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题的深入,三人之间的氛围愈发融洽。
海兰机智风趣,总能适时地抛出几句妙语,引得苏绿筠和陈婉茵笑声连连。
苏绿筠虽感怀孕带来的疲惫,但在这份温馨与欢乐中,她仿佛忘却了所有的不适,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的笑容。
“海兰妹妹,你平日里都喜欢做些什么呢?”陈婉茵好奇地问道。
海兰轻抿了一口茶,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轻声说道。
“我自知才疏学浅,不会写诗作画,更不会弹琴奏曲,平日里唯有刺绣画花样能让我感到安心、快乐。今日见到苏姐姐与陈格格,二位皆是温婉才情之人,我心中既羡慕又自愧不如。”
苏绿筠闻言,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理解,她轻轻拍了拍海兰的手背,安慰道。
“海兰妹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与短处,无需过分自责。你的刺绣手艺定是非凡,这也是一种难得的技艺呢。”
陈婉茵则在一旁微笑着,眼中闪烁着鼓励的光芒。
“海兰妹妹,你无需介怀。我虽会些诗词,但也不通刺绣,你绣艺非凡。不如这样,我们互相学习,你教我刺绣,我教你识字,如何?”
苏绿筠闻言,亦是温婉一笑,她轻抚着手中绣帕。
“海兰妹妹,婉茵的才学在府中可是数一数二的,你能得她指点,实乃幸事。”
海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正中下怀,这样自己在弘历面前展露要读书的事情,倒也不突兀了。
于是,海兰轻轻福身,行礼致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多谢陈格格厚爱,海兰感激不尽。有您二位姐姐相伴,实乃海兰之幸。日后,我定当勤学不辍,不负所望。”
随着夜幕的降临,苏绿筠因怀孕而感到越来越疲惫。
海兰见状,连忙站起身,温柔地说道:“苏姐姐,您看起来有些累了,我们还是不打扰您休息了。改日再聚,如何?”
苏绿筠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好,那你们路上小心。海兰妹妹,婉茵妹妹,咱们改日再聚。”
海兰与陈婉茵相视一笑,随即向苏绿筠行了一礼,便一同走出了房间。
在回廊上,海兰再次邀请陈婉茵到她的兰馨阁做客,陈婉茵也欣然同意。
说罢,两人这才分开,海兰目送着陈婉茵离去。
从此,海兰和苏绿筠陈婉茵越走越近,三人经常相聚。也渐渐被众人发觉。
琅嬅等人不觉得有什么,海兰亲近的人都是无宠,或者说宠爱不多的人,没有什么威胁,听听就过去了。
可是青樱却焦虑了起来,她想要把海兰控制在手里,为她做事,最重要的就是要让海兰孤立无援,只有她能依靠。
如今海兰和苏绿筠的交往,远在她的算计之外,她必须想办法让海兰回到正轨才行。
请安日,各院的格格们依照规矩,汇聚于正厅,向福晋们请安。
青樱作为侧福晋,端坐立于一旁,而高曦月、金玉妍与海兰,则以格格的身份,分别坐在两侧下首,气氛中隐约透着几分微妙。
高曦月轻摇着团扇,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对青樱说道:“青侧福晋,您是王爷心头的红人,我们这些格格自然是要多加仰望的。只是,青福晋未免也太过霸道了,整日拘着海格格。”
金玉妍在一旁添油加醋,声音中带着几分尖酸:“是啊,青侧福晋,天天传召海格格去东院,不知道的,还以为侧福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谋划呢。”
青樱闻言,眉头微皱,她虽不愿与二人争执,但见她们言辞间对自己多有轻慢,便不得不站出来。
“高格格、金格格,休要信口雌黄。我只不过是怕海格格不懂规矩冲撞了贵人,多教了海格格几天规矩,罢了?”
高曦月与金玉妍并未就此罢休,反而将矛头更加尖锐地指向海兰。
“哼,海格格已经入府两个月了,什么规矩还学不会。莫不是海格格轻慢,不愿意去学。”
金玉妍更是冷笑一声,看着青樱,“是啊,海格格得宠,看起来有点恃宠而骄了呢,定要好好责罚一番。您说呢,青福晋。”
海兰在一旁听地津津有味,只见高曦月和金玉妍越说越过分,屡次扯到自己头上,青樱逐渐也招架不住。
便知道要到她反驳的时候了。
毕竟她给自己的人生是与世无争,可不是骂不还口的受气包,泥人还有三分气性呢。
海兰假装被逼急了,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高格格、金格格,海兰自知身份卑微,从来安分守己。规矩也都有在认真学习,王爷也是夸奖过的。青福晋只不是怕海兰年纪轻,不甚熟练,多看顾些罢了。并无其他坏心。”
“少拿王爷压我,王爷对你只不过是新鲜一两日。怎么比得上对我的恩宠。”
高曦月一听海兰搬出了弘历,越发恼恨。这些时日都是海兰侍寝,王爷也都没来瞧瞧自己。
定是青樱教给海兰的狐媚手段。
海兰轻轻抬头,目光看向炸毛的高曦月。
“受宠与否,皆是王爷恩泽,海兰不敢有丝毫贪念。高格格要是有异议,大可找王爷福晋说明。”
几人争执不下,正当气氛剑拔弩张之际,琅嬅现身了,适时开口。
“诸位姐妹,今日乃请安之日,应以和睦为贵。切勿因些许小事伤了和气,让王爷与本福晋忧心。”
一番话下,连消带打,众人皆默,高曦月与金玉妍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得收敛锋芒,不再言语。
而青樱看着海兰,目光微凝,似乎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