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卿冷笑一声,一脚将荷兰踹到底,弯腰静静地看了对方一会,眼中带有一抹淡淡的笑意,讥讽,“都说了年纪大的人最爱回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是我为尊,你为卑,你连他的一根发丝都比不上,你这个肮脏到死的人。”
荷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在场的三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益卿走到雾雨身边,微侧着身子帮对方挡住了一下不怀好意的视线,“敬酒怎么吃?罚酒又怎么吃?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叫嚣。”
荷兰此时气的已经没有了脑子开始胡言乱语。
“益卿,我是动不了你,可又不是不能动你身边的那两个人,要是伤了他们你可不要心疼。”
瓷言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一眼对方,看完之后就移开了视线。
“你也就一张嘴能说了,在城市生活这么多年,身上烂虫海腥风的气息竟然还没有洗净。”
益卿丝毫也没有将对方的威胁看在眼里,当你的实力与威胁不成正比的时候,你的发怒也是一场笑话。
“这都是你自找的。”
荷兰话音刚落,房门突然被打开 涌进来一群人。
益卿抬手拦住荷兰,将雾雨往瓷言那边推了推,“你敢动他,小心他的老相好鸢尾知道之后活剥了你。”
荷兰轻蔑一笑,“就他,不过是一个放高利贷的。”
益卿扫了一眼将他们围起来的一群人,眼中的深意溢于言表,“培养美丽的花,沃土,养料是必不可少的,你说那些东西是什么?”
荷兰轻哼一声,“原来你这么看的起他,我还以为他在你眼里一文不值,不过是一个以懒惰不负责任伪装成松弛感得疯子。”
精准的评价,哪是什么松弛感不过是责任心不高罢了。
益卿不得不承认自己很赞同对方对鸢尾的评价,“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要是你真的想要的话,不如你去替代联歌。”
荷兰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直接笑了出来,“啧,他那个位置我可不稀罕,表面上光鲜亮丽,其实背地里早就污泥不堪。愚昧无知的人只能看到他是金牌经纪人,手底下培养了好几个影帝,聪敏的人才能看到他也不过是被束缚在笼中的不可飞翔的残疾鸟。”
他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某人,“可惜聪明的人只有少数,你说对吧,雾雨。”
益卿也笑了出来,“你想要什么?你就应该付出什么?”
联歌是这样,雾雨是这样,其他的人自然也是该这样。
荷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付出?所以你想要高位,不惜欺师灭祖,罔顾人伦?”
益卿:“……”
沉默,不知是同意还是无语。
瓷言眉头微皱,她虽然不喜欢益卿,可荷兰将“灭祖”,“罔顾人伦”用在对方身上着实是严重了,不过那个“欺师”倒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荷兰耐心即将耗尽,“算了,我没有这么多的耐心跟你在这辩论一句话,这两个人你想要谁?”
益卿扬了扬眉毛,伸出食指摇了摇,“一个人怎么能满足我的胃口,这两个人我都要。”
荷兰目光落到瓷言身上,好奇道“你不是跟北辰不和么?我帮你解决他的一枚棋子,你怎么还不乐意?”
益卿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最讨厌有人插手自己的事,“我跟着北辰如何?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评价,一句话,我要将这两个人一起带走你到底应不应。
荷兰耐心彻底耗尽,“贪心不足蛇吞象,你也留在这里吧。”
房间瞬时乱成一团,不过让瓷言没有想到的是一向绅士过头的雾雨动起手来跟益卿竟不相上下。不过想来也是,能培养出狮子的人能是什么善茬。
瓷言帮雾雨解决了准备背后偷袭的人,不慎将自己暴露在别人面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向她迎面砸过来的酒瓶。
“砰。”
“哗啦啦。”
“啊!”
酒瓶碎在眼前,瓷言情不自禁尖叫了一声。
益卿被气笑了,“你叫什么?有没有砸到你胳膊上?”
没错,酒瓶砸到了他胳膊上,他就不应该心善去挡那一灾。
瓷言拉住雾雨的胳膊将对方推在自己身后,“不好意思,有点害怕。”
益卿冷眼扫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一群人,冷笑道“呵,就你这胆量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跟着鳄鱼决斗的,又是怎么在伯特手中救下北辰的,难不成靠你刚才的那一声尖叫么?”
他甚至都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快要聋了。
瓷言道歉道“对不起,有点情不自禁。”
益卿哼了一声。
雾雨连忙抓住益卿没有受伤的另一只胳膊,关心问道“你胳膊都这样了,还有时间嘴贫。”
益卿眼珠子在眼眶转了一圈没有说话。
“咔嚓。”
紧闭的房门再一次被从外面打开,也涌进来了一群人。
鸢尾扫了一眼杯盘狼藉的房间,语气有些急切,“雾雨,你没有受伤吧。”
雾雨摇了摇头,用手绢先给益卿包扎了一下,“我没事,多谢关心。”
鸢尾顿时松了一口气,念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没人知道他来的时候内心有多恐惧,要是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他说什么也要跟着。不是不放心益卿,主要是以雾雨现在的身体真的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益卿对于马后炮的鸢尾阴阳怪气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来,要是你在来晚一点,受伤的可不是只有我了。”
鸢尾:“你……”
雾雨不赞同喊道“鸢尾。”
鸢尾冷冷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益卿,又看了一眼伸手拦着自己的雾雨,唇抿成一条直线,最后目光看向一直躺在地上死盯着他们的荷兰,张口讽刺道“哟,这不是老朋友么?脸怎么肿成这副样子了。看到我也不必行这么大的礼,我可不想折寿。”
荷兰半坐在地上,揉了揉脱臼的右手,太也不抬头讽刺道“担不起你一声老朋友,想要英雄救美,先不说你来晚了一步,当英雄都当不了热乎的,而且能让你当英雄的可不是什么美人。”
鸢尾给助理递了一个眼神,“说话还是这么正气十足,可惜嘴是臭的,烂了这么多牙,你还忍着可真是难为你了,我就当一次好人,帮你好好的修一修吧。”
房间内留下几个人,其他的人跟着鸢尾一同离开,关门的时候传来痛苦尖叫的声音。
雾雨问道“你的车在外面么?”
鸢尾一边把玩手上的车钥匙一边说道“走吧,我送你们。”
雾雨用余光偷瞄了一眼不知喜怒的益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婉拒道“不用,你随便找一个人送我们就行,你还有其他的事要忙。”
鸢尾摆了一下手,“得了,一个胳膊明显有伤,一个至今连个驾照都没有,至于你现在手抖成什么样子了,送你们去医院的时间还是有的。”
胳膊有伤的是益卿,没有驾照的是瓷言,最后一个手抖的只有雾雨了。
雾雨道了一声谢。
鸢尾脚步微顿,“你我之间不必说谢谢。”
益卿将胳膊搭在雾雨肩膀上,伤口正好正对某个人视线,笑着讲道“是啊!关系都这么好了,说谢谢倒是显得关系僵了不少。”
鸢尾瞪了一眼厚颜无耻的某人,“我救了你,你不说一声谢谢。”
益卿将恬不知耻发挥到了极致,“我和雾雨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都不用给你说谢谢,所以我也不用跟你说谢谢,要是我说了,这岂不是让你们的关系更生疏了。”
鸢尾过了好久才说了一句“不知廉耻。”
益卿摇头否认道“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雾雨用胳膊狠狠创了一下益卿的肚子,面色阴沉,“达瓦里氏,我们走。”
瓷言点头跟在身后,益卿跟着鸢尾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