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头掐指一算,秦榛榛好奇心掉到嗓子眼。
“嗯......算出来了......”花老头眨眨豆大小眼,说:“算出来你掉钱眼里了。”
季星泽憋不住,笑出声来,见秦榛榛眉头压成弯钩,立马又闭麦忍住。
“别生气啊,姑娘,你什么时候发财我不知道,但你身边这个小伙子,人不错,我倒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我知道。”
没想到秦榛榛是这样回的。
季星泽顿时愣住了。
他一直以为秦榛榛不把他当好人。
所以当他见到湿身的秦榛榛时,眼神比入党还要坚定,坚决不往不该看的地方看。
第一次见到秦榛榛本人,他想过,如果她是轻浮的人,他也会学着轻浮。
但秦榛榛不是这样的人,她是怎么混在这个圈子里的?
她一定辛苦极了。
想到这里,季星泽忙躲去收拾桌上的残局,急匆匆出门倒了垃圾,一抬头,不经意间,那座山出现在了眼前。
父亲说,他和他母亲都是从这座山后面走出来的。
可母亲在他四岁时,就消失了。直到五岁时后妈楼惠安出现。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没有母亲的孩子,父亲又忙于工作,和山里的留守儿童又有区别。
秦榛榛见他站在门外,面容冷峻,神色疏离。脑袋歪过来,问:“想什么呢?总是在看山,又不回去。”
“秦榛榛,你真觉得我很好吗?”
“当然,我知道你不坏。”
“谢谢你。”
这回答整得秦榛榛一下子不会了。
“不用谢。”她尴尬回,回完更加尴尬。指尖挠挠鼻头黑痣,眼珠子乌溜转向季星泽:“我插个话啊,你对我真是一见钟情吗?”
季星泽雾棕睫毛低垂,露出温柔笑容,“你也真敢问。是不是,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秦榛榛也望向那座山。
两人沉默半晌,季星泽轻轻转向秦榛榛那侧,又立马收回目光,:“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你一条高赞视频里,你那条视频,给了我挺多勇气。”
“哪条啊?”秦榛榛录过的视频很多,她不记得自己哪条这么打动人了。
“那时,你讲述刚来上海,因为穿衣打扮,被误解侮辱的经历。在视频里,你的眼神,也是和现在一样的。”季星泽终于转过身,抬手擦了秦榛榛嘴角一粒碎米,眼睛却不敢再直视。
“你把自己的伤疤揭开,让大家看到,我当时想,这个女孩子真勇敢啊。然后你又笑一笑,对过去云淡风轻。后来在派对上我认出了你,见你拎着裙子躲在后街抽烟,才跟了过去。”
秦榛榛尴尬摸脸,不知所措手臂背过身后,暗地勾扯手指头。
“原来所有的偶遇都是蓄谋已久。”
“当然,我知道你没有喜欢我,我们应该…….可以做朋友。”季星泽终于将胸口压抑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秦榛榛撩眼皮看他,走近一步,抿嘴唇,却欲言又止。
半分钟后,秦榛榛拽了他胳膊,拉回屋子,“你得好好给我讲讲,我在视频里,和现实里,哪个更好看?帮我分析分析,我是不是该减肥,还是得隆个鼻子什么的。”
季星泽反手抓住她,修长身影紧贴上前。
“你很好,什么都不要改变啊。那天在你家,你忘了?你说你不喜欢这些假的东西,为什么又要同流合污。”
秦榛榛顿了下,挑起眉眼,故作轻浮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我又改变主意了呗。”
说完,跨步走去花老头身边,拿了他手里水杯,一饮而尽。
“在老家呆了几天,发现还是赚钱重要。”
“赚钱和谈恋爱有冲突吗?”花老头小鸟一般的白色脑袋又凑了过来。
“当然有冲突,钱和男人,我只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