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把手给我一下。”
魈先是看了一眼空,然后听话的伸出了手。
路求索一点点把手指放在魈的手腕上,只是意念一动,清澈的能量一点点洗刷着魈的身体,黑气一点点消散,路求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都浮现出大滴大滴的汗珠,一副相当吃力的样子。
空很想要叫停,但是眼见关键时刻,忍住没说什么。
直到路求索放下手,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
魈的脸上写满惊讶,眼睛都瞪大了,嘴巴微微张开,因为他不是空,他很清楚自己身上的变化,业障,困扰夜叉一族数千年的业障就这么消失了。
感受着脑海中不再有那些嘶吼与哀嚎,一片清明,魈一脸认真的看着路求索,认真的说到:“这次真的多谢你了。”
同时心中也就涌出一阵悲凉,夜叉一族也就仅仅只有自己一人等到了解脱的这一刻,只有自己赢得了真正意义上的自由...
浮舍,弥怒,应达,伐难...
和他们相比自己是何其幸运又是何等不幸呢...
“诶呀,没必要说这些了,我们是朋友嘛~”
魈用力的点了点头,展露出许久未见的笑容,毕竟在先前他最担心的就是,一旦自己业障发作,无人可以阻止,万一伤害到自己的朋友或者无辜之人。
魈都认为那也是自己的罪孽。
“嗯,我们是朋友。”
说完,路求索也就自顾自的离开了,毕竟他也没准备在这里待着,总要给比人一点自由的空间吧...
第二天一大早路求索就和提纳里和赛诺碰上了面,和他们说了自己的计划,大概意思就是,打进去,找到大贤者,问出散兵位置,阻止他!两人也都没有反对。
只是提纳里一脸忧愁的问道:“这样听起来很简单,但是第一步我们怎么做呢,我们的人力太少了。”
很多时候,绝对的武力碾压往往比单纯的人数优势更为重要,更何况,现在的魈已经没有了业障的干扰,实力可以说又上升一个档次,就更没什么好考虑的了。
对于提纳里的担心,路求索只是笑了笑:“魈他真的很厉害的,相信我。”
只不过吃过午饭,差不多到了下午的时候两人还是换上了一套全副武装的战斗服饰,反倒是路求索仍旧是一种要去郊游的感觉。
不到下午,魈已经到了,两人都是一副简便的着装,换句话说,魈时刻都准备着战斗...
临出发的时候,赛诺带上了自己的面具,整个人护腕,肩甲什么的也都安排上,毕竟不是以往的查案,必要的防护还是要做好,拿上枪,身上也是全副武装。
和赛诺相比,提纳里因为是弓箭手,所以取掉了平时那些不必要的小挂件和配饰什么的,显得比较轻便,但也是加上了必要位置的护具,上满了箭。
在二人看来,这必将是一场苦战...
不过人也都算是到齐了,也就踏上了前往教令院的步伐,纷争开始了!
而在另一边,此刻的散兵,不应该说博士,现在的散兵的身体中他的自我意识已经濒临瓦解,近乎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可以说离坠入深渊也不过是一步之遥。
正处在庞大的外骨骼装甲上一点点调试,做着最后的准备,背后一根根黑紫色的导管连接着他的身体,让他对这副机甲可以说是如臂所使。
须弥尖端科技打造出来的躯干,至于说能源,一大部分来源于神之心,而另一部分则来自于博士本身,可以说现在的他比本来的散兵还要更强。
“呵,正机之神,还不错的名字,就当是缅怀你了,斯卡拉姆齐。我想我很难忘记你吧,毕竟你是那么的好骗,那么的好利用,不是吗?”
“须弥的贤者妄想与我合作,所谓的驱逐我可是一直牢记于心,真是可笑之极,他们甚至不清楚自己在面对什么。”
机甲之中,博士一点点喃喃自语道:“想来还真是可笑,五百年前他们因为自己的愚昧和无知将自己亲手驱逐,现如今竟然是有求于他,甚至于现在他将成为整个须弥的高位。”
“还真是时过境迁,命运弄人啊,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不过这也正是有趣的地方不是吗?”
脑海中一点点闪过往昔的一些片段,那似乎是其他切片的记忆。
那是他的同僚,他的导师:“多托雷!你再鼓捣你那些鬼东西,不要说什么高级学者了,你的学士身份我也一并把他给取消掉。”
那时的博士只不过是一位崭露头角的新人,面对老牌导师的谩骂也只能是听之任之,他那是手无缚鸡之力,自然也就没有反驳的资本。
再后来,博士在生命科学的方面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天赋,学者,高级学者,导师,高级导师,甚至距离所谓的贤者之位也不过是一步之遥。
曾经的导师早已泯然于众人,连和他说话的资格都不配。
只不过知识的瓶颈继续实验材料,简单来说,就是人,只不过这一次他被抓到了现行。
大量的人口失踪引起了风纪官的怀疑,最终也是查到了他的头上,就这样博士被教令院发现了异常,成为了鼎鼎有名的放逐者,也是百年一遇的超级天才。
只不过对于他来说,愚人众也不过是踩着上升的阶梯罢了,为了真正的力量和权能,没有什么是不能放弃的。
想到这些,再看看自己如今的境遇,博士再是淡定也不禁有些激动:“那么就让我看看,你们到底能带给我怎样的惊喜吧。”
“给我滚出去啊!”
突如其来的话语打破了博士的思考,对此他只是淡然一笑:“原来你还没死啊,不过放心,要不了多久了,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