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赶来的安保,差点被眼前一幕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诶呦,姑奶奶你说你惹谁不好偏惹这三阎罗。
他们立即冲上去毫无怜香之意的将人擒拿住。
“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女孩拼命挣扎,整张脸因为极度激动有些扭曲,泪水打湿黑发黏成一团,眼神充满希冀的望向几人。
这时一中年男子姗姗来迟,见女孩这般模样,上前便是一记耳光,嘴里愤愤道:
“贱人!是你自己说的让我在这等你,老子等你那么长时间,你在这和老子演什么逼良为娼的把戏。”
说着拽起女孩头发,直直拖拽出几米远。
头皮撕扯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而那几个男人依旧面无表情地冷眼旁观。
她不甘心!
她用力挣脱束缚,指甲盖快、准、狠的在中年男胳膊上留下一道血痕。
中年男疼的一把甩开她,她抓住机会,连滚带爬的匍匐到男人们脚下。
男人们不都爱英雄救美这种把戏,况且她自认姿色尚佳,不信他们能这般无动于衷。
“求求你们!都是他逼我的,他逼我还我父亲的债,他们是串通好的,求求你们帮帮我…”
她胡乱的撩开长发,露出一张算得上清秀的脸庞。
陆哲延离她最近,他看死物般的视线落到女孩身上,神色寡然,看不出丝毫怜惜之意。
“困了。”蒋珩度语调不变。
只当是一场意外插曲,两人脚步不停。
女孩白着脸瑟缩,今晚来此费尽心思可不能功亏一篑。
她可不愿意去服侍那些比她爸年纪还大的老男人们。
眼前这几位男人,长相无一处不精致完美,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绝非一朝一夕就可养成,想来他们的身份定是非比寻常。
正因如此,就算当他们外面养的,她也心甘情愿!
眼见人就要离开,她把目光又放到走在最后一言不发,独自抽烟的男人身上。
她赶忙过去,手刚要触碰便被人躲开。
“有事?”男人眼眸淡漠,嗓音透着沙哑。
他身上的烟草味混着浅淡的玫瑰香钻入女孩鼻腔。
玫瑰味似有若无,清浅持久,一般是女人才会用的香水味。
她眸底划过一丝激越,相较于前两位他倒是多了丝风流韵致。
她立刻展现出一副楚楚可怜模样,低声啜泣,“先生…求求你…救救我…”
闻言,蒋珩度与陆哲延顿足,准备看一出好戏。
席鹤词像个局外人般,薄唇吐出一口烟气,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救什么?”
琥珀色瞳眸宛若笼罩烟雾的湖泊,既迷人又危险。
女孩如同被蛊惑般深深地盯看他,脸颊浮起一抹红,一时竟忘记刚想要说什么。
待缓过神来,她辗转羞涩道:“先生,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吗?”
她什么都不图,只想要离开,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他应该没理由会拒绝。
而中年男人这时也缓了过来。
他一把拉过女孩,女孩则惊慌失措地看向男人。
中年男人见此三人样貌,气质皆不是俗物,不过自己一暴发户能来“醉天堂”也不容易。
这男人想要她,行!得把债先还了。
“她欠我八十五万,你若是替她还了,就是你的了!”
女孩咬紧唇瓣,泪花盈盈地望向男人。
“哦。”男人不疼不痒道。
“哦是什么意思?”中年男人不解问。
“字面意思。”
席鹤词看一眼腕表,又道:“从你们出现一共浪费了我八分零五秒。”
“请问,该怎么算?”
他视线冷冽地扫过几人,随着最后一句落下,他们竟觉四周温度骤然冰降到极点。
中年男人胸膛喘着粗气,结巴开口:“笑话,时间…过去就过去了,还能…怎么算。”
席鹤词薄唇轻勾,“在我的地盘当然得算,这样吧,我给你们打个九九折,你们各给我八十五万,我就让你们彻头彻尾的离开。”
“怎么样?很划算吧。”
一旁的陆哲延和蒋珩度默契的摇摇头。
得,玩心又起。
女孩和中年男人都很意外,他竟是“醉天堂”的幕后老板!
