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说话,滚进来。”
常宽肺都要气炸了,是谁这么不知死活,敢这样说话。
雷风领着岳鹏飞二人,从大厅外慢慢走了进来,都没瞧常宽一眼,径直走到厅前,向钱有道躬身行了一礼,微笑道:
“钱世伯,小子雷风,向您老人家请安了。”
钱有道定睛一看,原来是瀛州老友,雷惊天的独子,号称‘混世魔王’的雷风。
不禁微微一笑,扶须道:“雷风,你怎么来泗水郡了,你父亲知道吗?”
“钱世伯,我是出来闯荡江湖的,这是我的两位朋友,”雷风说完,还特意指了一下岳鹏飞和肖清河。
肖清河稍稍易容了一下,毕竟他以前来自天道盟,瀛州境内,天道盟的影子,无处不在,还是小心点为好。
“呵呵,我道是谁,原来是三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刚才是谁在说话?”常宽怒目道。
雷风转过身来,翻了翻白眼,眼高于顶的道:“是你爷爷我,怎么?你有意见?”
“常盟主,您退后,让我来收拾这小子。”
说话的人名叫孙兴,是常宽的心腹,做事心狠手辣,很得常宽的信任,好多违法乱纪的事,都是由他来执行的。
孙兴上前两步,走到雷风跟前,不屑道:“大言不惭,臭小子,得罪了我们常盟主,你的结局就只剩下一个,那就是死。”
“杂碎,谁家的猪圈门没有关好,把你给放出来了,既然出来了,那就别回去了,把猪命留下来吧。”雷风冷声道。
孙兴差点被气晕过去,敢这么侮辱他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纵身上前,一拳就朝雷风的脸上,抡了过去。
‘啪’的一声,雷风左手一把就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右手也学着孙兴的姿势,一模一样,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面门上。
‘嘭’的一声,孙兴脸上顿时血花飞溅,牙齿都掉了不知道有多少颗。
孙兴惨叫一声,迎面倒在地上,双手捂住头部,满地打滚,哀嚎声不断。
常宽这边一帮人,顿时傻眼了,孙兴的修为,还是不错的,没想到一个回合不到,竟然遭到了如此悲催的结局,出乎所有人意外。
先前那麻脸汉子抢出一步,提起地上的孙兴,交给其他人救治,转身对雷风道:
“呵呵,没想到啊,年纪轻轻的,有点能耐,下手够狠,哈哈,不过我喜欢,小杂种,老子就喜欢豪横的,这样欺负起来,才够味,来吧,看我不整死你。”
说着就抡起拳头,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他刚才被我,打成了猪头,你要是想凑热闹,我不介意,把你打成牛头麻面,来。”
雷风勾勾手指,做了一个更挑衅的举动,这无疑是在,更加的火上浇油。
“哼,凭口舌之利,算什么本事,你要是骨头够硬,就手底下见真章,可别让我瞧不起你,一会跪地求饶,变成软骨头。”麻脸汉子道。
雷风瘪了瘪嘴,道:“少在那哔哔行吗?别嘴上说着硬气的话,一会吓得尿裤子就行。”
麻脸汉子勃然大怒,握紧沙包大的拳头,砸向雷风的胸口,这一拳势大力沉,空气中响起破风之声。
雷风也不含糊,运足气力,抬手一拳击出,与对方的拳头硬碰硬,对撞在一起。
‘砰’的一声,就听见五指关节脱臼的声音,双方都收回了拳头。
从两人抖动的动作来看,应该都受了些轻伤,不过不是很严重,雷风五指微微弯曲,伸展了几下。
而麻脸汉子眉毛抖动几下,额头有冷汗流出,右手背在身后,虽然隐藏的及时,匆忙之中,但还是看得出,手上有血迹流出来。
这一次硬碰硬,明显还是雷风占了上风。
“别藏着啊,继续,千万别怂。”
说着雷风捏紧拳头,再次砸向对方胸前,呼呼生风。
那麻脸汉子往后退了一步,滑步躲开了雷风即将要,砸到胸口的铁拳,顺势从储物袋取出一把厚背大刀,双目紧盯着雷风,眼神中明显露出了怯意。
雷风也不客气,从储物袋拿出了铁棍,‘铛’的一声,杵在地上,威风凛凛。
“你这是什么兵器?烧火棍?”麻脸汉子道。
雷风咧嘴一笑,道:“这个啊,这叫打狗棒,平时一般是用来打狗的,不过有时也用它,来砸畜牲、牲口啊啥的,你既然急着要变狗,那么...我今天...就是来屠狗的。”
麻脸汉子一听,鼻子都气歪了,厉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今天就要你好看,受死!”
眨眼间,两人就战到了一起,叮铛之声,不绝于耳,好在大厅的空间够大,四五个人同时战斗,都没有什么问题。
一炷香的时间,雷风的功底耐性,家传棍法的底蕴就体现出来,渐渐占据优势,而反观麻脸汉子,就有些相形见绌,左支右挡,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雷风瞅准时机,棍法一变,铛铛两声,麻脸汉子的厚背大刀,连续两次,被反震回去,恰巧嘣嘣两声,刀背在他额头,敲出了两个大包,冒起老高,像牛角一样。
正如之前雷风说的,果然是被他打成了牛头马面。
眼看就要不敌落败了,那常宽阵营中,跳出来一个使剑的高手,抢先一步,救回了麻脸汉子。
“风哥,你先休息一会,让我,也来露露脸。”
肖清河手握长剑,替下了雷风。
“小子,你算哪根葱,也跑出来凑热闹,滚!老子剑下,不宰无名之鬼。”那使剑的高手愤怒道。
肖清河脸色一变,肃然道:“之前我见过一个少了只耳朵的,见他有些孤独,今天一见到你,突然产生了个想法,要不也割下你一只耳朵,正好去和他做个伴,你看咋样?”
“王八羔子的,本想饶你一命,既然你不想活了,那好,我成全你,早点去阎王殿投胎吧。”
那使剑的高手划了一道圆弧,剑光形成一片银环,星光点点,将肖清河全身罩住,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突然,圆弧内剑影暴起,如一朵盛开的雪莲,切开那道银环,逼得那人不断后退,显然肖清河剑道上的修为,比他还更胜一筹,明显不是其对手。
见使剑的高手要退,肖清河挺剑上前,一招声东击西,剑影从对方头顶划过。
一声惊叫,那人倒飞出老远,左手捂住了耳朵处,鲜血淋漓。
原来,肖清河说话算话,果然削去了他的一只耳朵,成了半边耳朵了。
这一下,再次惊到了众人,进来的三人,上场的两个,都身怀绝技,个个卓尔不凡,一时间再没人敢出来挑战了。
场面顿时显得有些尴尬,常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他是个商人,打打杀杀的事情,他又做不来,最多只能动动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