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甘心,到手的美女飞了,但也不敢违抗老爷子的指令,咬牙对身边的黄毛说道:“把人放了!”
黄毛小弟直愣愣地看着李亮,但见他抹额头上的冷汗,他们也不敢多问,立刻把江莉莉和邱婖放了。
李亮轻咳一声,抖抖肩膀,换了一副嘴脸,但笑得极难看:“两位小姐,不好意思,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抓错了人,你看我这头也受伤了,要不我们就一笔勾销,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次,可以吗?”
面对李亮的突然变脸,把邱婖和江莉莉也搞得一脸懵,互看一眼,但当下能逃脱他的魔爪就已经算不错了,她们也不敢再纠缠下去。
马经理见她们不说话,也上前打圆场,虽然他看不惯李亮,但这事能善了,对他也只有好处,“两位小姐,我代表酒吧跟你们赔不是,是我们管理失职,才扰了二位的兴致,为了表示歉意,以后二位再次莅临,全场酒水免费。”
邱婖不傻,当然知道他们两人突然改变绝对有猫腻,要不刚才,动静闹得那么大了,也不见巡场的人来管管。
现在突然出现,又是道歉,又是免费的,一定是背后有什么人出来保她们。
“你听了谁的命令?”
马经理身子一僵,刚才叙总让他来处理的时候,没说要把人带上去,一时间犹豫着要不要曝出叙总的名讳。
转念一想,英雄救美的戏码都到这里了,不把人叫上去感激叙总一下又不合适。
他连忙说道:“麻烦二位跟我来,我带你们上去!”
“谢谢!”
一路跟着他上了二楼卡座,看到卡座上的叙政,邱婖垂下眼眸。
倒是江莉莉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叙总!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救我们!”
叙政沉着一张脸,没接话,眼神却定在邱婖身上那条惹火的抹胸裙上。
余光看了一眼林寒山那邪恶的眼神,眉头紧蹙,声音冷冽:“你往哪看呢?”
林寒山收回视线,流里流气地勾唇一笑:“得!我不看了行吧!”
一时间气氛尴尬得能扣出三室一厅。
邱婖伸手捂住胸前的春色,连耳朵根都跟着红了起来,但还是提起勇气,“谢谢您!叙总!”
一旁的林寒山见叙政不说话,连忙打圆场:“这位小姐,贵姓呀?赏脸坐下来喝一杯吧!”
邱婖看着叙政一副冷漠,对她避之不及的样子,很识趣的说道:“免贵姓邱!谢谢帅哥的盛情,时间太晚了,我们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玩!”
鬼都知道邱婖这是在打发林寒山。
江莉莉见到叙政就害怕,才不想跟他们一起玩,连忙接话:“对!时间太晚了,我们就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说完拉着邱婖就准备走。
身后却响起了叙政那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我帮了你,一句谢谢就把我打发了?真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
邱婖离开的脚步顿住,自己确实欠他,脸表情僵住,过了好几秒才抬眸看向他:“那叙总给我指条明路,我该怎么谢您,才不算打发?”
林寒山张大的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这女人看着柔柔弱弱的,却丝毫不畏惧,敢跟叙政叫板的,她绝对是第一人。
察觉到邱婖对自己态度冷淡,叙政心里涩得发苦,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修长的手指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示意她坐过来。
邱婖机械地走过去,坐在他旁边,轻轻挑眉:“怎么,叙总是希望我以酒谢恩?”
叙政没在看她,神色寡淡,从桌上拿起香烟点燃,猛地一吸,吐出一口白烟。
既然她真的对他无感,那他也不打算在强求。
毕竟只要他想,比她漂亮温柔,会服软的女人比比皆是,他又不是非她不可。
邱婖浅笑一下,把酒杯摆成一排,拿起桌上的洋酒,把杯子倒满。
一杯一杯地灌进胃里。
看着他决绝的神情,邱婖感觉胸口疼得有些喘不过气,不想留在这里,继续自取其辱,加快了喝酒的速度。
浓烈的酒呛邵着她的喉咙,不知是酒太烈,还是人太冷,她的眼角既然闪起了泪珠。
空杯子一声声落在桌上,发出脆响。
叙政才猛地从她手中夺过酒杯,砸在桌子上,神色涌上难以抑制的戾气和烦躁。
“滚!”
昏暗的灯光下,邱婖一双含泪的眼睛,倔强地看着他,冷艳的脸上,勾出一抹讥笑。
利落起身往外走,江莉莉鞠躬急忙追了出去。
他的心像被寒剑刺了一下,捏住酒杯的手也不自觉握紧。
“砰!”
杯子碎在了他手里。
林寒山惊呼的同时,双眸担心地从纸盒里抽纸递给他:“你这不是找你虐吗?人家姑娘都上来了,你还矜持个什么劲儿!”
鲜红的血液从他指缝流下。
叙政脸上却什么事都没有,周身的气息越发森寒,死死地盯着楼下邱婖踉踉跄跄的背影。
林寒山看了一眼叙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女人是要哄的,你一个大老爷们,说句软话又不会少块肉。”
直到那抹背影消失在酒吧,叙政才收回视线,盯着刚才闹事的舞台中央,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寒山看了一眼消沉的叙政,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以叙家的门第,这个邱小姐,估计就跟当年的白兮兮一样,都没有结果。
这些年叙家给他安排了多少名门贵女,他一个都没看上,把自己全部的时间都投身在工作中,叙夫人都急得去找大师给他算过,还把家里的风水的都改了,在老宅修了一个聚缘池,养了一池子的粉色锦鲤,为他旺姻缘。
要是老叙总和叙夫人知道他喜欢没身份背景的普通女孩子,估计又得使出棒打鸳鸯的戏码。
所以他没追出去,也算是好事吧!
注定没结果的事,还是不要开始的好。
离开酒吧后,江莉莉找了一个代驾,回了她家。
几杯烈酒喝下肚的邱婖已经靠在她肩头人事不知,眼泪还挂在眼角,惹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