女孩眼里充满惊喜,神色希冀,可男人下一秒出口的话生生将她打入地狱。
“如果交不出来,那今晚也别想完完整整的出去了。”
男人这架势可不像是说笑,可天下哪有这样蛮横霸道的理由,张口就要八十五万像是故意和他们作对般。
中年男人硬生生憋着一口恶气没出使。
他们身后的安保神情严肃,手里拿着工具开始跃跃欲试。
他气得一把揪过女孩,将她摔在地上,狠狠踩上几脚,又在她身上啐了一口,“贱人,你跑哪不好非跑到这,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女孩早已没了反抗能力,疼得蜷缩在地。
“嗯,戏演得很好,但我现在没心情看,动手吧。”
他招招手,迈开长腿。
都这个点了她应该是睡着了,唇角扬起,带着不自知的宠溺。
收到指令的安保抡起铁棍重重落到中年男人身上。
“啊!!!”男人发出杀猪般惨叫,他趴在地上拖着一条腿拼命往前爬。
还没爬出多远又被人拖回,嘴被塞上,继续挨揍。
女孩眼情形不对,嘴里不停嘟囔,“不对,不应该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安保只当她是疯了,拖过来也一样的上了手法。
“全打废再扔出去,这种垃圾也能出现在会所,攀的什么牛马关系户。”安保们嘴里骂骂咧咧道。
…
晚风带着暑气,敞篷的兰博基尼与阿斯顿马丁vantage擦身而过。
“他最近怎么跟开屏一样?”
蒋珩度坐在驾驶上看着渐远的绿色vantage问。
席鹤词撑着脑袋,“可能是青春期到了。”
蒋珩度:“……”
睨了他一眼,蒋珩度打趣。
“八十五万而已,问了怎么不英雄救美了?”
“美?去医院洗洗眼。”
他轻笑:“我像是慈善家吗?”
蒋珩度道:“难道不是?”
两人视线交叠,心照不宣。
继而他又道:“那也得花在我太太身上才值得。”
蒋珩度:“……”
无形中又被他塞了一把狗粮。
“到了,赶紧滚下去。”
他也不恼,慢条斯理的解开安全带下车。
…
园内万籁俱寂,灯烛辉煌。
席鹤词穿过水榭亭台,经过连廊时脚步微顿。
陶婶这时路过,见他这般还以为是为昨夜的事烦恼。
上前道:“先生,太太说了过几日空下来就搬回主卧。”
他黑眸一沉,并未言语,离开时嘴角匿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
郁宜舒伸了个懒腰,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点开关注的期刊公众号,看了没一会,就有女佣在外敲门。
“太太。”
“太太,c家服装造型团队到了。”
“知道了。”她道。
和上辈子一样,没有多耽误,洗漱过后就去了前厅。
郁宜舒环顾一周,造型团队也是之前见过的,没什么变化。
“开始吧。”她坐到化妆镜前。
化妆师拿起遮瑕刷,盯着眼前巴掌大的清丽侧脸。肤色瓷白泛着冷调,黑发如瀑,檀口一点朱红。
像是被人精心呵护在匣子里的瓷娃娃,一举一动轻易的就能夺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甚至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化妆师愣神片刻,不好意思地收起遮瑕刷,从化妆箱里找出一个与她肤色较为相近的粉底开始上妆。
很快,一朵美人面绽放在众人面前。
乌黑的秀发盘扣在脑后,她眸色偏深,含的是初晨朦胧雾气般水色。
眼尾微微上扬,勾人心魄。红唇被勾勒地更加饱满,让人垂涎欲滴,眉间的红痣愈发冷清。
她看起来如此纯粹,不容亵渎。
造型师戴着白色手套,推过一排私人高定,热情的上前介绍。
“这件名为“紫霞仙子”,是与人鱼公主的梦幻裙摆有异曲同工之处,细节之处点缀上萤火之光,整体会显得更有质感。”
“这条是“蓝色北极星”,给人的感觉是极度的安静与坦诚,它的裙摆做的是渐变丝绸,像极了海浪寂静无声。”
“还有这条白…”
“我想试试那条碧色。”郁宜舒打断他的话,指了指最后排。
造型师笑道:“您真有眼光,这件素碧色刺绣旗袍,是八十个工匠日夜倒班半年才完成的,这上面立体刺绣的海棠花看着真是栩栩如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