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
忘道的声音出现,秦不语心虚地转身喊了声祖父,见到江殊旨也在,她当即收敛乖张的脾气。
“比赛结果,你已经看见,不得胡闹。”忘道轻飘飘一句话掀过,秦不语忙点头表示不会了。
接着。
忘道又问起了另一件事:“阴山的焰灵鸟羽可被你收集过?”
秦不语不敢隐瞒:“前些日子确实叫人收集了些,它们羽毛提炼出来的颜色最符合我的要求,可惜他们没收集多少,无法制成一条完整的红裙,只能换个颜色。”
“祖父可是有这种鸟儿?”
她眼神期待地望着忘道。
忘道将在无情宗发生的事,告知秦不语。
江殊旨在听到事情是宁心赢干的,唇角氤出浅淡的笑意,稍纵即逝,并未被谁发觉。
“什么?”
“祖父你说她做了什么!鸟粪?”秦不语差点表情失控,脑海顿时出现万鸟空中过,屎粪掉涂墙的画面。
没忍住。
秦不语呕了一下。
“她怎么那么脏,这种事也干得出来,还是女修吗?未免太不爱干净了。
像她这种女修,阴山都能看上,果然,阴山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人!
祖父祖父,我要换洞府!”
“整片山都是如此,你要换哪去?命人翻修就是。”忘道:“若换个地方,没原来的大,你确定要?”
秦不语立即道:“师兄不是还没定下山头洞府吗?我跟师兄一块就行,小点就小点,我不委屈的。”
忘道没说话。
秦不语有些害羞,不敢去看江殊旨。
她用一种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小声,嘀咕道:“而且,师兄师妹多亲啊,自家人住一座山头也没什么吧,何况我修为低,说不准还能跟着师兄学习一二。”
江殊旨:“男女有别。”
请自重。
秦不语差点没跳起来反驳,顾忌忘道在,她只能忍下。
忘道:“除了拔焰灵鸟羽,还做过什么?”
秦不语想也没想的否认了,可很快,她应着忘道冷漠的目光,意识到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她想了想,终于想起来。
“好像那人拔鸟羽时,不小心误杀了一只。”秦不语迟疑:“因为是取鸟头上的羽毛,焰灵鸟不配合才死了一只,应该没事吧?”
忘道闭上眼睛。
秦不语心底不安,仍然为自己辩解:“阴山那么多焰灵鸟,我只取到几根,而且就死了一只,他们都如此羞辱我了,难道还想做什么!”
“五十年内,你好好在宗内修行,不可外出。”忘道丢下这句话后,给秦不语增派了一些弟子保护。
闻言。
秦不语也不在意,反正短时间内,江殊旨肯定会在宗门内先修行。
江殊旨不会出去,她也就没那个出去的打算。
“江师兄,你说阴山的修士,都这样蛮横无理的吗?仅仅只因为死了一只鸟……”秦不语还在说。
说着说着,她身边没声音出来,感觉不对,壮着胆子偷偷看去江殊旨。
谁料,那地方已经空了。
哪还有江殊旨的影子,早跟着她祖父离开。
秦不语脸色一时铁青,从没有人能这样三番五次的无视她,偏偏这人是江殊旨。
“没事,我不会对你发脾气,难道还不能拿别人出气吗。”秦不语转身就吩咐下面的人去南大陆。
宁心赢有阴山,不好动。
可在南大陆里,还有一个小騒货在。
秦不语不喜欢有人提起江殊旨和宁心赢的关系,好在,南大陆那边也被人封了口。
不过。
那个惦记江师兄的女弟子,说不准会宣扬。
所以,还是让她永远闭嘴吧,也省得有这个东西的存在,叫她心里疙瘩。
回宗后。
秦不语还是如愿的跟江殊旨住在一个山头了。
然而。
江殊旨一心修炼,秦不语修为过低,无论是修炼还是找话题,都接触不了。
秦不语一改往日的懒散,也不等什么情伤心碎后修为自动突破了,开始主动修行。
情伤心碎,证得无情之道,是能极快的提升修为,却也不妨碍前期自行修行。
秦不语只是懒得去做罢了。
等她好不容易赶上来,再配合忘道给的灵宝、灵器等,终于能踏进江殊旨修炼时的边缘后。
不到半天。
江殊旨又去闭关突破修为了。
气得秦不语去找忘道控诉:“祖父就不能让师兄等等我嘛,或者让他暂时别用丹药提升,我肯定不会让他等太久的。”
谁知。
这番控诉,反而让忘道对江殊旨的行为更满意了。
忘道提醒自己的孙女:“我没给他丹药,江殊旨原本在灵气稀薄的南大陆时,进步就快,如今换了灵气充裕的宗门内地,修为进阶只会更快。”
忘道看着生闷气的秦不语,并不在意。
江殊旨的表现,证明了他的眼光没错,这个弟子,值得他用心培养。
“去修炼吧,你的江师兄眼里只看得到强者,即便你是我的孙女,也不例外。”
此话一出,秦不语脸色立马变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抓紧时间回去修行。
江师兄眼里只看得到强者。
换句话来说,如果她再这样下去,追不上他,他眼里永远都不会有她的影子。
阴山。
宁心赢花了二十年,终于将树干上的道法规则参悟。
就像之前的领域里灵气运行规则,法术、剑气以及各种领域,都是由灵气而施展。
她们修士,也是吸收灵气进行突破,斗法时,无论是那种修士,体内都是依靠灵气转化的灵力。
道法规则深奥,也是依靠灵气而组成。
宁心赢施法,没有掐诀,只是一个心意念动间,空地上直接多出一间洞府别院。
由她一个人住,完全够了。
而且,这间洞府的内外,都有她领悟的规则,外人有命进,恐也没命出,连防御阵法都省了。
忽然。
苏韶似懒似虚的声音出现:“法术变成,终究不如实物灵材好。”
宁心赢之前就察觉到苏韶在附近看她修炼,她修炼了多久,他就在远处的树枝头上睡了多久。
苏韶一直没动,她也就没将人赶走。
好歹还是她师侄,有这层同门关系在,苏韶总不可能趁她参悟时搞偷袭。
即便他想,子云道人也不会准许。
关键是,宁心赢并没在他身上感到恶意,所以也就放任他在树上了。
宁心赢道:“周围的树木本就是法术化真,与其取它们做材料,不如直接变一个洞府。”
“瞧小师叔说的。”
苏韶掩唇,不知是不是在压咳嗽。
他温和道:“材料罢了,我这儿不是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