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到处洋溢着新年的欢声笑语。
谢玉珩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他要回王府吩咐回京贺寿的事宜。
临近中午,谢玉珩寒着脸回到翎王府。
毫不知情的翎王妃苏子嫣盛装打扮,拉着谢景亭早早地在王府门口等候。
谢玉珩下马车时看到苏子嫣那张脸就更黑了。
“妾身拜见王爷!王爷一路辛苦了。”
苏子嫣看到谢玉珩后,柔柔地行了个礼。
六岁的谢景亭也跪下来给他磕头,“儿子拜见爹爹。”
王府的下人在门口跪了一地。
往年,谢玉珩看到这一幕后,内心是温暖的。
但此刻,他只要一看到这两人,心里想到苏子嫣和谢玉安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场面。
最无奈的是,目前他还不能揭穿这个真相,因为他要抓住两人的把柄,一击即中。
谢玉珩忍着恶心走过去扶起苏子嫣,“爱妃操持王府辛苦了。”
“都起来吧!”谢玉珩看着众人说:“这月的月例银子加倍。”
下人听后喜出望外,“谢王爷赏赐!”
谢玉珩冷着脸走进了王府,苏子嫣拉着谢景亭跟在谢玉珩的身后。
西北王府正厅内,苏子嫣早早地准备好了接风宴。
“王爷,这是妾身今年新酿的梅子酒,王爷你尝一下。”
苏子嫣拿起酒杯,柔柔弱弱地给谢玉珩倒了一杯酒。
谢玉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意应付道:“王妃好手艺!”
得到称赞的苏子嫣开心一笑,“王爷谬赞了。”
接着,苏子嫣、谢景亭都坐到了桌子上,动起了筷子。
酒过三巡,谢玉珩才冷冷地开口。
“父皇的万寿节快到了,今年王妃准备了什么寿礼。”
苏子嫣拿起手帕擦了擦嘴,端庄地回答。
“今年西北的红珊瑚成色不错,其又有长寿吉祥的寓意。”
“妾身想着,要不就送一株珊瑚树给父皇如何?”
谢玉珩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王妃准备的寿礼自然是最好的,一切听从王妃的安排。”
苏子嫣得到谢玉珩的首肯后,笑容更盛了。
“王爷,今年妾身还想像往常一样,过完元宵节就出发去京城,如何?”
谢玉珩转动了手里的玉扳指,目光略带歉意。
“今年本王生擒了耶律齐,并以此要挟让北厉每年进贡五万两白银,五千匹牛马。”
“此等大事估计要提前动身去京城,好准备上奏事项。”
“本王就不能陪王妃同去了。”
苏子嫣听了这话后,假装大度地安慰。
“王爷,国事要紧,妾身身边那么多侍卫,不会有事的。”
谢玉珩眉头一挑,那么轻易就答应了。
只怕在回京的路上就要和谢玉安苟且在一起了吧!
“辛苦王妃了!”谢玉珩拉起苏子嫣的手。
“本王许久没有和王妃说过体己话了,现在我们回院子歇息吧!”
苏子嫣听到这话后,脸上闪过一丝慌张。
“王爷,妾身扶你!”
她笑着站起身子,刚迈出步子,就捂着头痛苦地叫了起来。
“哎哟!王爷,妾身的月子病又犯了!”
“都是妾身不中用啊!不能服侍王爷了。”
苏子嫣泪眼汪汪地望着谢玉珩,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谢玉珩赶紧走过去扶起苏子嫣,配合她把这出戏给演完。
“王妃言重了,身体要紧,赶紧回去休息吧!”
旁边的嬷嬷机灵地走过来搀扶苏子嫣。
苏子嫣向谢玉珩福了福身子,“妾身告退了。”
“去吧!”谢玉珩目送苏子嫣走后,才一言不发地回了书房。
他刚坐下来喝茶,非夜便走了出来。
“王爷,属下查出来了,今年谢玉安送的也是红珊瑚树。”
谢玉横听后,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气。
“哦!竟是这么凑巧!”
非夜不敢隐瞒,“不过王妃准备的珊瑚树只有一米,安王准备的珊瑚树足足有两米!”
谢玉珩听了后,目光顿时暗了下来,浑身散发着千年寒气。
“苏子嫣为了讨好谢玉安这个奸夫真的是不遗余力啊!”
“王爷,我们要换寿礼吗?”非夜问。
谢玉珩转了转手中的玉扳指,“不用,按照本王吩咐的,把另外一份寿礼准备好就行。”
“是!”非夜行了个礼之后就退下了。
独留谢玉珩一个人在房中静坐着,直到天黑。
……
正月初六,是适宜出行的好日子。
这日早上,陈花颜一家早早地起床,把昨晚收拾好的东西放在马车上,准备出发去京城。
马车非常宽大,坐四五个人没有问题。
是非宁特地去县城买回来的,足足花了二十五两银子!
收拾好路上要用的东西后,杨云恋恋不舍地给大门落了锁。
“娘,我们只是去京城寻亲,又不是不回来了。”
陈花颜拉着杨云的手安慰道。
杨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娘知道!”
“可是娘在大河村住了这么多年。”
“突然要离开,多少会有些不舍!”
杨云脸上又浮现了些许担忧,“万一,你谢明叔回来了,找不到娘亲怎么办!”
坐在马车上充当车夫的非宁听到谢明这个名字后,不禁在心里摇了摇头。
杨夫人,你的明哥哥可是当今圣上的弟弟啊!
你去京城估计还能快点见到他!
陈花颜这时柔声劝道:“娘,我们已经把去京城的消息告诉赵婶。”
“如果明叔回来肯定知道的,您就别担忧了。”
杨云抽了抽鼻子,“说的也是,那我们走吧!”
陈花颜扶着杨云上了马车,牛安**也赶忙跟了上来。
等四人坐好后,非宁扬起手中的鞭子,抽了一鞭马屁股。
“驾!”的一声响起,马车稳稳地启动了。
牛安和**第一次坐那么豪华的马车。
看到马车上面不但放有点心,还能煮茶,眼里充满了好奇。
“姐,我之前在县城里面见的马车都是又小又窄的。”
“你去哪里弄这么一辆那么大的马车过来啊?”
**在马车上东摸摸,西看看,嘴里满是疑问。
“是啊!”牛安附和道:“我之前听县城里面那些富贵人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