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江华阳抬手捂住她的眼睛,与她接吻,不时在她耳边轻声调笑。
邓书韫推他打他全无用处。
邓书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要不要脸。”
大军入城,驻兵不动,感官一经复苏,一发不可收拾。
江华阳一贯的霸道非常。
邓书韫心里很乱,紧闭双眼。
江华阳得到极大的服鼓舞,偶尔抬头,留意她的神情。
邓书韫微微睁眼,胸口泛起空虚的疼痛,心下叫嚣着疯了,彻底疯了。
他抬手拨开她微乱的碎发,吻了吻她的额头。
江华阳低喃说:“你是想要我的命啊。”
邓书韫魂神一震,“谁是下贱货,江华阳,好师傅,是你卸了我半条命。”
江华阳极为受用,喃喃说:“是我的错,邓书韫,我爱你。”
邓书韫提不起力气,嘴上仍是不饶人,“爱?说爱我的男人很多,他们和你一样,不过是为了和我上床。”
他捧过她的脑袋啄了下她的唇,“我除了爱你,我还恨你,我恨你好些年。”
邓书韫嗤笑一声,“那你……怎么不早点来弄死我,你这流氓土匪…狗皮膏药,赖皮东西……”
江华阳一时没搭话,来回安抚她的身子,嗓音低哑,“我知道你嫁了人,开车找你去了,路上出了车祸,差点死掉……”
“你祸害了我,扭头就找了别的男人嫁了,你就是该死的狐狸精。”
邓书韫语不成声,“江华阳,你怎么不去死,我讨厌你,去死……”
江华阳也累极了,“宝贝儿……”他顿住,“我爱你,说,我好不好?”
“不好,只要是男人,都能给我好。”邓书韫坚决不认。
“继续!”江华阳捏住她的手腕,“是不是欠收拾,你就看看我怎么收拾你。”
邓书韫嗓子干涸,声音越来越小,“你说,谁勾引谁?”
他沉声说:“我是勾引了你,可谁叫你爬我身上。”
“宝贝,你放心,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不多时,江华阳托着她的后脑勺,温柔的吻她,“一会儿给阿姨打个电话,就说晚上住这,你的衣服这会儿也穿不了,明早我们一起回你那边。”
邓书韫平复过后,脑袋恢复清醒,“哪里来的我们,男欢女爱,我还累的不轻,显得你多能似的。”说罢下床,去往浴室。
江华阳闻言气的不轻,紧跟其后,把人拽住,“我当时做的过了,你恨我怨我都行,但你带着孩子嫁给别人,瞒了我这么些年,罚的也够重了,你就不能给我个弥补的机会?”
邓书韫行走间都感到不适,心里的气更盛,“谁要罚你,你倒是会多想。”说完挣开手:“给我松开!我要漱口。”
江华阳揽着她去到浴室,拿出新的牙刷毛巾,帮她挤好牙膏递给她。
邓书韫接过洗漱,顺手捡起棉服外套穿上。
江华阳不愿挪开眼睛,盯着她说:“孩子是我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要听他们喊爸爸。”
邓书韫不咸不淡回:“知道又如何,我不会承认。”
江华阳刚拿出牙刷,听罢奋力一摔,眼底染上郁色,“我一直希望俩孩子是我的,可惜我当年给了药。”他紧攥双手,满脸苦涩,“这是我的魔,让我迈不开步子去找你,我是孩子爸爸,你没法否决我认孩子的权利。”
邓书韫漱完口,捋顺头发,“你还真没有这个权利。”
江华阳心里发堵,这几年她和孩子过得心惊胆战的,那点债务还不够他投给人玩的,“你们娘仨以后由我照顾,我不会放手。”
邓书韫同样态度强硬,“我嫁给易捷西就是为了平静生活,他没有出事,我们不会再见,这一切也全都不作数。”
江华阳上前贴着她,“你真打算瞒我一辈子。”
“我滚的远远地,见了你也要绕开,你说的。”
“都是气话,我当时气急了!”
邓书韫回身凝望他的眼睛,“我不这么认为!”
江华阳知晓当年话里话外的折辱让她心结难消,话说出了口,自责也无用,现下唯有死缠烂打,不依不饶的粘着她,“我要跟你和孩子一起生活,你要是不肯答应,我们就继续下去,到你答应为止。”说罢就要把人揽到怀里。
邓书韫听他又开始胡言乱语,气的捡起手边的杯子就泼了过去,“正常了没有。”
“……”江华阳被水冰了一下,拿过一旁的睡袍披上,“啧,做什么呢,冰坏了,可没法让你好。”
邓书韫冷哼一声,“就你本事大,能让我好的人不是只有你。”
江华阳当即冷脸,“以前怎么样我不管,你嘴再刁都行,男人只能找我。”落了狠话转念又开始恳求,“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等我们住到一起,随你怎么祸害我。”
邓书韫面露不屑,“住一起,怎么住一起?”
