂时没有危险,三人交谈之后在夜幕降临之时直接闯入绿洲,直奔砂鸠住所而去。
等到亲眼看见冷西把祁贝带走,斯图尔特悬着的心完全放下,他化成白狼张口撕咬拦路的堕兽,在混战之时,斯图尔特在人群中看到了蓝墨。
蓝墨见到动乱的场面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去维持秩序,而是加入这场战乱,用居高临下的眼神死死瞪着斯图尔特。
司潘护着阿黛丽绕着小路离开,两人皆被突然出现的蓝墨吓了一跳,阿黛丽忍不住骂道:“哪来的狼兽!挡什么路,走开!”
蓝墨对待雌性可不会怜香惜玉,他一把推开阿黛丽抓起司潘,眼神里闪着疯狂的情绪:“喂!砂鸠去哪里了?你们难道要跑吗?那个斯图尔特背叛绿洲了!你们快去杀了他啊!”
司潘从地上扶起阿黛丽,冷冷地盯着蓝墨攀附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你是用什么语气跟我说话?”
“?”蓝墨收起癫狂的笑,“你们是要去哪?不保护我们绿洲了吗?砂鸠呢!砂鸠呢!”
司潘脸上似笑非笑,火把在黑夜摇曳的光影在他的脸上时不时地变幻着,背后是厮杀的堕兽,响起了刺耳的惨叫声,血液飞溅,残肢乱飞。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既然你这么想出头,那你就替我们断后吧。”
司潘一只手捏起蓝墨的脖子将他拖到战场之中。
原本他看到砂鸠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还要执着于和银廉互换身躯的举动就颇为不满和烦躁。
他们的时间不多,那蛇兽又已经苏醒,天天烦得他们痛不欲生,还不如早早杀掉。
司潘已经和阿黛丽统一战线,但他们又没办法离开砂鸠,只能在外面召集一些堕兽为砂鸠争取互换躯体的时间。
阿黛丽为了砂鸠一次性炼化了太多鱼珠,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了,急需回到海边。
这个狼兽……还来撞上他的枪口,想影响砂鸠。
要是司潘没记错的话,这个司潘是冷西的人吧?冷西现在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这个蓝墨能是什么好东西?
司潘严重爆发出杀意,勒着蓝墨随手往战场上甩去。
蓝墨被扼制住脖子太长时间意识已经有些浑浊不清,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声音,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从高空丢下摔到地上,耳边轰隆作响。
砂鸠带着司潘外出太长的时间,他都忘了司潘的实力。
蓝墨努力睁开眼睛,就看到数十个堕兽朝他冲过来,每一个堕兽的脚步都精确地踩在他的身体上。
一开始他还尖叫着,呐喊着他的身份,直到喉咙嘶哑,双耳鼻子口腔都流出了源源不断的血液,都没人停下来搭理他。
蓝墨开始慌了,四肢并用在地上攀爬着,嘴里响起的是微弱的求饶声,在地上留下一道道血色痕迹。
黑夜战乱,又有谁会留意烂泥一样趴在地上的兽人?
渐渐的,蓝墨慢慢断了气,地上的狼兽尸体歪七扭八,似乎内脏都被挤压移位了。
……
砂鸠冷眼看着狭小牢笼里的黑蛇,手里抓着一把碧绿色的草,他单膝下蹲,“你力气都没恢复多少,拿什么和我斗?”
黑蛇绿瞳含着戾气,但确实没有力气再次挣脱。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进食过了,而他向来受不了炎热的天气,在沙漠关了这么久,银廉精神状态极其不佳。
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声音,砂鸠神色不耐,开始威胁银廉,“你大抵还不知道你的好伴侣已经来绿洲了吧?”
黑蛇瞳孔一缩,周身散发出一阵肃杀之气。
“呵呵,雌性在绿洲的下场你也知道,若不是阿黛丽还需要活生生的她,我早就把她杀了。”
砂鸠身体倚靠在铁笼边,一句又一句刺激着银廉。
“她长得和阿黛丽真是相似……你说,她们会不会是什么孪生姐妹?嗯?”
“她身体真娇嫩啊,绿洲根本不能好好招待她,真可怜。”
“你猜她现在被谁关押?我?哈哈,不,是冷西。”
砂鸠沙哑地声音愈发低沉,他直直地盯着黑蛇,见黑蛇开始颤抖,就知道银廉完全相信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