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子杰的话音刚落。
立马引来旁边围观群众的阵阵骚动。
有人鄙夷龙子杰,有人同情布凡三人。
不过,看不惯也好,同情也罢,出头是不可能出头的。
人呀!大多数人心里都想站在正义那一边,可身体却很诚实地奔向利益那边。
布凡懒洋洋地靠在楼梯扶手上,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的闹剧,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书音眉头一皱,对龙子杰涌起一股厌恶,这家伙居然耍威风耍到他们头上了。
她正在考虑要不要掏出武帝令拍他脸上。
春天挣脱了小艺拉着她的手,怒气冲冲地走上前去,双手叉腰,对着龙子杰骂道:“你是不是有病啊!当我们好欺负啊!
本来还看不上你们这破客栈,贵得要命,现在我们还就住定了。
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龙子杰看着春天,咬牙切齿的吼道:“赶紧给我滚,不然别怪我动手把你们丢出去。”
春天一捋袖子,上前挑衅道:“来啊!来啊!想打架是吧!谁怕谁啊!”
旁边围观群众,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小姑娘是哪家的啊!”
“不认识,估计是外地来的吧!”
“那估计要倒霉了哦!”
“小地方的人嘛!不知天高地厚,龙家大公子可是一个武修,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几个游侠儿来劲了,觉得终于有机会可以露一手了,于是纷纷主动请战:
“龙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而已!哪里需要龙哥您亲自动手,我们几个陪她玩玩就行。”
要说这游侠儿啊,在小地方那是一个比一个嚣张,可到了皇城这地儿,一个个都跟乖宝宝似的,不然,在路上不小心踢了一脚狗,说不定第二天连骨灰都被人给扬了咯!
龙子玉微微垂首,眼帘半敛,活脱脱一副被大哥吓破了胆的模样,可他心中却在冷笑连连。
他可是深知春天乃是武王,连他大哥都不是春天的对手,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急着上去送人头吗?
这游侠儿不知天高地厚,还在那儿叫嚣呢:“龙哥,你倒是快发话呀!”
“龙哥,你就说,是要这三人横着出去,还是竖着出去吧?”
别看他们一个个群情激奋的样子,要是没龙子杰发话,他们可不敢动手。
龙子杰沉身说道:“打断四肢,丢出去。”
几个游侠儿闻言,顿时来了精神,酒意都醒了一大半,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一起不怀好意的朝着布凡三人走去。
春天娇哼一声,上前挡在书音和布凡身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几个游侠儿瞧着春天的样子,纷纷嬉笑着朝春天围了过去。
就在这时,走在最前面那个有点小帅的游侠儿,歪嘴一笑,一个闪身冲到春天面前。
他一脸邪魅地看向春天,一只手迅速伸出,手掌成爪子状,向着春天的下巴抓去,准备来个霸道游侠儿调戏民女的戏码。
春天柳眉一皱,玉手瞬间探出,抓住了这个一脸怪笑的游侠儿的手腕,轻轻一掰。
咔嚓一声。
游侠儿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她嫌恶地随手一甩,丢垃圾似的将游侠儿扔了出去。
剩下的几个游侠儿心里“咯噔”一下,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一步。
被丢出去的游侠儿,在他们之中可不算弱啊,这小丫头还是个练家子!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下不来台。
这时,旁边围观的群众喧闹起来,有叫好的:“小姑娘好厉害!”,还有起哄的:“上啊!别害怕!几个大男人还打不过一个小姑娘嘛!”
龙子杰的脸都绿了,恶狠狠地看向几个游侠儿,气急败坏地喊道:“还愣着干嘛!一起上啊!”
几个游侠儿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对视一眼,知道再不上,龙子杰也不会放过他们,于是齐声怪叫,一窝蜂地朝着春天冲了过去。
什么金刚拳、开山手、裂地腿,一股脑儿地朝着春天招呼过去。
只听见一阵“砰”“砰”“砰”的拳脚碰撞声。
几个游侠儿就倒飞了出去,摔在地上直打滚,嘴里还发出一阵阵哀嚎声。
龙子杰看着地上那狼狈不堪的游侠儿,心中涌起一阵厌恶,面色阴沉地斥道:“一群废物!”
龙子杰的凉薄,让围观的群众一阵唏嘘。
这些人都去当游侠儿了,还能指望他们有多厉害啊!
有本事的谁会去当游侠儿啊,给权贵当个供奉,吃香喝辣的,它不香吗?
龙子杰面沉似水,心中却是恨意翻涌。
他对不凡三人动了杀机,一脸森冷地看向春天,一步踏出,武宗的强大武气瞬间释放,沉声道:“是你们自寻死路,可怪不得我了。”
春天眨巴着大眼睛呆萌地看着龙子杰,她心里犯嘀咕:这家伙看着好弱啊!他为什么这么自信和狂妄呢?
龙子杰双手抱胸,周身武气环绕,霸气侧漏,强大的气场逼得围观群众连连后退。
他看着发愣的春天,以为她被自己的气势吓到了,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他一脸戏谑地看向布凡三人,嚣张地说:“现在给本大爷跪下,我可以考虑饶你们一命。”
春天挠了挠头,用怪异的表情看向布凡和书音,说:“少爷!书音姐,这家伙不会是个傻子吧!”
布凡赞同地点点头。
书音眼角带笑,也认真地点头说:“应该是吧!”
春天转过头,十分诚恳地对龙子杰说:“喂!大傻子,你打不过我的,还是快回家吧!”
围观群众哄堂大笑,虽然都觉得春天接下来可能会很惨,但是这一刻还是被春天逗得前仰后合。
龙子杰脸色铁青,怒目圆睁,爆呵一声:“找死”说罢,抬起手掌向着春天狠狠拍去。
“住手!”
一声清脆的娇喝传来。
龙子杰身体一抖,手停在半空中。
他满脸不甘,但还是咬着牙把掌上的武气收了回去,这让他体内的经脉一阵翻涌,再加上心里憋屈,“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老血。
人群如潮水般自动分开,一个女子袅袅娜娜地缓步走来。
她身穿一袭红色盘金彩绣棉衣裙,头插一支赤金镂花长簪。
如同九天之天上的皎月,皎洁无瑕,却又高不可攀,让人不禁生出一种自惭形秽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