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有点像耶,一般古董都不会这么新,而且她这个的花纹雕法很涩。”
“就像在刻意模仿别的花纹,所以线条才有不流畅的地方。”
“你这么说好像是这样的。”
叶琴琴捏住自己的那枚,指向司念:“是你,是你调包了我的!”
“哦?”
对比叶琴琴的慌张,司念显得冷静无比。
“你说我调包了你的?”她伸手盖住锁骨前的玉佩。
“那你说说,我身上这枚长什么样子?”
“就……就跟这枚一样,但花纹很流畅,表面有些痕迹……”
叶琴琴说到自己不太了解的领域,有些磕磕绊绊的。
“就这些?没有其他的了?”
司念说得刻意,叶琴琴以为她还在用激将法引她露馅。
于是强装镇定,底气十足地说道。
“是,我确定。”
她研究过当初许家奶奶的那张戴玉佩的照片,没有其他破损。
“可惜,这枚玉佩还有一道裂缝,玉佩的主人不会不记得。”
司念将玉佩举起,给众人看去。
一道裂缝赫然在玉佩背面。
“确实,这道缝稍微仔细看一下就能看见。”
“如果是叶老师的,她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啊,这就不是她的。”
简琬哼声。
叶琴琴没有看到太清,慌不择路:“这是你临时摔的!”
“叶老师,恕我直言,戴到假的玉佩不丢脸。”
“但你什么不懂就乱说,就不对了。”
班里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那条缝隙是很久以前的了,周围都被磨得光滑圆润。
不可能是刚摔出来的。
叶琴琴不可置信,想要抢过来看。
被司念躲开:“叶老师,你怎么还抢人东西啊?”
“叶老师,没想到你为人师表,竟然做出这种栽赃陷害的事!”
简琬挡在司念面前。
叶琴琴苦心经营的形象瞬间在众人面前打破。
好多同学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叶老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叶老师,亏我还很敬重你,是我看错了。”
……
有些人憋着没说话,还是想到了叶琴琴是许家太子爷未婚妻这层。
但订婚信物都变成假的了,这个身份还是真的吗?
一个人说了一次谎被发现了,那她之前说过的话都还算数吗?
叶琴琴一时受不了这样的转变,推开人群跑走了。
不解释清楚就离开,就是心虚的表现。
叶琴琴默认了栽赃陷害的事。
那么她之前的所作所为,都应该重新拉出来考量一下。
这件事结束没过多久,校园贴就连续更新了好几条。
全都是关于打假叶琴琴的事。
她的身份,行为,动机,全都被拿到台面上审判。
这其中当然少不了司念的推波助澜。
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司念动用了一点关系,秘密雇人在叶琴琴办公室找到了那枚被她藏起来的玉佩。
而那段时间的监控早就被调包。
然后以“李耶耶”的身份转交给警察。
当然也在警局打点了一下。
要不然怎么会有警察亲自来送东西的。
她要的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拆穿叶琴琴!
鉴定书是她下午临时弄来的。
时间紧迫,还花了点钱加急。
等到叶琴琴来上课,演了一大出戏。
结果只是跳进了她早就设好的圈套中罢了。
-
有关叶琴琴和司念的讨论两极反转。
无他,只是因为那枚玉佩太关键了。
这可是许家祖传的玉佩。
[可是司念跟那个江逸轩的确实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她应该进不了许家吧?]
[我怕了,贵圈真乱,全员恶人。]
[只吃瓜,不站队。]
[+1]
[+1]
……
这时,有人挖到了叶父正在竞选院长的事。
各种政治家阴谋论席卷而至。
有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把校园贴里的东西发到了微博上。
一瞬间引来无数吃瓜人津津乐道。
叶家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件事。
所有相关言论统一删除,还买了多条无辜词条挂爆。
压热度压得过于明显。
零散的网友打不过官方势力,嘲讽了几句就歇菜了。
叶家本意也不是闹大。
他们是花心思打听了许家的近况。
也派人获取了许家大少爷小时候就将玉佩丢失的事。
就是看准很多人不了解内情。
而让叶琴琴在学校里传出点模棱两可的消息。
想办法让那些世家相信。
叶父竞选成功的几率才会更大。
现在正值关键时刻,本来很多人都是支持他的。
现在从自家子女和网络得知了这些事。
怕是……
叶父不敢再想。
他连忙打电话给叶琴琴。
“你现在在哪?”
叶琴琴明显带着哭腔:“在家……”
叶父不耐烦道:“没用的东西,你赶紧给我滚回老宅!”
说完就挂了电话。
然后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接通的瞬间,叶父笑靥如花:“亲家!”
“我闺女放假了,和许天耀那孩子的婚期也可以提上进程了。”
“这事好说,东区那片工程我马上就批!”
这次是那边先挂的电话。
叶父脸色阴沉看着手机沉默不语。
-
司念这次轻而易举地让管理员删掉了有关她的不实言论。
而叶琴琴的有关言论也在叶家人的操作下消失无踪。
一时之间两个“大名人”都不能再被讨论。
学校的冲浪达人也终于歇了心思一心备考期末。
叶琴琴悄无声息地被撤了职。
最后这几节课是由助教老师代的。
司念和简琬顺利通过了考试。
两人明显都松了一大口气。
放假这天许至君终于被放出来来学校了。
他其实是来进行单人的全科考试的。
不过他提前叫司念在寝室等他。
一考完就来找司念。
简琬早就跑没了影。
司念收拾好东西一个人在寝室楼下等他。
老远就看到一个人急匆匆地跑过来。
许至君冲过来抱住了她。
弯着肩背,脑袋埋在她颈肩。
“念念,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了。”
两人都是许久不见,司念又经历了这么多事。
对许至君的思念只多不少。
司念拍了拍他宽厚的背。
“好了,都这么晚了,咱们先去吃饭。”
许至君帮司念把东西抬到车上。
开车带她去了京平新开的一家中式餐厅。
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