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何雨柱就把一个卷着的手绢,推到了李怀德的面前。
李怀德眉头拧了起来,看了看手绢,又看了看何雨柱。
他太清楚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了,因为这种场合他经常遇到。
“何雨柱,你小子是有什么事?先说说。”
何雨柱笑了,很明显李怀德的语气中有了可以商量的意思了。
“真不是什么大事。”
“秦淮茹替我领了八年的工资,财务室不是有带领的签字吗?我想把那些个证明拿出来一份。”
“我直接找财务拿不合适,这不就想着让您帮忙出个面。”
见何雨柱说完,李怀德眉头拧的更严重了,说道:
“你俩闹矛盾了?”
李怀德的关注点果然不一样,一下就从何雨柱的话中听出来点别的意思。
何雨柱太清楚这个李怀德了,贪财好色,一样都不少。
不用想都知道,这老小子现在肯定是想歪事呢。
何雨柱笑道:“李主任,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代签字的那些证明。”
李怀德被提醒了一句,察觉到自己有点失态,尴尬的笑了一下。
“何雨柱,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事,还用不到你这么大动干戈吧。”
“你是还有别的事情吧?”
李怀德毕竟当了一辈子的领导了,这点事他自然是能看出来的。
何雨柱笑道:“要不说您是领导呢,来来来,敬您一个。”
何雨柱也不墨迹,直接仰头就干了酒盅里的酒,李怀德倒是思索了片刻,这才喝下。
生怕这何雨柱让他办什么特别难办的事情。
何雨柱伸出手比划了个二的手势说道:“第二件事,就是想让你帮我弄个咱们厂的采购员的身份。”
“你放心,我就要个证件,别的不要。”
“我还干我的厨子,不多拿厂子采购员的一分钱。”
“没了?”
“没了,就这。”何雨柱坦然的说道。
此时的李怀德这才悠悠的出了口气,心说这事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说实话,李怀德还真怕何雨柱来求他办什么大事。
关键是饭吃了,酒喝了,礼送了,自己要是说不办,那这以后在厂子里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连最表面的关系都处不下去了。
最关键的是,何雨柱这小子的手艺是真得他的胃口。
在厂子里吃公家的,谁不想吃好的喝好的?没必要得罪一个厨子。
当然还有一个点,那就是何雨柱身后的大领导。
虽说泥石流时代末期,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不得罪尽量不得罪。
这就是李怀德心里忐忑不安的原因。
现在看来,这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这些想法其实也就是在他的脑子里一瞬间的事儿。
李怀德露出笑容道:“何师傅,我以为什么大事呢,你这搞得动静有点大了。”
“这事跟我说一句,第二天就能给你办了,不用这么破费的。”
李怀德虽然是这么说,不过也全都是客套话而已。
不送礼,何雨柱可不相信这老小子能帮自己的忙。
见李怀德一直瞟向桌前的手绢,何雨柱伸手缓缓的打开。
手绢里面,赫然是一块两截小拇指大小的小黄鱼。
在灯光下面金光闪闪,很是耀眼夺目。
“李主任,我能力有限,就这么一个,拖你帮忙我也不能不表示,你也别嫌弃。”
何雨柱一番话倒是挺能拿的上台面,就算是李怀德嫌少,他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至于姿态,何雨柱相信这老小子绝对会收下小黄鱼,所以态度从始至终就是很淡然肯定的态度。
并没有因为他是轧钢厂最大的领导而谦卑哈腰的。
这种事只能说是互赢互利的关系。
哈哈笑道:“何师傅你客气了,咱们都认识多少年的好同志了,这么说就显得见外了。”
这李怀德嘴上说着见外,手上可真没见外,下一秒就把小黄鱼揣进了口袋里,呵呵呵的笑个不停。
何雨柱的小黄鱼,这还是聋老太太去世之前偷摸给他的,就这么一个。
他将小黄鱼和娄晓娥的那个手镯,一起放到了床下的隐蔽的地方储存着,连秦淮茹都不知道。
要不然,这些东西早就被秦淮茹给弄走了。
小黄鱼倒还好说,关键是娄晓娥的那个手镯,那可是个传家宝,值老鼻子钱了。
以后人家娄晓娥找自己要回来的时候,如果让秦淮茹给黑了,这还怎么跟人家交代?
所以,此时的何雨柱将手镯,多加小心的保管着。
想着以后通过手镯,还能跟娄晓娥这个港姐富婆好好的合作合作,一起做些生意呢。
当然,这个手镯何雨柱可没打算卖。
如果真要是卖了,这卖的不是钱,而是自己的良心,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再面对娄晓娥跟何晓?
此时李怀德也主动的端起了酒盅,跟何雨柱碰了一下后两人爽快的干了。
听见这话,何雨柱知道这事妥了。
事情对于李怀德不是大事,但是对于自己的生意计划,这绝对是关键的一步。
吃饭送礼这些钱,该花得花,不能省。
只要生意做上后,这些钱迟早能赚回来!
这世间压根就不存在,不花钱还想让人帮忙办成事的事。
就算能办的事,也得拖沓的最后办不成。
从后世回来的何雨柱深得此道,该大气的时候不能小气。
更何况,这个小黄鱼的个头真不算是大。
当年许大茂为了坐上办公室主任的位置,直接就送给李怀德两个大黄鱼。
那价值比这个价值高的去了。
不过有何雨柱之前说的那些话,李怀德肯定也不能嫌弃这黄鱼小不是?
两个人心照不宣,开始推杯换盏起来,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下肚。
一顿饭下来,李怀德只觉得这何雨柱就像是变了个人是的,开窍了。
而何雨柱此时也有心跟李怀德把关系处下去。
以后的年代做生意,说不定哪一天还能用一下对方呢。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对手要好吧。
当然,何雨柱可是记得呢,这老小子后世做的买卖不算太干净。
有后世的记忆在,这老小子想坑自己那也绝对不可能的。
不过这李怀德挣钱的门路挺广,以后完全可以趋利避害的利用一下...
一顿饭吃下来,俩人都喝了不少,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轧钢厂。
等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