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朱樉缓缓的低头看着身旁王子萱道:
“谁让你坐下了?”
此刻的王子萱正等着朱樉将她揽入怀中,然后自己欲拒欲还,相拥于榻上呢~
谁知道等来得是这个?
出乎意料的话语,不免让她有些愣神起来。
“殿,殿下说什么?”
朱樉此时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丝毫笑容,有的只是尽数的冷意。
“本王问你,谁让你坐下的!”
王子萱下意识的站起来,接着朝着朱樉跪下请罪道:
“民女有罪,还请殿下恕民女不知礼数!”
朱樉接着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她嗤笑道:
“三百万两?”
“你们这些豪门氏族,每一家少交的税银都不止三百万两吧?”
“怎么,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当本王傻呢?算盘珠子都要崩在本王的脸上了!”
“王氏,你们光勾结倭寇,一条罪名!就够本王把你王氏族地,屠戮一遍了!”
“更别说,王氏、李氏、张氏等几家,联合刺杀本王之事!”
“嗯?真当本王好欺不成?”
王子萱此时已经从震惊和错愕中回过神来,抬起头一双漂亮的双眸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朱樉。
“你根本就是奔着我王氏来的,你压根就不想有转圜的余地!”
“你让我进来怕也是为了戏弄我吧?!你本身就是奔着我王氏家破人亡来的。”
“秦王朱樉!你好狠的心!”
“真不怕遭报应么?!”
朱樉却是丝毫不以为意,淡淡一笑道:
“本王心狠?遭报应?”
“这些年你们少交了多少税?这些年你们做了多少荒唐事?”
“你们的锦衣玉食怎么来的?”
“怎么,难道是你们靠着正当生意来的?”
“可笑!”
“你们这些垃圾,怎么不怕遭报应?”
“倒是本王有报应?可笑至极!”
“你们全族上下,既是享受了荣华!那么宫殿轰然倒塌那刻,便没有一颗木栓是无辜的!”
王子萱难以置信的看着秦王的模样,猛地突然嗤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
“秦王殿下,整个天下都说您是一等一的聪明人。”
“可是依我看啊~”
“殿下你也不过是死到临头不自知罢了!如今的你锋芒毕露,朝中手握兵权和锦衣卫这个大杀器,一时间看似威风凌凌!!”
“但是你朱樉莫要忘记了,你不是太子!”
“你只不过是嫡子!还是个可怜的嫡次子而已!”
“做的越多,你也就距离死更进一步罢了!你也只不过是一个愚昧的可怜人!”
“就说我王家,只是个百年氏族,族中连父子之情都淡薄不已!更别论你皇家子嗣,你居然还信什么兄弟感情?你是真令人失笑!”
王子萱收起了脸上的嘲讽之色,颇是正色了几分,缓缓劝说道:
“我王氏和你合作也是真心的,我王氏富有,江南无人不知!”
“就是当年皇上起兵的时候,也不乏有我王氏的帮助。”
“只要殿下愿意帮助王氏度过此关,那我王氏可以帮助殿下在江南树起根基!”
“能源源不断的给殿下提供财力支持,亦是可以在江南为殿下收买将军官员之流。”
“甚至可以为殿下豢养亲信!”
“哪怕就是万余人也不是不可!”
“到时候,天时一到!”
“只要殿下一声令下!”
“一切即有可能,难道殿下不心动么?”
“殿下不过比太子晚生个一年有余罢了,凭什么太子之位,他朱标可坐的,您就坐不得呢?”
“届时,天下财富权色,尽归殿下所有!”
“殿下以为如何呢?”
这蠢货直言朱标之名,已经让朱樉心里已经衍生出无尽的杀机,但面上却似笑非笑说道:
“你们南方豪门氏族都是这么想的?”
王子萱却是不解的皱眉,反问起来:
“难道殿下不是这么想的?”
朱樉则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缓缓的低头道:
“你说的对!”
“不得不说,你们氏族考虑的很是周全!”
王子萱刚要说话,就立马警惕了起来。
因为朱樉的话语,又一句堪堪落下。
“做的多,本王的危险也就越多,很多时候甚至都不如什么都不做!”
“可是你们考虑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
朱樉踱步至窗前看着天边的空无一物,却是露出来一抹温和的微笑。
“本王根本就不想活!”
“本王从来不在乎这天下的富贵权色!”
“富贵权力,于孤不过是累赘尔!”
“再者你是很惊艳,倘若换个旁人,或许就要拜倒在你的裙摆之下!”
“但,本王有了瑛儿!”
“那是本王的妻,相许一生的妻!”
“你?又算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