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傻柱怎么花钱娶你们家的儿媳妇了?”
一大爷瞪了一眼傻柱,这才问向贾张氏。
他很清楚,绝对是贾张氏的主意。
“哎呦喂,我的老天爷啊,我的老贾啊,我贾家十八代祖宗喂,我老婆子没脸见人啊。我没保住,我贾家的脸面呦。”
贾张氏噗通就坐地上了,然后就开始哭上了。
一大爷一点都不意外,见多了。
“行了,赶紧说吧。”见贾张氏把贾家十八代都拉出来溜了一遍,这才说道。
“秦淮如她脏了,她被人糟蹋了。我们贾家可是正经人家,书香门第……”
贾张氏哭嚎着喊道。
“你可拉tm倒吧。你们贾家什么时候变成书香门第了?能找出一本书么?”
贾张氏这一开口,把三大爷整破防了。
他可是自称大院儿唯一文化世家,书香门第家庭。
贾家如果也算书香门第,那他家还能值钱么?
“祖上啊,祖上不行啊?我们贾家祖上就不能有个读书的?就你们家有?你一个小学老师,你装什么78的文化人?天天满嘴那四个字的话,不说四个字的,你那嘴就不会说话了?”
贾张氏立马对上了三大爷。
“好了。都闭嘴。”
一大爷看着又要闹起来,赶紧喊了一声。
“唯有女人和小人难养也,你个难养的东西。”三大爷又补了一句。
“你个狗娘养的东西,你才是个狗娘养的东西。哎呦喂,大伙儿听听,这小学老师骂人啦。他骂人啊,他没有教养,他没素质,他骂娘啊……”
“我没有,你听错了。是你听错了。你个没文化的老娘们儿,你胡搅蛮缠,你蛮横无理,你……你个臭不要脸的。”
三大爷一听贾张氏嚷嚷起来了,赶紧说道。
“闭嘴,都给我闭嘴。有完没完了?再不闭嘴,都给我滚出去。”
一大爷气疯了,提着棍子就朝着三大爷过去。
三大爷低头摆弄着眼镜。
贾张氏也闭嘴了。
“你说,什么叫让人糟蹋了?在哪儿?什么时候?谁干的?”一大爷眼睛都红了。
“他,就是他,赵一鸣。”
贾张氏指着赵一鸣。
赵一鸣摊了摊手。
“你是不是疯了?他,赵一鸣,他就一天阉,他废人……”
一大爷拿着棍子指着赵一鸣对着贾张氏喊道。
“哎,停。易忠海,你这话多少有点私人恩怨在里面了。什么叫……我这叫略有瑕疵,瑕疵懂不?瑕不掩瑜的瑕。”
赵一鸣坐不住了。
虽然这个人设挺好的,以后可以方便他窃玉偷香,但是大家知道就好了,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喊出来。
“行。赵一鸣,他裤裆里有瑕疵,你说他糟蹋你儿媳妇?”
一大爷也不想赵一鸣掺和进来,倒是答应下来了。
裤裆里有瑕疵?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行吧,比废人强点,但不多。
“没有,我没有。他没有动我。他是在帮我。”
秦淮如突然站出来了。
“你闭嘴,你个小贱人,扫把星。谁让你说话了?谁给你的胆子?”
贾张氏顿时怒了。
在贾家,儿媳妇那就不能忤逆婆婆,不能顶嘴。
要是以前,秦淮如也就是习惯的逆来顺受了,但是,此刻,她就不想忍着了。
她心里有道光……不对,有棵树,仇恨贾家的树。
“我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说了?赵一鸣没有欺负我。欺负我的是你们贾家。”
“你放屁。你个小贱蹄子。你从赵一鸣家里出来的时候,肚子都大了。你还说你们没事?你个不要脸的贱人。”
贾张氏骂了回去。
“等下。”
一大爷突然用棍子对着贾张氏的肩膀就戳了一下。
“肚子大了?多久的事情?”
“一顿饭的功夫。那是因为……”秦淮如说了句。
“一顿饭?贾张氏,一顿饭,你儿媳就大肚子了?你是没生过孩子么?再说了,就算是真肚子真大了,那也不是赵一鸣的,他是个……有瑕疵的人。”
一大爷直接把秦淮如的话打断了。
他是没孩子,他媳妇也没生过,但是他也知道这十月怀胎吧?
“一大爷,那是赵一鸣给我一口饭吃,额……吃撑了。”秦淮如赶紧说道。
“吃撑了?那你也是真不客气。”
一大爷叹了口气。
这年头就算是串门都很少留下吃饭的,除非是喜欢蹭饭的。就算是走亲戚,很多都要自己带着口粮去的。
很多人家口粮都是紧巴巴的,你说串门去住几天,那人家就要饿肚子。
“有肉。”秦淮如捏着衣角,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瞧见了吧?大伙儿瞧见了吧?这都不背人了。他们就是有事儿了,不然谁能给她吃肉啊?”
贾张氏又欢实起来了。
“你闭嘴。他赵一鸣就算是有其他问题,也不会有生活作风问题的。毕竟,他有瑕疵。”
一大爷说道,还重点咬牙说了最后两个字。
“对,有问题。这里面有问题。赵一鸣,你说,你的肉哪里来的?”
三大爷马上就站出来了。
“还有,你身边这两个人是什么?你家里不是只有你一个么?还有你身后那个是资本家娄家的人吧?你是不是和资本家有勾结?”
“正好大伙儿都在这,还有其他院儿邻居,都见证一下。公审,必须公审,赶紧把帽子拿来,给他带上……”
三大爷在那自顾自的说着。
主持着大局。
一大爷张了张嘴,看了一眼赵一鸣,看他没动静,也就没开口。
“我去,我去……”
阎解成在人群外喊了一声就往家里跑。
那大帽子还是三大爷写的,自然被三大爷收藏着呢。
阎解成最喜欢这个环节了,能砸能打,还能骂,可过瘾了。
赵一鸣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这一幕逐渐熟悉起来了。
被这具身体深藏的记忆,逐渐浮现出来。
噩梦,前身的噩梦。
“来了,来了。”阎解成一边跑,一边喊着,手里拿着一个圆锥形的帽子。
这玩意儿是这个年代批斗游街枪毙专用。
人群散开,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