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请神容易,送神难。
这句话放在如今局面里也适用。
祭拜首位这个位置,并不是那么好站的,所有人都需考虑到长远的影响和可能的后果,以免将来陷入到难以摆脱的困境。
就这么一小会,所有的巅峰奇人便陷入了深远的纠结当中,导致祭拜环节停滞不前。
没有人敢率先开口,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当事人们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无人敢张口推崇,生怕得罪人。
毕竟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就此,祭拜环节彻底停住了,引得数千名武生们哗然,完全不懂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嗐!老子也真是服了,都不愿意来当这个罪人是吧?行,那我就来说点实际的。”
瀚涛忍不下去了,直接就把话抬到了明面上来,说道,“这次首位人选,其实大家都很心知肚明,何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呢?儒释道三家你们表个态吧,别为难我们这些世外潜修的人,那个...佛家的元符大师、儒家的孔缙院长、道家的张九生天师,你们三位互相聊一聊吧,首位肯定是要从你们当中选出来的。”
瀚涛的勇敢开口,算是成功打破了僵局。
其他巅峰奇人见状,也纷纷开始迎合。
“是啊,三位大师,你们互相聊一聊吧,就这么僵着也不是个事。”
“确实,这事你们就别等着院方推荐或是我们的推崇了,肯定没人敢开这个口。”
“其实这事就该事先定好,不然也不会僵持到现在,就以结果而言,无论你们三位谁站首位,我们都没异议。”
“是的,你们三位就别再问我们的意见了,只要是你们三位站首位,我们都没有问题。”
他们没选择出卖勇敢的瀚涛,毕竟人家都第一个开口打破僵局了,若是落井下石,未免太不仁义。
此番下,问题成功推到了儒释道三家身上。
至此,佛家的元符大师与儒家的孔缙院长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都是笑着摇了摇头。
论资历。
他们不如张九生。
张九生单凭入过地渊这件事,就足以甩他们几条街,更别提其他事了。
再论实力...
张九生幼时便能败尽尼山圣地众弟子、众高手。
前不久更是凭借一己之力倾覆了大雷音寺。
所以这实力还需要论吗?
张九生只不过是年轻了一些。
其他种种皆是巅峰奇人们无法触及到的神秘境界。
“张天师,这次祭拜首位还是你来吧。”
元符与孔缙共同作礼道,不敢有丝毫的争抢。
“真让我来?”
张九生客气了一声,从他的举动可以看出来,他早就准备站上首位祭拜天地,祷告先祖了,这种可以昌盛道教的事,他理应当仁不让。
可是碍于人情世故,他不好意思第一个就站出去,所以就等着大伙开口呢。
当然了。
就算是受到推崇,也得客气一些,遵从三辞三让嘛!
“张天师,真让你来。”
元符、孔缙苦笑。
“你们不来?照我看来,两位才是众望所归啊,而我张九生虽然浑身都是优点,但奈何...还是年轻了些,容易让人看扁。”
“不不不,张天师才是众望所归,年轻不是坏事,而是一种希望风貌,张天师年轻有为,气宇轩昂,正适合首位。”
“你们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可千万别骗我,我年纪轻轻,心思单纯,是很容易就会当真的,你们所有人若是有异议,必须得现在就提出来,不然我可真就上首位了嗷。”
张九生说完,便撸起了袖口,一副准备干架的模样。
众人:“......”
不是...
这都已经全力推崇你上首位了,你还撸袖口干嘛?
是想吓唬我们吗?
你以为我们是被吓大的?
“小张天师!你过分了!你的上位无疑是一种众望所归,可你现在说的话,很明显就是在怀疑我等在惺惺作态!这让我觉得很伤心!”
“就是!简直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想我们?我们都是出于真心才推崇你的,今天我就把话撂明了,今天这个首位,除你以外,没有第二个人选!”
“没错!你就是不二人选,除你以外,我不认可!”
“我等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怎会对你有什么异议?现在还请速速登上首位!”
“小张天师,不必再说了,请吧。”
众巅峰奇人纷纷避开,为张九生让出了一条直通台上的大道。
“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会诸位了。”
“小张天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现在就请你即刻上台,你就是众望所归!”
“唉!其实你们是知道的,我并不想站这个首位的...”
张九生满脸落寞道,含在装。
“知道!我们都知道,怎奈何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唯有你是不二人选,现在就请小张天师为众生、为诸教踏上这座高台!”
众巅峰奇人满脸黑线道,也算是十分配合了。
“唉!真是没办法呀没办法,既如此,那我也就只好顺照诸位的意思,登上首位了,总不能让诸位失望,寒了诸位的心。”
张九生当下一甩衣袖,大展王者之气貌,紧接着他正视着前方,如帝王登基一般,一步一步缓缓踏上高台,举目低眉尽坚定!
见状。
众巅峰奇人皆都看傻了。
真是小刀划屁股,开眼了。
让你登个首位,登个高台,你怎么跟登基一样啊?
而且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你私下里到底练过多少遍啊!
“卧槽,真是给老夫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小张天师到底在干什么?我等是来祭拜天地,祷告先祖,不是来辅佐登基的啊!”
“关键是,这小张天师未免对此也太过于熟练了,感觉没少练!”
“娘的,小张天师这么一整,接下来谁敢继续跟着走?”
“还用问?肯定是元符大师跟孔缙院长啊。”
话声下。
众巅峰奇人自然而然地看向了元符与孔缙。
元符:“......”
孔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