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坐了十几分钟,见江时欣还没抵达庄园,干脆去换了套马术服,打算去马场骑一圈。
他们以前没少来江家的庄园聚会,各自都有一间房,房间里有以前置办的马术服。
江时欣办事妥贴,昨日约许羡之后就打电话吩咐庄园的管家给她准备马术服,全都在江时白的房间中。
平日里他们不会来庄园住,说是他的房间,其实基本没有他日常用的东西,几乎都是全新的物品。
由于黎南烟临时加入,管家并没有准备她的马术服,好在黎南烟和许羡身材身高都相差无几。
她随手拿了套马术服,麻溜地离开房间,将独处空间留给恩爱的小两口。
临走前,对着许羡暧昧的挑眉,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房间门关闭后,平放在玻璃柜体上的手机弹出一条消息,页面停留在桌面,来自黎南烟。
【宝贝,马术服paly也不错哦!(暧昧.JpG)】
许羡正瞅着满柜子马术服犯难,每一套马术服都很漂亮,款式、颜色、材质各有千秋。
聚精会神的她没注意到手机消息,倒是倚在玻璃柜体旁恰巧处理完手机里的工作消息的江时白一眼瞥见大剌喇的几个字。
他漆黑的瞳孔微缩,讳莫如深的眸子散发点点笑意,浓眉挑起。
马术服paly?
听着不错。
许羡最终从众多选择中挑了一套墨绿色外套的马术服。
纯黑色的修身弹力马裤和同色系长皮靴将她那两条笔直的美腿在视觉上拉得更长,墨绿色的短款外套点缀着黑金两色,庄重的颜色中露出几分俏皮。
深V领口处是白色花边堆叠,在锁骨中间的位置别着一枚黑金色徽章。
为了骑马方便,许羡将那头棕色的卷发扎成低马尾,一眼瞧去,高贵冷艳,她的骨相立体深邃,像是古老世纪的欧洲女王。
江时白第一回见她穿着如此利落,深幽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好几秒,眼神略微呆滞。
“你老婆我好看吧?”许羡凑上前,挑起他刀削似的下巴,笑意盈盈。
她的手指瘦长,抵着下巴的指腹血液凝聚,泛着淡淡的粉红。
江时白丝毫不吝啬他的赞美,精瘦的窄腰略微弯下,吻她光洁的额头,随后揽住细软的腰肢,贴着她的耳垂。
温热熟悉的气息呼之欲出,一点点掠过她白净细腻的肌肤,一道饱含深意的话尽数从声带发出。
“江太太穿什么都好看,尤其是不穿衣服的时候,我最喜欢。”
他的穿着一如既往沉稳低调,下半身的装束和许羡一样,上半身则是白衬衫和深灰色马甲,衬得他矜贵温雅。
两人抱在一起,倒是格外相称,莫名多出几分势均力敌的意思。
许羡浓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眼睑垂下,不动声色地顺着两人身体的空隙往下瞧。
下一秒,江时白脚上那双锃亮崭新的长皮靴脚背多出一只同款的鞋,只不过上面那只脚在大脚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娇小。
许羡不轻不重地捻动两下,眼神挑衅,说出口的话听着十分危险,实则软绵无力,“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踩死你。”
她昨晚被折腾得够呛,现在听不得男人一本正经的调戏。
不然她总想揍他。
天天想着把她往床上拐!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意志力坚强一点,不被他的美色所惑,开了先例,给了他得寸进尺的空间。
江时白能感受到脚背的重量,力道不小,宠溺的露出一抹讨巧卖乖的笑,嗓音低哄,“好,我不乱说话,希望江太太高抬贵脚,好不好?”
“待会儿到马场,你别动手动脚地亲我,听明白没有?不然晚上让你睡书房。”许羡可一点都不相信他的嘴巴,提前打预防针。
马场人多眼杂,她的脸皮没他厚,他要是时不时偷个香吻,臊的是她。
今日穿得帅气,她自然也要做独美大女主。
腻歪的男人只会影响她高贵清冷的形象。
“好,听乖宝的。”说着,江时白松开她的腰肢,在她潋滟的红唇上落下一吻,怕她生气,赶忙道:“现在没人。”
他知道许羡从不是说说而已,他可不想大晚上被赶到书房睡觉。
有软香如玉的老婆,却孤零零地一个人睡书房,光是想这个画面就觉得凄凉。
许羡深知让人办事,自然要给甜头的道理,倒是没为难他。
果断挪开踩在脚背上的那只脚掌,两双长靴都是十成十崭新,连明显的灰尘都不见半粒。
被他亲一下,她又回到卫生间补了一遍口红。
等两人抵达马场时,众人已经挑选好马匹在圈内肆意奔驰,马蹄声声,白色的围栏圈定赛道,地面是精心养育的嫩草。
碧洗的天空下,三匹红棕色的成年马在跑道上疾驰,依稀能听见黎南烟激动的欢呼声,在挑衅落后一步的白寒和杜元洲。
黎南烟的马术一向优秀,天赋异禀,在马场上肆意飞扬,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即便是从小接触马术的两人。
许羡瞧着她洒脱的骑马奔跑心生向往,她以前家庭算得上小康之家,可也无法负担长期昂贵的马术训练。
小时候妈妈为了培养她的兴趣爱好,带着她体验过许多艺术活动,马术学过一阵子,不过最终她没太大的兴趣就放弃了。
现在回想起来,要是当年坚持学习,或许她今日也能跟着他们无忧肆意地奔腾。
年纪尚小的徐忆雪一年前就已经开始接触马术,有属于她自己的银白色小马驹,专门的私人教练领着她骑马。
徐敬不放心,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时时刻刻盯着她,生怕她从马背上跌落。
“江时白,我好像是最差的唉!”许羡巴掌大的小脸露出几分沮丧,满脸无奈。
本来她还想一展雄风,搞了半天骑马都不太会,时过境迁,小时候学的那点知识,没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全都落空。
莫名有种差生文具多的既视感。
江时白戴着白手套的掌心抬起,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尖,声音磁沉,“别担心,有我在你身边,怕什么?”
“江先生家的乖宝最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