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老板这个样子,他的鼻子跟着酸酸的,理解之后,大概就是感同身受。
卢波擦把下眼泪,接着道,“你说我这一辈子都是图个什么?图个钱?”
“卢总,我记得曾国藩向石达开劝降的时候,石达开写了一首诗,扬鞭慷慨莅中原,不为仇雠不为恩。”余德耀想了想道,“人呢,不一定要图什么,也许只为慷慨激昂,八百里分为麾下炙,五十弦翻赛外声,沙场秋点兵。总不算白活一回。”
“虽然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但是感觉很有道理的样子。”他摆摆手,待余德耀出了办公室,他才喃喃道,“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卢波离婚这件事在以李和为首的小圈子里引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浪,太关注不好,不关注也不好。
太关注怕卢波多想,以为他们都是看笑话呢。
不关注吧,又对不起大家处的这么好的关系。
最后,李和、平松、苏明等人一商量,要求陈有利代表大家上门送温暖。
陈有利义不容辞,他擅长利用女人拉拢关系,极少有不成功的,当然,像李老二这种油盐不进的是例外。
他把车停在卢波的新家门口,带着三个身材长相不一的女孩子从车上下来,或高挑、或精致、或高雅,各有千秋。
卢波大早上的,哪里都没去,穿着裤衩子,光着膀子蹲在门槛上,抱着茶壶,偶尔抿口茶,这是跟着李和学成的习惯,怎么舒服怎么来。
“卢哥,这么好的兴致?”陈有利递过去一根烟给点上,跟着蹲在一排。
“怎么,拿我这里当会所了?”卢波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几个女孩子。
陈有利嘿嘿笑道,“哥,这话等于是骂我呢!你卢哥是什么人,我敢把『乱』七八糟的往你这带吗?
她们都是正经刚毕业的学生,就是特别仰慕你,想跟你处处朋友。”
“少跟我玩这些,现在心烦着呢,不留你吃饭,哪里来哪里去。”卢波不吃他这一套。
陈有利赶忙冲着三个女孩子使了个眼『色』,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个子中等,高鼻梁的女孩子道,“卢总,你真是误会陈总了,合着我们在你们眼里就像不干净的人吗?”
“抱歉,倒是真没这个意思。”对着女孩子,特别是漂亮女孩子,卢波天生就有点拘谨,这些年,为了避嫌,为了向王竹君证明他的忠诚,四季集团的办公室压根就没有几个女孩子。
女孩子噗呲笑道,“卢总,我们都听过好多有关你的故事,我是学工商管理的,我们的课本上就有四季集团在百货行业的案例,从1983年开始,四季百货就做出了很多行业创新。”
“哦,谢谢关心。”卢波倒不是怜香惜玉,而是基于礼貌,不想把脸『色』摆的太难看,何况,对方还是个女孩子,如果对方真如陈有利所说,只是刚毕业的学生,说重话就有点过分了。
女孩子笑着道,“卢总,外面很热的,不请我们喝杯茶吗?”
“老陈,干嘛嘛去。”卢波对陈有利道,“我现在没心思和你扯。”
礼貌归礼貌,但是他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心意。
他现在谁都不想说话,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家里待着。
“那卢哥,你好好在家休息。”陈有利过犹不及的道理,既然卢波没有这个意思,他再死皮赖脸都没用,说不定还要把人惹急了,得罪人。他朝着三个女孩子招呼了一下,一起上车走人。
十一国庆,秋高气爽。在老四的婚礼上,众人再次见到了卢波,精神头倒是恢复了正常。
“不错,好好喝,我不招待你了。”李和拍拍卢波的肩膀,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感情这种事情只能靠自己慢慢消化,说再多都没有什么意义。
“谢谢,你放心吧,我没大事,不会耽误工作。”卢波举起杯子对李和旁边的老四道,“妹子,哥呢,没什么好送的,这个拿去玩吧。”
他们这些人用了近20年的时间,才有资格称呼老四一声妹子。
“啊,这个太贵重了,”老四看到卢波掏出来的首饰盒子,推辞道,“卢哥,真不能要。”
她和毕向东在各自的老家宴请了一些亲戚朋友,眼前回京,只是为了给哥哥一个交代,顺带请一些她的同学吃饭,并没有要大『操』大办的意思,毕竟正儿八经的婚礼已经办完了。
但是,她忽略了哥哥的圈子,她的人生大事,哥哥眼里的小事,在别人那里就是大事,本来预计中的招待同学的两桌饭陡然变成了五十来桌。
她无所谓,哥哥的朋友们待她都是极好的,相处的很熟稔,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可是却把毕向东紧张坏了,今天在场的人都是执中国商界牛耳的人物,他不敢掉以轻心,人家举杯,他就喝,没有一点拒绝的意思。
最后,没办法,只能是李和领着她俩口子出来敬酒,要不然一桌没敬完,就要趴到在地上了。
苏明笑着道,“别说贵重不贵重的话,这是心意,你领了我们才能高兴,要不然就拿我们当外人了。”
周萍也把手里的一个盒子放到老四手里,按着她的手,不准她推过来,“拿着,你一直都喊我姐的,姐姐给你这点东西算什么,结婚是人生大事,不能含糊了。”
老四见李和微微点头,就收下了,笑着道,“谢谢苏哥,谢谢周姐,卢哥...”
“可千万别谢了,你谢不过来的。”潘松老婆黄佳佳把手里一沓厚厚的红包塞过去,笑着道,“他们送的不是钻石就是翡翠,多的了,你戴不过来,我就不随大流了,你拿着这个,看着喜欢什么自己买。”
“谢谢潘哥,谢谢黄姐。”老四还是照样道谢了。
不一会儿,她的手里就放不下东西了,只能交给了身后的齐华,齐华帮着先保管了。
一桌一桌的敬完酒,她感觉自己冷落自己的那些同学,又赶忙去招待同学,哥哥的朋友们,自然有她哥哥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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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现在还将厨子来比,则吃菜的只要说出品味如何就尽够,苦于此之外,又怪他何以不去做裁缝或造房子,那是无论怎样的呆厨子,也难免要说这位客官是痰『迷』心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