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才不这么想呢,就沈敛之那个性子,只会读死书,以后进了官场。
俸禄估计还不够他散的,得罪人也不自知。
实在是不知道跟着他能过上什么好日子。
“在他家过日子,实在是太累了。”
唐宁叹口气,不愿意再谈。
一旁给自己孩儿做小衣服的柳莹莹却被针扎了手:
“你真的要和离吗?”
柳莹莹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心中五味成杂。
唐宁瞬间就看懂了她的纠结,可是想到自己先前多管闲事,管了宋家事情的下场,她连忙道:
“目前是这么说,合不合离还得看两家的想法,没那么简单的。”
柳家母女想了想也是,这也不是唐宁一个人说了算的,估计就是在家里吵架了,生气拿出来说嘴的。
也没放在心上,顿了顿,芳婶主动提了昨天的情况:
”昨日我带着莹莹的几个舅舅,直接将他夫家给好好敲打了一顿。“
“娘!”
柳莹莹有些不好意思,这种事怎么能自己拿出来说嘴呢?
“没事,唐宁不是外人。”
芳婶实在是憋不住,被自家男人警告不许回家到处说,自己一直忍者没有出门。
这会有个进门的,她哪里还忍得住:
“她那婆母就不是个东西,一开始还想拿捏我家莹莹,我说去找大夫看看男女,她还说绝没有可能是女娃。”
“芳婶,我知道厉害的大夫是能把脉把出男女,但是咱们这个镇上还能有这么厉害的大夫?”
唐宁深深的怀疑,她在医院干了不少年,听闻有的中医厉害的很,是能在五六个月的时候把脉,把出男女,但是那毕竟是少数。
而且因为国家政策,这类中医也不看男女了。
“怎么没有,那善医堂里面的那个大夫可不得了,听说厉害的很,一把脉,就啥都知道了。”
“那把了吗?”
唐宁追问,好奇的很。
芳婶提起这个就来劲,话了不少银子呢,好在她娘家给力,掏了些银子凑凑:
“要是没把我哪敢动手,把完脉我就让她几个舅舅把她婆家砸了个遍,我那女婿不来道歉,我是不会让他把女儿接回去的。”
“娘!”
柳莹莹急红了眼,唐宁赶紧转移话题:
“真是龙凤胎?”
唐宁惊讶了,这种好事可不常有。
芳婶提起这个就想笑,止不住的捂住:
“哪里是龙凤胎,没那好事,是两个小子,她婆婆知道的时候当场就要把莹莹接回去,我没同意,这次不给她娘家治好了,以后还有罪受着呢。”
唐宁不敢苟同这种想法,忙将自己带来的东西递了过去:
“那我也是来的巧了,让芳叔快些回来吧,那田里的粮食现在不归我了,干了也是白干。
给你们带了点吃的,你给莹莹姐补补身子。”
“不行不行,你叔叔他们都没干活,哪里能拿你这些东西。”
说着芳婶往回塞,唐宁撒腿就跑:
“给你就是给你的,谢谢芳婶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有时间我还来玩。”
唐宁一口气跑回家,眼巴巴的盼着县城那边来消息。
一直等到傍晚也每个影子,倒是门板被人刷的干干净净的,门口还放着一袋红薯。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刷的,打算走的时候把不用的东西都送给柳家,一个子也不给沈敛之留。
又过了十来天,唐宁坐不住了。
说好的和离怎么一去不复返了?变卦了?
沈家那边也没了个动静,就是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她坐不住了,打算先去沈家问问情况。
“秀秀,你二哥什么情况,怎么还没回来?”
唐宁懒得跟沈老娘掰扯吵架,干脆找了沈秀秀问。
“我怎么知道?”
沈秀秀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你爹不是跟着去了吗?还没回来?”
说到这里唐宁才诧异,沈老爹这段时间好像还真没回来,难不成出了岔子?
沈秀秀提起这个就来气,她爹没回来,大哥和嫂子干活忙不过来,啥事都要她干:
“嫂子,要不你给我点银子,我去县城帮你打听打听?”
家里也着急的很,要是能要到银子去城里,不光不用干活,还能去玩。
“你年纪不大想的还挺美,我自己没长腿不会去啊。”
唐宁直接怼了回去,说的对,不能这么等下去了,她还是自己去看看的好。
见唐宁走了,沈秀秀气的怒骂:
“什么玩意,不就是个下堂妇吗?我哥迟早休了你!”
说干就干,唐宁第二天一早就先坐牛车去了镇上,镇上距离县城又近一些。
但是唐宁懒得走路,又坐上了去县城的牛车。
她本来想坐马车的,但是她怕露富又被盯上,她实在是怕了。
最多就是屁股受点罪呗。
可等到了县城,唐宁就傻眼了。
县城这么大,她怎么找?
不同于镇上,县城的街道干净整洁,路边叫卖的小贩也更多,看着比现代的古镇还漂亮有意思。
唐宁刚好坐车坐的腰疼,走走就当逛街了,唐宁一路走一路逛。
中途买了不少好吃的,人多眼杂也没敢放空间,就这么提着走。
现在也不知道什么个情况,打算先去找沈敛之商量直接和离省事。
拿了和离书然后就去官府登记,不给别人阻挠的机会。
越想越美,这么想着,她问了路,一路找到了沈敛之的书院。
“你找谁?”
看门的门童问了唐宁的来意,得知是找人以后,让她等着,说书院一会就下学了,可以在门口直接等着。
唐宁也不急,找了个台阶就坐下吃自己刚买的蜜枣糕,还给门童一人分了一些。
吃完后无聊的托着腮发呆等人,一直等到人快走完了,沈敛之还没出来。
就在她以为沈敛之不会出来的时候,门口来了一辆马车。
看样子就是个有钱人家的马车,高头大马的,看着就气派。
唐宁下定决心,等和离了她也要买,这样上哪里都不用坐牛车了,太颠了。
正在胡思乱想,熟悉的声音传来:
“休得胡说!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