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之韵觉得头疼,她也不是那磨蹭的性子,直接道:“我和你走就是了。”
她又看向郁宜舒,解释说:“是我小叔来了,别担心,我去去就回。”
“嗯,那我在下面等你。”
随后,来人便领着蒋之韵出了楼道。
就在他们出来的瞬间,又有人悄悄进入…
蒋之韵不情不愿的走到车窗边,恢复以往乖顺的模样,“小叔,你怎么来黎源了,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车窗摇下,男人转头望向她,黑眸如墨,视线不带任何情感色彩的从她身上扫过。
“上车。”蒋珩度冷声道。
蒋之韵眼尾一勾,笑得魅惑,“改日吧小叔,我已经和朋友约…”
“小韵,别让我说第二遍。”男人打断她,语调不变,眸底似裹着千万只利剑。
蒋之韵只觉不可理喻。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蒋珩度,你又喝醉了是吧?”
才不管他下面说了什么,蒋之韵踩着高跟鞋直接离去,只是再回楼道时却发现郁宜舒不见了,内心陡然一慌。
她说过会等自己那就一定在,不可能自己先上去的。
突然想到什么,蒋之韵赶紧往外跑去。
“嘭——”情急之下她迎面撞上一具坚硬紧实的胸膛。
男人闷哼一声,随即将她抱了个满怀,独属女孩的馨香钻入鼻尖。
他嗓音暗哑而克制,“小韵,跟我回去。”
“你疯了,蒋珩度!”蒋之韵拼命挣脱却无济于事,“滚开啊,我可是你名义上的…”
“我是疯了!从你离开岑京的那天我就疯了…”男人冷声制止她,深埋颈肩,冰凉的薄唇贴上雪白的肌肤。
“你知道的,我们本就没有任何关系,怕什么?”
蒋之韵心尖一颤,急着哭出了声,“你快放开我!我要去找婛婛…”
蒋珩度依旧抱的很紧,还挪出一只手揩去她眼角泪水,冷峻的面上不似以往清远疏离,看着温和爱怜。
他睫毛又长又密,垂下时很好遮盖了主人的心思,只平静道:
“她老公来找她了。你也别多想了,至于她以后怎么样,得看她自己。”
蒋之韵闻言彻底呆愣住,心口骤然涌上一股恶寒与恶心,那个神经病居然又回来找婛婛了,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像是又想到什么,她猛然抬眼看向他,“你是不是认识这个神经病。”
蒋珩度:“……”
“我不认识。”他道。
蒋之韵碧潋的狐狸眼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不!你肯定认识,刚刚要不是你把我喊出去,婛婛也不会突然消失!”
说着她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外涌,“你知不知道她好不容易才从那个神经病手里逃出来啊。”
蒋珩度漆黑的瞳眸只盯着她艳红的眼尾,心底划过一抹异样,顺手摸了下佛珠,慢条斯理道:
“小韵,其实…”
“你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
蒋之韵慌了瞬,如同在看一只陌生的怪物,无比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你也是个神经病,你就不怕我回去告诉爷爷吗?”
“你觉得呢。”男人眼底写满势在必得,根本毫无惧意。
是啊,整个岑京都没见过他有怕的,更何况他还是蒋家真正的掌舵者。
“好了别哭了。”他走近,伸手触碰却被她侧脸躲过。
他也不恼,强硬的掰过她的脸,寡欲的眸底爬上一抹暗色,强硬道:“留着待会哭。”
她瞳孔骤然一缩,脸色刹那变得惨白,呆愣许久后才发出声音,“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长指勾住她的发尾,墨眸不掩分毫欲.念,“嗯,没办法,是我们小韵太迷人了。”
“……”
蒋之韵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扛起带走,论她百般挣扎都无用,男人这回似铁了心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
套房内。
郁宜舒像个破布娃娃倒在床上,衣衫尽褪,露出宛若上等羊脂白玉般光滑细腻的肌体。
男人眼底布满血丝,如同一座小山立在女孩身上。
他无比眷恋的细细吻着每一处,像是要把这两个月欠下的都补回。
她嘴里是荔枝味的,想来今晚喝的果酒便是这味,身上依旧是熟悉的玫瑰味,清浅持久,袅袅不绝,简直就是他的安神香。
男人极为亲昵的抚过她脸颊,微蹙眉心,这眼上画的什么东西,乌漆嘛黑的一片。
看着心烦,便将人抱到浴室仔细清洗一番。
…
郁宜舒后半夜迷糊的醒来,四周不见一点星光,但她却闻见了一股烟味。
她轻叫出声,身上竟是一丝不挂!
当即便慌了心神。
只记得那会在电梯口站不稳头有些晕便蹲下缓了会,不成想突然进来两三个穿着黑衣的女人们,上来就不分缘由地捂住她的嘴,随后她便昏死过去,醒来就在这儿了。
未着寸缕,郁宜舒只能裹着被子慢慢摸索,她不敢开灯,怕房间还有人在。
可太黑了,她不知道自己撞到什么,发出“哐当”一声尖响。
她顿时心跳如雷,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室内还没什么反应,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外走。
烟味越来越重了,郁宜舒也终于看到了那抹橙红的星点。
她有一瞬觉得自己是没了心跳…
火点下男人骨节修长,高鼻薄唇,下颚线条锋利流畅,性感的喉结随之滚动。
郁宜舒就算是化成灰都能认得出来。
这个疯子!真是言而无信!!
“席鹤词!你是不是又犯病了?!”郁宜舒朝他大喊道。
莫名的,惹的沙发上男人嗤笑,“怎么认出的?”
郁宜舒不想与他多言,“我衣服呢?”
“撕了。”
“……”
郁宜舒忍了又忍,现在这样也没法回家,总不能裹着被子出去,只能语气放缓道:
“你…能不能帮我借套衣服,我会给你钱的。”
闻言,男人摁灭烟朝她走来,郁宜舒凭着感觉下意识地往后退。
…
可,退无可退,她后腰被迫抵着墙。
黑暗里,他俯下身,郁宜舒呼吸一滞,刚要动作两只手却被他迅速反剪锁扣住。
力量悬殊。
他硬是推着她转了个圈,她只能被迫面对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