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位姑娘啊?长得如此好看,过来,陪小爷喝一杯。”一个酒鬼醉醺醺地盯着她。
“放开我,我不是这里的姑娘。”
“你不是,那你为何在男区?过来吧,小爷有的是银子……”
柳卿卿实在不想与他纠缠,一脚将他踹翻,戴着帷帽,急匆匆地走了。
三楼,宸王站在外面,一切尽收眼底。
“王爷,没想到这永安侯夫人竟然如此生猛。”乘风在一旁说道。
换做别的小娘子,早就紧张得不行了。
柳卿卿果然是特别的。
宸王邪魅地笑了笑,他看上的女子,自是不一般的。
“乘风,去将刚才那男人的手,给我砍了!”
“啊?……是!”乘风赶紧应道。
上一刻,他家王爷还邪魅带笑,下一刻,便嗜血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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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没事吧?那宸王有没有为难你?”
柳卿卿刚出来,芳菲便担心不已。
“无妨,芳菲,我们回府去吧。”柳卿卿上了马车。
却心跳不止。
刚才她顶撞宸王,出言不逊,甚至与他撕破脸,她心里是紧张的。
生怕这个疯子,当真发癫,做出什么事情来。
万一明日,她养小倌的事情传遍了京城,对她可太不利了。
她在赌,赌宸王不会这么做。
很快,马车抵达了永安侯府。
柳卿卿急匆匆地从马车上下来,没想到运气不好,竟然恰好碰见顾修冥和楚辞从外面回来。
三人在门口撞个正着。
“你去哪里了?”顾修冥奇怪地看着柳卿卿。
芳菲赶紧替她回答,“侯爷,我们夫人去看铺子了,今日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芳菲和柳卿卿便急匆匆地进去了。
顾修冥见柳卿卿急匆匆的样子,觉得她有事儿。
“侯爷,怎么了?”楚辞询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柳卿卿今日有些奇怪。”顾修冥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我也觉得,侯爷难道没瞧见么?方才柳卿卿的嘴角,竟然有血迹,还是红肿的,就好似……好似被人……被人给咬的。”
楚辞一边说,一边观察顾修冥的神情。
顾修冥果然生气了,“我也瞧见了,我以为只是她上火了而已。”
毕竟柳卿卿整天在家里弄那劳什子火锅吃,看着就挺上火的。
“侯爷,你我都不是青涩的男女了,嘴角能成那模样,怎会是上火呢?听下人说,柳卿卿经常带着芳菲外出……”
楚辞的提醒已经很明显了。
顾修冥暗暗握紧了拳头,吩咐随从,“李成,最近给我盯着她!”
“是,侯爷。”
楚辞见顾修冥有着明显的怒意,心里不是滋味儿。
她宁愿顾修冥像个没事儿的人一般,那便证明,他对柳卿卿毫不在乎。
可如今他如此在意,难道他还放不下柳卿卿?
回到府中,周管家找了楚辞,说侯府的月银该发放了,拖欠了好几日了。
“周管家,既然拖欠了好几日,那便发下去吧!”楚辞说道。
周管家一脸为难,“夫人,可是府中的银子……已经所剩无几了啊,上次给三爷还赌债,您是最清楚的。”
楚辞叹了口气,才明白作为当家主母,是如此的不易。
“前些天,侯爷得了一些赏赐,先拿去用用吧,应该能抵挡一阵子。”
偌大的侯府,如此多的开销,这点赏赐,很快会用完的。
楚辞想了想又说道:“通知下去,除了寿安堂那边的支出一切照旧,二房三房那边,一律减半,另外,清风苑那边,一文钱也不给。”
周官家回道:“夫人,清风苑那边,一直都没算在中公,从柳卿卿入府开始,都是从她私库支出的,没用过侯府一分钱。”
楚辞更加惊讶了,“你说什么?她竟然从未用过侯府一分钱?”
周管家点了点头。
楚辞心中怎么那么难受呢?
不日,楚辞去寿安堂给顾老夫人请安,发现二房三房的人也在。
顾老夫人立即询问:“楚辞,听闻你最近缩减了府中的开支,这是真的么?”
楚辞顿时便明白过来了。
原来二房三房来老夫人这边告状来了。
她不疾不徐地回答:“是的,母亲,如今府中的情况不太乐观,缩减开支,势在必行,不过,母亲您这边,一切照旧。”
老二媳妇侯氏,立马便站了出来,“大嫂,你缩减开支,你也不用减半啊?看看咱们府中各房的吃食,连京中那些小商户都不如,我们还是侯爵府人家,传出去像什么样子,竟过的如此窝囊。”
老三媳妇儿张氏也跟着附和,“是啊,以前柳卿卿掌家之时,吃穿用度上,可从未少过我们半分。”
楚辞怒声回怼,“三弟妹,府中缩减用度,谁都有资格说上一两句,可你有什么资格?我们落到如此田地,还不是因为三爷的赌博,欠下了巨额债务,否则,怎会如此紧张?”
“你身为三爷的夫人,你不出银子,不出力的,现在反倒来指责起我来了。”
张氏最近因为伙食不好,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张口就来,“府邸紧张,是因你这个当家主母不行,当初柳卿卿掌家,三爷又不是没欠过债,三十万两银子,柳卿卿都替三爷摆平了,依然没少过我们的吃穿用度。”
“现在区区十万两,你竟如此埋怨,你若是管不好这个家,完全可以交给柳卿卿。”
“你……”
“够了!吵什么吵啊?这里是你们吵架的地方么?”顾老夫人厉声说道。
一早老二媳妇儿与老三媳妇儿便来烦她,不得已,她才将楚辞给叫来的。
楚辞生气地问道:“母亲,你来说说,我这么做有错么?我辛辛苦苦为了三房凑了那么多银子,还没得一句好!”
顾老夫人瞥了在场的人一眼,才慢悠悠地说道:“都别说了,老三媳妇儿,事儿本来就是你们三房惹出来的,如今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楚辞?”
“还有楚辞,你掌家,就要把家里治得有条理,别弄得家宅不宁,这府中的开支,缩减到七成吧,缩减一半的确太多了。”
顾老夫人将两人都说了一遍,各自心中都不满。
楚辞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是,母亲,儿媳知道了。”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顾心蕊,也突然开口。
“嫂嫂,你看我许久没有做新衣裳了,这身衣裳,还是前三个月前做的呢,都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