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想姐姐虽然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定然是难受的。
那个女子看到未婚夫婿明目张胆的勾搭他人心里能不气。
【我得去安慰安慰姐姐!】
苏晓晓想着,就摇着小说,朝苏灵溪咿咿呀呀的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苏灵溪心下动容,忙接过苏晓晓,搂在怀里。
【姐姐不气,晓晓贴贴哦!】苏晓晓想着,就把脸贴到苏灵溪脸上。
苏灵溪心头一热,有这么贴心的妹妹,又二话不说替她出头的弟弟,她有什么可难过的。
顾淮安眼馋的问:“为什么妹妹只跟苏姐姐贴贴,我也想跟妹妹贴贴!”
【偷看人家尿尿,还想贴贴,做梦!】苏晓晓腮帮鼓鼓的,显然气得不清。
苏灵溪:“……”
苏长河:“……”
多么单纯的事,非要想的那么惊世骇俗吗!
苏晓晓才不管这些,她非常生气,这事过不去了!
【让你们瞎看,都给我长针眼。】
苏灵溪强忍着才没笑出声来,晓晓还真是记仇呢。
折腾了一天,苏晓晓有些累了,焉头搭脑的喝了半壶牛奶后,就在苏灵溪怀里睡着了。
没办法,她还是个小娃娃,随时随地都能睡着。
太子和九皇子虽然第一次见晓晓,但就是莫名觉得她可爱又亲切,总是忍不住像保护她。
太子为了让苏晓晓睡的舒服点,让出了自己宽大舒适的马车,非要苏灵溪和连翘带着晓晓做他的车驾,他们几人则挤在苏家马车上。
苏长河想说大可不必,他们侯府的马车也不差。
可是,替苏灵溪掀开车帘后,他就改了主意:“殿下,不如我同姐姐一起在这边照顾晓晓!”
苏灵溪无情的掰开他的手:“那边更适合你!”
马车缓缓前行,连翘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说:“大小姐,太子这马车也太奢华了。”
苏灵溪微微一笑,别的不说单是车内那盆冰就不得了。
苏晓晓在凉快的马车内熟睡着,嘴角都是口水。
顾淮安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哥,你不是让人准备冰块了吗,放哪了,好热!”
顾淮宇面不改色道:“冰块是给晓晓的!”
苏长河现在越发后悔,方才应该死乞白赖赖在太子马车上的。
走着走着,太子车驾的马屁突然受惊想,四匹马都高高的抬起前蹄,大声嘶鸣了起来。
与此同时,街上突然多了许多人,他们推推搡搡,挤翻了路边的摊贩,踩落了旁人的鞋子,最糟糕的是,他们将太子的车驾困在了路中间。
苏家的马车怎么也挤不到太子车驾旁边。
苏淮宇大惊:“不好,有刺客,块保护晓晓!”
话音刚落,只见无数的箭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他们的目标是太子的车驾!
太子侍卫和苏家暗卫一齐现身,可箭雨实在太猛,根本拦不住。看样子,那马车要被射成筛子无疑了。
“晓晓!”
“阿姐!”
顾淮宇和苏长河他们绝望的叫着。
顾淮宇他们只恨自己没有翅膀,不能飞过去替她们挡住箭雨。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车内窜出一股霸道的真气,它从四面八方出来,那些箭全都掉了个个,朝着它们来时的轨迹飞了回去!
不多时,蒙面的刺客从四周的高台掉落,他们都中箭了。
顾淮宇惊异片刻,立马吩咐道:“护住马车!”
护卫领命,将马车团团护住,顾淮宇他们挤过人群,冲进了马车。
苏灵溪和连翘用身体护着晓晓,一动也不敢动,苏晓晓呢,睡的正香呢,一只小手霸气的伸在外面。
“阿姐,你们没事吧!”苏长河都急哭了!
见苏灵溪她们三人都安然无恙,苏长河他们才放下心来,他不解的问:“阿姐,方才车里发生了什么?”
苏灵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晓晓本来好生睡着的,马却突然受惊,苏灵溪忙将晓晓护在胸前。
万箭齐发那一刻,她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同连翘一起组成了人形肉盾,准备当箭靶子。
谁知,千钧一发之际,熟睡中的苏晓晓突然大声说了什么,虽听不真切,但能感受到她的生气,随后,她小手一挥,一股力量喷薄而出,之后外头一切归于平静,连那四匹受惊的马,都又乖顺了起来。
苏灵溪拢了拢额间的乱发,懵懂的问:“外头没事了吗,方才真是吓坏我们了,幸而晓晓睡着了,没受到惊吓!”
顾淮宇看了看熟睡的苏晓晓,小脸上还有些未褪去的愠怒之色,他悬着的心放在了肚子里,温声道:“外头已经无碍了,让你们受惊了。”
李玉堂却是不放心,都顾不上避嫌,问道:“晓晓确实无碍吗?”
顾淮宇眼皮直跳,睡梦中都能御敌于无形,这孩子果然不同凡响。
只是,这事儿,说出去谁信。
幸亏苏晓晓福气加身,不然顾淮宇要内疚一辈子了,刺客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不一会儿,侍卫来报,箭虽未伤及要害,但刺客都服毒自尽了,无一人生还。
太子似乎早已聊到,他平静的的说:“检查一下有无百姓受伤,统计小贩的损失,照价赔偿,银子,从我账上走!”
那些被波及的百姓一边庆幸捡回一条命,一边担忧吃饭的家伙什都被砸的稀巴烂了,突然听说有人赔,这真是天上掉馅饼的事。
一个个都虔诚的跪了下去:“多谢太子殿下!”
“没想到太子殿下小小年纪,做事竟如此周到!”
“谁说不是呢,被行刺后第一件事是安抚百姓,就是大人也未必做得到,当今圣上仁德,太子殿下也一心为民,咱们真是赶上好时候了!”
百姓议论纷纷,都对太早感恩戴德,暗处的少年满脸寒霜,骨节咯咯作响,他处心积虑,到头来,却只是为那小子挣了好名声。
到底是谁在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