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连月?”
“毛球,你知道这个名字吗?”
“是墨华的母亲,也是先后。”
黎颜颤动的目光落在牌位上。
一个个扫过那些不相干的姓氏,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里的牌位密密麻麻,少说也有上百。
其中还有些无名牌位。
这些或许,都是死在皇太后手上之人。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黎颜绕到圆桌的另一端。
果然在先后牌位背面,立着一个刻有“薛墨画”字样的灵牌。
皇太后天天在寺庙祈福,
想必是杀人太多,怕遭报应吧?
收回目光,黎颜看向头顶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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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颜试探的朝院子里丢了颗石子,宫女并没有反应。
黎颜确认了宫女聋哑的身份,又返回了步寿宫。
躲在角落,黎颜盯着西侧殿外来回巡逻的两人。
他们的目光,一直盯着门的方向,好像不关心其他。
黎颜心里大胆猜测,如法炮制,也用丢石子的方式测试。
结果很显然,这些守卫也听不见。
因为听不见,所以需要大量的守卫,来盯着可能来人的入口。
而这样的话,救出太上皇也变得简单许多。
只需要引开这些守卫的视线,就能轻易的救出太上皇。
这对黎颜来说更简单,但太上皇现在还不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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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黎颜不确定,太上皇被关押在这里的事情,皇帝知不知情。
万一皇帝也知情,那黎颜将人救走,势必会引起皇帝的忌惮。
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先扳倒苏文轩,然后趁着皇太后回来之前,将太上皇救走。
然后跟他们对峙。
想明白决策,黎颜离开步寿宫,返回自己的院子清洗。
御书房。
皇帝疲惫的靠着椅背,听到动静,睁眼瞧了眼黎颜。
黎颜将热茶递上去,动手按压着皇帝的头部穴位。
随着黎颜的按压,皇帝的压力释放不少。
“还是你在身边照顾比较舒服。”
对于皇帝来说,黎颜就像一个集管家、保镖、按摩、大脑于一体的多功能型人才。
黎颜一个人,便是居家放松,外出保命的不二人选。
“能帮到陛下,是卑职的荣幸。”
黎颜的嗓音,令皇帝意识放松,“你说朕没日没夜的处理公务,那些大臣们怎么还是不看好朕?”
“莫非真的如首辅所说,因为摄政王太过出彩,才导致朕无从表现?”
“卑职不敢说。”
“你说便是,朕恕你无罪。”
黎颜按摩的动作没停,想了想,说道,“实话实话,摄政王确实比陛下有实力。”
这话一出口,皇帝瞬间忘了忘了刚才的承诺。
喝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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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听卑职说完。”
“摄政王虽然优秀,但再优秀,他也只是一个臣子而已。”
“以前他实力鼎盛,甚至权倾朝野,他都没有反叛的动作,想来摄政王确实一心为国。”
“这样一个为国为民的臣子,您承认他的优秀,岂不是显得您大度?”
皇帝顺着黎颜的话思考,不确信的问,“是这样吗?”
皇帝总觉得黎颜的话怪怪的,但仔细琢磨一番,却觉得每句都很有道理。
“当然是这样。”
“您是一国之主,启峰国的主宰。”
“而摄政王,他就是个奴才,而且还是代表了整个朝堂的奴才头领。”
“您说您作为一个掌权人,去嫉妒一个奴才,欺压一个奴才的话,那他下辖的那些人,就更不敢出头了。”
“毕竟连上司都会被猜忌,那下面的人,肯定都想着隐藏锋芒保全自己。”
“而这样,就形成了恶性循环。”
“所有人都不敢表现,沦为庸人,就突显出摄政王的才智。”
“最重要的是,摄政王是臣子,您打压摄政王的行为,肯定被会被其他大臣共情。”
“其余的大臣将自己代入进去,肯定会觉得您对臣子不公,所以才对您产生敌意。”
在黎颜的洗脑下,皇帝愈发的怀疑自己。
他甚至有深刻的反思自己,“朕真的如此可恶?”
见皇帝的表情疑惑,黎颜乘胜追击,“您是皇帝,您是启峰国的主人,您在自己家的地盘上,做什么都不过分。”
“但主人毕竟得有主人的待客之道,要让客人觉得舒心,客人才会再次拜访。”
“而挑拨您针对客人的人,才是最可恶的,毕竟对方完全没为您考虑。”
在黎颜的一番言语下,皇帝觉得自己的cpu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