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张俊和王军两人随后就带着众人站了起来。
周华也是跟着起身,可内心还是有些惊讶,要知道就拿眼下的情况来说,他实在有些不太明白,一位***为何要亲自从他手中买香水。
而且更为主要的就是,这女子虽然说贵不可言,可对他却是极为的亲近。
“我这人向来喜欢凑热闹。”
***坐定之后,当即就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然后将目光放在了官员们身上,最后看向了周华,“所以就来了,张大人,你们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
“没有,没有。”
张俊听闻此言,先是一愣,然后立马就摇了摇头,紧接着开口笑道,“***能亲自来,那是下官和在座学子们的荣幸!”
“行了,既然是秋宴,那就直接开席吧。”
***点了点头,随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又看向了周华说道,“周华,你就坐我身边吧。”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得愣住了。
倘若说先前严守诚以学政的身份对他如此亲近,那只能说明文章写的好,然后对学政有恩。
可现如今以***之尊对待他还如此客气,那其中就颇为令人寻味了。
而周华在感受那一道道羡慕嫉妒的目光时,突然就反应过来为何张俊先前对他一直如此客气了,完全是因为那天***去了府衙的缘故。
“多谢公主殿下。”
他简单的思索了片刻过后,然后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一脸正色地坐下。
“行了,入席吧。”
***见状,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其余官员。
众人这才纷纷坐下。
“在座各位。”
看着众人都坐定之后,***随后就举起了手中的杯子,开口道,“我今天是凑热闹来的,然后这是你们的宴会,所以接下来你们只管热热闹闹的吃喝,千万不要因为有我在场而感到拘束。”
“谢公主殿下。”
在场的学子们一个个端起了杯子,纷纷回道。
可即使如此,接下来的气氛却颇为奇妙。
大家虽然都各自相谈甚欢,宴席之间热闹非常,可始终没有那么放松畅快,众人都是压着内心的激动,非常有礼仪。
而周华则是神情凝重,幸好***一直在和其余官员们聊天,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要不然的话他肯定会有些招架不住。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这才起身,将目光看向了周华。
“你随我来一趟,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她轻笑一声,朝着贡院外而去。
“张大人,严大人,王大人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周华心里有些不解,可碍于前者的身份也不敢多问,冲着在场的官员们行了个礼之后,随后就跟了上去。
“去吧,去吧。”
张俊和王军陪着笑脸,唯独严守诚神情凝重,让人猜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周华出了贡院,这才看到***此时正在和另外一名官员聊天,那官员年纪大约四十岁上下,长着一张国字脸,看起来甚是严肃。
哪怕是在公主殿下面前,都保持着不卑不亢。
“你出来了。”
***看着他出来,随后就指向了对面的茶楼,开口道,“刚才里面人多耳杂,我们就去那里坐坐。”
周华和官员随后就跟了上去,随行的亲兵随后也跟着进入了茶楼之内。
三人早间雅间坐下,各自坐定。
周华则是仍旧和先前一样,只觉得是鲁莽背刺,他始终不太明白,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周华,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冯章,冯大人,冀州刺史。”
***指向了那名官员,开口介绍道,“你以后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可以跟他说。”
“冯大人。”
周华闻言,心里不由得一惊,随后立马站了起来拱手行礼道,“晚辈有礼了。”
冀州刺史,那可是整个冀州的***,地位上远远高于张俊,王军。
要知道作为一州刺史,放眼整个大乾也不过十几个人。
“嗯。”
冯章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先前看你很是惊讶,怎么,难道我是会吃人吗?”
***见周华坐下,端起茶杯呷了一口,不由得开口笑道。
“非也。”
周华坐直了身子,有些尴尬地开口笑了笑,“只不过我先前未想以公主殿下之尊,会亲自到冀县买香水。”
“先前之所以会亲自去,只不过是刚好巡到那边。而且,加上母后大寿,所以不得不亲自走一趟。”
***放下茶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更何况,我也想亲自见一见你这位掌柜的。更让我出乎意料的是,你的文章写的非常好,而且见解也不错。”
“我看过你最后那一篇策论。”
就在这时,原先一直沉默不语的冯章开口了,“你以为倘若以我国现在的国力,能否对抗北莽?”
“这……”
周华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仿佛就是一道送命题。
毕竟依着原主的见识,对于整个大乾的军事实力压根就没有特别大的见解和理解,而且更为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对朝政接触的比较少,不清楚北莽的整体实力。
“你是不肯说,还是怎么?”
冯章见状,再次开口问道。
“大人,公主殿下。”
周华见状,立马就开口解释道,“在下只不过是小小的举人,对于朝政理解并不多,恐怕会说错出错。”
“无妨。”
看到这一幕,***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再者而言,我们这里又不是在朝堂之上,说错出错也不会对你有什么惩罚。”
“是,那我就直言了。”
周华见状,当即就一脸认真地开口道,“就拿眼下的情况来说,似乎并不应该开战,北方游牧民族生存情况并不如我们南方,只要防守边疆即可。等到我国整体实力提升之后,就可以一举平定北患,到时候成本还可以小一些。”
他说的可谓极其模棱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