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宫殿,金碧辉煌,悬挂在上方由几万颗钻石打造的水晶灯提供了舞台的光亮,地板清洁程度都能照出一个人的模样。
各色各样的人行走在被玫瑰包围的花园中,让人惊讶整个花园是被玻璃给笼罩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深秋玫瑰还能绽放,花园的温度四季如春。
南斯向朝他们走过来的益卿祝贺道“生日快乐啊!益卿,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益卿接过递给他半人高的礼物,下意识想要晃一晃,发现体型问题,只能作罢,随意交给一旁的服务员。
“借你吉言,希望你送我的礼物别像上一次这么随意。”
南斯吃惊反驳道“怎么可能?这一次的可是小提琴?”
益卿翻了一个白眼,无语问道“上一年得是钢琴,这一年的是小提琴,那下一年呢?下一年你准备什么乐器?”
南斯摆了摆手,一脸神秘的说道“礼物提前知道就不好玩了,没事,下一次百分百不是乐器。”
益卿轻笑一声,附和道“但愿你下一次能给我一个大的惊喜。”
下一次生日南斯确实给了他一个大的惊喜,一个超级大的惊喜。当他收到的时候,他自己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南斯毫无诚意立誓,“一定。”
无心的话最容易成真,他确实是给对方准备了一个大大得惊喜,大到让人含笑九泉。
北辰将礼物递给益卿,祝贺道“生日快乐,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益卿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以为北辰真的是夸赞他的。接过礼物晃了晃,内心有了一个猜测,要么是手表,要么就是项链之类的。
了解真相的南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旁的雾雨也笑了一声,鸢尾睁大双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益卿这才发现自己是被耍了,语气不善,“哟,大忙人给我庆生来了,真是我的荣幸,你说对么?雾雨。”
被点名的雾雨眼中的笑意淡了下去,小小翻了一个白眼。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的笑意更深深了几分。
他也是醉了,每一次对方生日的时候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向他炫耀自己得到的礼物,自己的人脉,就像是一个渴望表扬的孩子一样。
益卿往北辰身后看了看,“咦,你的那个好学生没有跟着你,他不是一直跟在你身后,就像一个,一个什么来着。”
鸢尾看热闹不嫌事大,接嘴道“跟屁虫。”
益卿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对,就是跟屁虫,甩也甩不掉。”
北辰冷冷看了一眼鸢尾,语气平淡解释道“达瓦里氏感冒了,正在家休养。拖着生病的身体跟你贺喜,万一冲撞了一身喜气的人怎么办。”
益卿仔细观察北辰的眼睛,见对方眼神坚定不移,没有说谎的样子。
“这话我爱听,人可以不来,但是礼物必须奉上。他上一次过生日的时候,我可是给他包了五百万美元的红包,他总不能比我的差。”
为什么是给钱,而不是准备礼物。礼物还要费心思,钱不用,还挡事。
北辰从西装口袋拿出来一个礼物盒递给益卿,“你应该听过一寸云锦一寸金,这云锦正好是十二寸,还是双面刺绣,你可以算一下它的价值。”
雾雨一听眼睛直接亮了起来,那个国家盛产的云锦不管是本国还是在外国都享有很大的盛名,基本上是你有钱都买不起。更不要说还被做成了双面刺绣,价值更是直接翻了几千倍,都是白花花的钱。
他很是认同一句话,那就是他们国家的名牌基本上咬咬牙都能买,看那个国家的名牌你就算是牙咬碎了都没不了,还有很多名牌连本国人都不知道。
益卿也知道手上礼物的价值,满意的点头带着鸢尾跟着雾雨离开。
南斯望着益卿三人离去的背影,惋惜道“好好的东西可是遇到了眼瞎的主人。”
他跟着北辰生日的时候,瓷言也给了他们类似的礼物。不过他们的是三面刺绣,比益卿的两面刺绣多了一面。
之前南斯还以为瓷言手上的东西事她从自己国家带过来的,等到他曾无意之间看到瓷言趴在云锦上一针一针往上绣的时候,他才知道是瓷言自己做的。
就连瓷言给维亚的女儿,他的侄女准备的附身符也是对方花了好几天熬夜赶出来的时候,他真的很感动。
也是在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明白那句他曾无意之间读到的一句诗,“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当时不解其意,知其意的时候也不晚。
北辰拍了拍南斯的肩膀,示意对方有人走过来了。
雾雨心惊胆战看着益卿往上抛然后接住的礼物,忍不住提醒道“这可是很珍贵的,你小心一点。”
益卿停下动作,看了雾雨一眼,将礼物扔给了雾雨,毫不在意道“你要是想要直接给我说不就行了,我又不是不给你。”
他知道云锦,两款刺绣的价格,不过相对于这他还是对美元更感兴趣,还真让雾雨说对了。
鸢尾迟疑问道“今日你生日,你怎么看起来这么闷闷不乐。”
益卿松了一下领带,“少了一个能让我看热闹的人。”
鸢尾回想了一下参加生日宴会的人,只有罗曼跟着瓷言没有来。罗曼的礼物已经让属下给送回来了,所以只剩下了一个人。
他忍不住吐槽道”少了一个达瓦里氏,然后你就觉得无聊,你比他还让人无聊。”
益卿冷哼一声,回怼道“你根本就不懂达瓦里氏带来的乐趣,你还是抱着你那浪漫过头的脑子去过日子吧!”
鸢尾气急,“你……雾雨,你不管管他。”
他是管不了益卿,可不代表没有人管不了。
“好了,都别说了,烦死人了。鸢尾,不是我说你,益卿他才多大,你多大了,你还跟着小孩子在一起比较,你就不觉得你的脸无光么?还有你,你是这场宴会得主角,你在这做什么,还不去招待客人。”
可惜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雾雨也不能真说益卿,更何况今日还是人家的生日,更不能说重话,所以受苦的只能是另一个人了。
鸢尾指着雾雨迟迟讲不出话来,你见过二十多岁,一手打造出商业帝国的孩子。要是益卿是孩子的话,那他们是什么?是婴儿么?
雾雨一手打掉鸢尾的手,一脸无奈道“你也真是的,怎么跟着心智不成熟一样,处处跟人比较,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雾雨。”
鸢尾大吼一声,说谁是小孩子呢?说谁心智不成熟呢?说谁处处跟人比较呢?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直接向雾雨扑了过去。
这一边的宴会被闹成一团,幸亏是角落,人不多,要不然就麻烦了。
或许明天的新闻报告就是《戏里戏外的夫妻正在决裂》,《是什么让友人撕破脸,是爱情,还是利益》,《真假友谊,真假朋友》等等。
益卿端起一杯香槟酒小抿了一口,欣赏着你追我跑的两人。原本被利益,被权利,被荣耀,被贪欲吞噬的眼睛,露出了很久之前不曾出现的平淡,纯真,笑容。
雾雨堆开向他扑过来的鸢尾,整理了一下因为刚才动作过大出现褶皱的西装,眉头微皱,责备道“你是不是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还觉得关于我们的新闻不够乱么?你脑子是进水了么?”
停下来鸢尾也发现自己的错误,冲雾雨比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的翻了过去。
雾雨没好气道“幼稚。”
益卿则是笑了出来,也跟着鸢尾向雾雨做了一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