江华阳脱口而出,“我们先把证领了,婚礼也得计划上。”
邓书韫似笑非笑说:“江总忘了,我克夫克子啊。”
“……”江华阳心下一痛,冷言冷语都被她全数还了回来,抬手抱着她不放,“我那是嫉妒时候说的混蛋话,我把你弄丢了,想到你找了别的男人就愤懑不平。”
他抵着她的额头温言软语,“我们多合拍,你别口是心非拒绝我,以后我专供你享乐。”
邓书韫羞愤难当,别开脸讥讽说: “三十大几的人了,什么话都说的出口,我怕哪天把江总惹毛了,没事给我两脚,不定没处哭。”
她正色说:“家里有长辈,还有孩子,我要回去。”
“我给阿姨打电话,你跟我在一处,明早回。”
邓书韫僵持不动,“我必须回去。”
江华阳想着不能把人逼得太紧,孩子们也想妈妈,还是松了手,两人开始往身上套衣服。
开车回去的路上,江华阳都觉神清气爽。
他没能高兴太久,才停好车,邓书韫下车直冲药店,要了盒避孕药。
紧随其后的江华阳脸色一沉,一把抢过扔进了垃圾桶。
邓书韫抬起的手一空,怔愣了几秒,江华阳动作太快了。
她瞪了他一眼,和药店的工作人员说:“给我一盒新的。”
“我们不需要。”江华阳说完把邓书韫拽出药店,“你不准吃这种药,你不想要小孩,以后我都做安全措施。”
邓书韫冷冷的看着他,“以后?寡妇门前是非多,江总离我远点,我可不想被坏了名声。” 说完大步往单元楼走去。
江华阳郁闷的跟上她的步伐。
几番折腾下来,抵达租住的房子时,已经十点过半。
邓书韫开门进去,胡宁赶紧起身来迎,安国也没走,跟着胡宁起身,两孩子作息规律,已经回了房间。
邓书韫抱歉说:“不好意思安叔,都没和您好好吃顿饭。”
“饭什么时候都能吃,别跟我见外。”他得到了胡宁的肯定回复,这会儿心情大好。
安国又看向跟着邓书韫进门的江华阳,男人朝胡宁唤了声阿姨。
无需多言,安国也看出了其中的苗头,温声对邓书韫说:“你到家我就放心了,我该回了。”
江华阳看邓书韫没有出声介绍自己,主动伸手打招呼说:“安叔您好,我是江华阳,也是亦锦亦书的父亲。”
“你好。”安国与他握手。
安国转头对胡宁说:“那我先回酒店休息了。”
胡宁却笑说:“不急的话,坐下来再喝口茶吧。”
安国听话的跟着胡宁回了沙发坐下,江华阳乐呵的跟上。
邓书韫拿他没办法,她不承认,他也能厚着脸皮挑破。
茶一喝就去了半壶,邓书韫到厨房接水。
她心下起伏不定,家里要不没有男人,一来就凑堆了。
江华阳心里挂念着孩子和邓书韫,方才与安国说了不少话,这会儿便找了由头跟去厨房。
他也不含糊,直说:“孩子们都睡了?我想看看孩子。”
邓书韫只想把人送走,洗澡睡觉,懒得搭理他,“看什么看,赶紧走。”
“我看看都不行了,你不给我看,我就不走了,和睡一屋,长辈都是过来人,又不是不懂我们的关系。”
邓书韫关好水,瞥他一眼,“闭嘴,你别疯了行不行。”
江华阳揽着她,嘴角浮起笑意,“我没疯,我正经的很。”他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问:“还疼吗?”
邓书韫心头一跳,抓着他的手要挣开:“江华阳,你再不正经我就把你撵走,一点面子不给你留。”
“那我们明天一起吃饭。”
邓书韫还没说话,厨房推拉门被打开,邓书韫着急的拍打江华阳的手。
江华阳才不放,又不是做贼,他搂着她回头看去,亦锦穿着秋衣裤,披着外套走进。
“妈妈。”他顿了几秒,又唤了声:“叔叔。”
江华阳见儿子来了,眼神一亮,“亦锦,怎么没睡觉? ”
邓书韫还在挣扎,嘴里唤道:“亦锦。”
“我想喝水。”妈妈没回家,他睡不着。
亦锦看叔叔抱着妈妈,妈妈好像想要挣脱,他觉得氛围不对,走过去抱住妈妈的腰,把江华阳隔开,抬头凝着江华阳,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请你放开我妈妈。
江华阳高兴儿子小小年纪就懂得保护邓书韫,松开手,蹲下身子抱起儿子,“是在等妈妈吧。”
“恩。”亦锦应声说。
他被叔叔抱着,觉得有些别扭,但也很温暖,片刻后才说:“叔叔,你先放我下来。”
“我想抱抱你,就是抱的晚了。”江华阳笑笑,问儿子说:“亦锦喜欢什么,枪要不要?”
“都行,玩多了也就那样。”
“除了枪还有大炮坦克,汽车,想要的都能设计出来。”
“……”亦锦没回答,沉静的看着他。
江华阳如大多数父亲一样,着急的想要给予,“等天气好些了,我们还可以去骑马,我的马跑的很快。”
亦锦问:“你有很多马吗?”
“是啊,马场里有不少马妈妈要有小马驹了,你和亦书去看看,给自己喜欢的小马驹起名字,都是你们的。”
“……”亦锦心说难道叔叔是卖马的,看他扬着热切,也没有打断,“你留着卖吧,有时间我们会去的。”
邓书韫摸了摸他的头:“这么晚了,亦书都睡了,快回去睡觉吧。”
亦锦笑了,“亦书肯定没睡,大概躲被子里玩游戏呢,她说她要问你一件事。”说完看向江华阳,“明天可以给我看你小时候的照片吗?”
江华阳怔住。
邓书韫顿时明白,两孩子私下讨论了江华阳,并且得出了什么结论。
江华阳喜不自胜,看看邓书韫,才对儿子说:“有,我明天就给你带来,让你知道我们有多像。”
“我去看一眼亦书,亦锦也早点睡。”邓书韫举着壶子走出厨房。
“好的,妈妈。”亦锦从江华阳身上下来,抬步要走,又回头问:“你今晚住我们家吗?”
“应该不行,你妈妈不同意。”
“哦,那你赶紧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