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处,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马福海,早早便候在那里,手中的拂尘轻轻垂下,不时抬眼望向远方。
一见到晋王夫妇的身影,便立刻迎了上去:“不是参见王爷,参见王妃娘娘。”
萧景珹微微颔首,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福海公公,不必多礼。今日宫宴,劳烦公公在此久候了。”说罢,他轻轻拍了拍马福海的肩膀,尽显熟稔之意。
马福海连忙躬身,脸上堆满笑容,“王爷言重了,这都是老奴该做的。陛下一早便吩咐老奴在此等候王爷与王妃娘娘,陛下对二位可是挂念得紧呢。”
谢瑶与萧景珹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果然是备受宠爱的儿子,就是进个宫也要派人迎接。
哪像她第一次进宫时,就备受静贵妃的刁难………
马福海微微侧身,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王爷、王妃娘娘,请随老奴来。”说罢,他便迈着小碎步在前面引路,手中的拂尘轻轻摆动,尽显宫廷礼仪的规范与庄重。
御书房内,烛光摇曳,皇帝身着明黄色龙袍,端坐于御案之后,他的目光不时投向门口,显然在等待着晋王夫妇的到来。
不多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晋王萧景珹与晋王妃谢瑶在太监的引领下步入御书房。
“儿臣(儿媳)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微微抬手,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平身吧。”
萧景珹与谢瑶站起身来,垂首而立。皇帝看着他们,眼中满是慈爱:“今日宫宴,朕特意让福海在宫门等候你们,一路可还顺利?”
萧景珹微微躬身:“回父皇,一切顺利。劳父皇挂念,儿臣感激不尽。”
皇帝点了点头,眼神落在谢瑶身上,微微一笑说道:“来人啊!给晋王妃赐座。”
话音刚落,一名太监迅速地搬来了一张椅子,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旁边。
谢瑶心中一喜,但还是表现出一副恭敬的样子,她向皇帝行了一个礼,表示感谢之后才缓缓坐下。
就在这时,萧景珹突然开口说话了,他脸上带着一丝不满和疑惑的表情,看着皇帝问道:“父皇,那我呢?为什么只给谢瑶一个人赐座啊?”
他心里暗自嘀咕着,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
父皇从前不是最喜爱他的吗?
怎么自从遇上了谢瑶,他就失了宠。
“一个大男人坐什么坐,你站着?”皇帝没好气道。
谢瑶听了皇帝的话,强忍住嘴角即将扬起的笑意,微微侧头,与萧景珹四目相对。她的眼神中满是得意与调侃,仿佛在说:“看,父皇还是更疼我呢。”
萧景珹则是一脸的无奈与郁闷,他微微皱起眉头,用眼神回应谢瑶,似在抱怨她的幸灾乐祸。
皇帝看着他们两人的互动,心中觉有趣。眼中满是欣慰之色。看来他这婚是赐对了。二人如此互动,足见夫妻情深………
皇帝轻咳一声,切入正题:“景珹,朕听闻你近日在府中读书,可有何心得?
谢瑶闻言心头一紧,萧景珹这家伙一定要好好回答,别出幺蛾子啊!
萧景珹听到皇帝的问话,神色瞬间变得郑重起来。
他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道:“回父皇,儿臣近日所读之书,让儿臣深感学海无涯。书中之理,犹如明灯,照亮儿臣前行之路………”
谢瑶眼眉微挑,这狗东西说的像模像样的嘛!
谢瑶悄悄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她用眼神向萧景珹传达着赞许之意,仿佛在说:“做得好。”
萧景珹看到谢瑶的眼神,嘴角也微微上扬,脸上涌起一股得意之色。
皇帝微微颔首,眼中露出满意之色。“嗯,说得不错。那你从书中可学到了何种为君之道?”
“为君者当以仁德为本,爱民如子,方能得民心,保社稷。同时,亦需有睿智之思,明辨是非,果敢决断,方能应对各种复杂局势。”
皇帝眼中的赞赏更浓。“很好。景珹,你果然有长进。”
“此外,为君者还需善于纳谏,广开言路,听取各方意见,才能做出明智的决策。”萧景珹继续说道。
皇帝的眼中满是欣慰与赞赏,他仰头哈哈大笑,那笑声爽朗而豪迈,在御书房中回荡。
“好!好………”
皇帝一边笑着,一边不住地点头。他看着萧景珹的目光中,满是骄傲与自豪。那是一位父亲看到儿子成长后的由衷欢喜,也是一位君主看到后继有人的欣慰满足。
“景珹啊,你能有如此见解,朕心甚慰。看来这些日子你的努力没有白费。”
谢瑶却是心里一突突,画风不太对吧?
怎么问起来为君之道了,难不成?
萧景珹要是当了皇帝,以他的性子,不出三年,整个东汉王朝都让他败光了。
谢瑶看像皇帝,这继承人不能乱选吧?
萧景珹见皇帝对自己的回答颇为满意,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喜悦。
他微微抬眸,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开口道:“父皇,儿子有此成就,多亏了王妃的规劝,王妃聪慧过人,时常在儿臣困惑之时给予独到见解。有王妃在旁,儿臣方能不断进步,有今日之成就。”
谢瑶一脸惊恐地看向萧景珹,他怎么回事?吃错药了吧?马车上还跟她生气呢,怎么现在如此的夸赞她?
他不会真的对她有什么想法吧?
图谋不轨?
不行,不行,不行,她就不可能与其她女人,分享一根烂黄瓜………
皇帝露出欣慰的笑容,看向谢瑶道:“晋王妃果然贤德。朕当初赐婚,实乃明智之举。”
谢瑶连忙福身行礼,“父皇,我其实没有王爷说的那么好,我……”
皇帝摆了摆手:“不必谦虚,朕心里都晓得。”
谢瑶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萧景珹话音一转:“父皇,儿子已洗心革面,王妃手中的金牌,虽乃父皇恩赐,然儿臣思来想去,觉得此牌在谢瑶手中,多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