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帮我一件事,做完这件事我就不会生你气了。”
车里遮挡板已经升起来,后座空间只有两个人,温令也就不和他打哑谜了。
傅汀尧眼睛一亮,连身体都坐直了些。
“你说。”
温令瞥了他一眼,“安妮要以身犯险,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傅汀尧听到这句话脸色一下子沉下来,“你少趟浑水,她和江秉时之间的事用不着你出面。”
“我只是工具,不会有什么事。”
“不行。”
傅汀尧拒绝的很干脆。
温令抿着唇,“我帮她也是帮自己,只要有江秉时的证据,就能帮安妮报仇,我也能解除婚约。”
“我会解决,不用你操心。”
“傅汀尧!”
温令重重地喊出他的名字,然后深吸一口气,“你不帮我的话,我自己帮她,这件事就当我没说过。”
傅汀尧眼睛微眯,“你威胁我?”
温令觉得莫名其妙,“我威胁你什么?你不帮我我自己想办法还有错了?”
傅汀尧气得咬牙切齿,“你明知道我不会让你去犯险。”
温令心口像是被一只羽毛轻轻拂过,有片刻的感动。
傅汀尧这个人就是没有办法让她彻底狠下心,因为他并不是那么绝情,相反,他对自己算得上好。
温令偏过头对上他恼怒的眼睛,“所以,你帮我吧,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当个见证人,到时候控告江秉时比较有说服力。”
傅汀尧盯着她许久没说话,但温令了解他,他不说话就是同意了,只是面子上过不去,需要时间消化而已。
两人坐在车里,谁都没有讲话,直到车子停下,司机声音响起,“二少,到庄园了。”
傅汀尧看了温令一眼,对着司机说,“你先下车。”
“是。”
等车里只剩两个人,傅汀尧问她,“不愿意现在去傅家?”
温令原以为就他的脾气铁定要赶鸭子上架的,没想到临了却还会问她一句。
她沉默地点了点头。
傅汀尧点头,“那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我在这儿有事,不能陪你。”
温令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再次点了点头。
终究还是有些失望的,他是不想逼她太紧,想尊重她,但心底还是希望她能够妥协的。
他敛去情绪,下车后手搭着车门,看着车内的她,“我希望这件事结束以后,你能慎重考虑我们的关系,我不会逼你,但是我势在必得。”
扔下这么一句,傅汀尧吩咐司机把温令送回刚才的地方。
司机愣了下,但还是立刻应下。
回去路上温令想了很多,也仔细思考了傅汀尧的话。
最后下车前的决定是,她决定遵循自己的内心,给彼此一个尝试的机会。
想通后,她回到公寓后给安妮发了信息,两人沟通好一些细节后温令把傅汀尧要做的事发给了他。
其实并没有要他具体做什么,只是借他的势壮胆而已。
也是为了万一遇到突发事件有他这个保障而已。
傅汀尧给她回了“知道了”三个字。
温令提着的心也放下来,也清楚在车里时他就已经同意了。
“谢谢。”
她思考一阵后只发了这两个字,至于她的决定还是等江秉时这件事解决之后再告诉他。
至于要引江秉时上钩这件事并不容易,安妮这个身份不好使,那就只能用温令这个身份。
两天后,温令以商量婚事的名义约江秉时出来,地点安排在安妮租下的海边别墅。
温令给傅汀尧发了消息后,提前两个小时就到了别墅,和安妮见了面。
安妮拿出了粗绳,将温令绑在椅子上,一边收紧一边说,“做戏就要真一点,你别害怕。”
温令是真有点被这个场景吓到,忍不住问了句,“你真的只是打算让他亲口承认罪行?”
安妮打结的手顿了下,反问,“不然呢?”
温令,“万一他狡猾就是不承认呢?”
“不会。”她信心十足的保证。
她都这么保证了,温令也不好再说什么。
两人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坐在轮椅里,安静等待着江秉时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