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一夜,凌小三彻底过上了猪一般的生活,一天三顿饭有船员提供,他是吃饱了睡,睡醒了吃,把近几天来因为奔波造成身体的劳累都一洗而空。
到了第三天的凌晨十二点钟左右,船老大来通知他,马上就要进入安南水域,因为这条船是港岛的游船,只能停在公海,不能再往前了。不过他已经联系好专门带人偷渡入境的蛇头,把凌小三送到芽村上岸,那人很快就来交接。
临了船老大还特意再三叮嘱凌小三,所有费用他已经支付过,让凌小三切记不用再额外支付了。
来接应的蛇头很守时,在他们的游船停下不到十五分钟,便有一艘破破烂烂的小飞靠近了他们的游船。船上一共有三个人,蛇头叫阿明,是这条小飞的老板,专做偷渡生意。另外两个是阿明请回来的杂工,一个负责开船,另一个在船上做一些杂活,诸如在浅水道领航,还有靠岸时把船拉近岸边等等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
船老大跟蛇头阿明一番交涉,谈妥了费用后,就告诉凌小三说谈妥了,让他过船,自己则驾驶游船调头回港岛去了。
此时他们所在的海域离着芽村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小飞在大海上摸黑狂奔了一个多小时后,蛇头阿明便来到凌小三身旁用国语说道:“老板,路程太远了,要加钱。”
“价格你们不是已经谈好了吗?”凌小三淡淡地问蛇头阿明。其实刚才在船老大特意的叮嘱不要加钱之下,他已经猜出这段路程不会顺利,以安南人的尿性,敲竹杠之事必定难以避免!
蛇头阿明脸色阴沉地笑了一下说道:“那个价格如果是其它国家的人可以,你们国家的人不受欢迎,所以要加价。”
说完他还特意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海面,好像要告诉凌小三,这里可是杀人抛尸的好地方!
“加多少?”凌小三只好问道。
蛇头阿明看到对方如此顺从,于是轻蔑地笑了笑,直接伸出手在凌小三面前翻了一翻才说道:“翻倍,五千万安南盾。”
这个价格明明就是抢了,不过就是硬要用船送凌小三靠岸来掩饰而已。
“可以。”凌小三居然爽快地答应了蛇头阿明抢钱的要求,他继续说道:“不过要先送我到芽村才行,不然我就带着钱一头跳进水里,让你得不到一分钱。”
“嘿嘿,好,好,剩下的钱上岸给也可以,那是我的地盘,你还能飞了?放心,我们走水路拜妈祖,讲信誉,肯定把你送到目的地。”蛇头阿明开心地笑着答应。
在谈妥钱后蛇头阿明一路上就没再来叨扰凌小三了,只是一个人坐在船头和杂工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烟聊天。又过了一个小时,直到在船上附近开始出现几座孤立于海上的小山头,不远处也已经看到星星点点的灯光,蛇头阿明才重新坐回到凌小三身边。
“付钱吧,马上就要靠岸了。”蛇头阿明大大咧咧指着前面陆地的灯光说道。
凌小三看了一下多功能手表,从地图上看果然已经到了芽村,于是他便慢慢地点了点头。
蛇头阿明看到凌小三那只多功能手表,一下子就被它的功能吸引住了,一心想据为己有。他想反正这个少年好欺负,干脆又威胁道:“五千万越南盾不够了,还要外加你手上那只表。爽快点,不然马上杀了你扔水里当浮尸。”
凌小三好像无所谓地点了点头问道:“可以,还要什么?”
听了凌小三的话,蛇头阿明马上警惕起来,他见过各式各样的人,知道越是冷静、无所谓的人越是变态难对付。但是眼前这个少年看上去确实太弱鸡了,放着钱不赚他可舍不得!何况对方还是孤身一人,自己有三个人三把大砍刀,难不成还打不过一个少年?想到这些,蛇头阿明的胆子又大了起来。他装出凶巴巴的样子问道:“你还有什么?”
凌小三没说话,伸手进怀里。蛇头阿明还以为少年会拿出什么值钱的宝贝孝敬自己呢,万没想到人家从怀里掏出来的却是一把手枪!
凌小三一边打开m2000的枪保险一边淡淡地问道:“还有一把枪,两把匕首,一百七十发子弹,都要吗?”
蛇头阿明当场吓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一边吆喝着两个同伴抄家伙杀人,一边扑向船边要拿自己那把大砍刀。
“砰”“砰”“砰”
凌小三是不会给他机会拿武器的,他双手握枪,一连开了三枪,每一枪都击中了蛇头阿明的后背。蛇头阿明后背当场开了花,半声没吭出当场便摔在夹板上死了。
这时负责开船的船员已经拿着大砍刀跑向凌小三,可是才走了一半,眼看老板被射杀,倒在甲板上没了动静,眼看是活不成了。这小子见机得快,马上扔了大砍刀,一头扎进水里借水遁去。
另外那名杂工反应没那么快,他还来不及转身跳水,就被凌小三迎面一枪爆头,尸体随即摔进了大海中。
杀了两人后,凌小三一手持枪,慢慢走向驾驶位。他首先把船的速度降下来,然后握着方向舵,让小飞慢慢在附近绕弯。不一会儿他就听到在自己的右边出现了打水的声音,便马上驾驶着船向声音发出的方向驶去。
没走出多远,在船头灯的照射下,果然就看到刚才跳水逃命的船员双手在拼命地划水逃命。可当他看到越来越近的小飞时,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只好停止划水,人在水中拼命地摆动双手,向船上的凌小三大声求饶。
“砰”
枪声响过,一颗子弹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他的前额,最后这名船员应声沉入了海底。
“抱歉,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凌小三想着尸体沉下的地方说道。
完了他把船上蛇头阿明的尸体也扔进水里,然后才驾着船向着灯火的方向开去。继续开了将近二十分钟,看到离前面的岸堤还有一百米左右,凌小三便停了船,背起装着武器的背囊,把油箱凿穿,在船上放了把火,这才跳进水里向岸堤的方向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