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兮挪动两下小屁屁,给自己找了个舒服一点的位置,听他这么一问,心里咯噔了一声,眼神不敢与他对视,不由地开始躲闪,心里最先想到的就是难道自己是狐狸精的事被他猜出来了。
可想想又觉得不应该,自己隐藏得这么好,又没露出过狐狸尾巴,魅术就失手过两次,他不可能猜得到。
如果真是因为魅术而产生疑惑,那她也早已准备好理由反驳,最能让人信服的便是人类口中所说的催眠术。
一样可以让人在无声中消失一段记忆。
不管信不信,总算有个名正言顺的借口不是。
一想,她瞬间又有底气了,眸色再次硬气,挺直背脊眨巴两下眼睛,理直气壮道:“嗯……没有啊。”
傅怀瑾微微眯起眼睛,面前的女人刚才还心虚得不行,现在长本事了,撒谎都不带脸红,是他太惯着她了,敢这么骗他。
他将人往自己的怀里扣,左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上去,狠狠地将她惩罚了一番。
骗人小姑娘得给她点教训,不然整天知道撒谎骗人。
苏瑜兮猝不及防,被他吻得五迷三道,身体发软,两眼发晕,明明刚才还好好说的话,这男人又抽什么神经。
傅怀瑾没有问出答案,不禁又加重语气:“再给你一次机会,有没有什么事情想要跟我说。”
男人威胁性的眼神,让她不禁缩了缩脖颈,水蒙蒙的眼睛透着一股倔强:“有话你就直说,我哪知道你说的什么事儿。”
她又不傻,自己的小秘密这么多,她才不要自爆。
傅怀瑾被她装傻充愣气的脑仁疼,不得不跟她挑明:“你今天收了什么钱?”
苏瑜兮一听愣了两秒,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为了钱,还以为说什么大事。
这么大笔流水她也不可能瞒得住,所以,她很坦然地承认了,本来就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遮遮掩掩反倒是让人觉得有些什么。
“今天陆云舟把十二个亿还给我了。”是还,因为她自始至终都觉得的那笔钱是她的,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可是傅怀瑾却不这么认为,她现在是自己的妻子,而他们本就是前男女朋友,虽最后落得不欢而散,但一旦联系起来,就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再说他们还有三年相处,感情不必说,再说面前这个没良心的小女人本就是金钱至上,要是对方再继续砸钱,她必不会拒绝,这一来二去的,其中危险系数直线上升。
他眉头皱起,面色微凛,语气不容易拒绝:“把钱还给他。”
“为什么?我才不要。”苏瑜兮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张口拒绝。
凭什么还回去,那可是十二亿不是十二块,如此大的一笔钱,长脑子的都不可能还回去,而且这是她应得的,凭什么还回去。
十二亿可以直接能省掉她一年多的时间,可以少走许多弯路,还可以早日见到阿祖,她不可能还回去,说什么都不可能。
“我现在是你丈夫,你收前男友的钱算是怎么回事,这钱必须得还回去。”
苏瑜兮冷冷瞥了他一眼,丈夫又怎么了,她又不是去勾搭男人,她只是收回原有的钱而已。
她掰开他的手掌,从他身上起来,态度坚决:“我不要。”
丢下这句话,她便转身疾步往楼上跑,到手的钱她才不要还回去。
大不了这日子就不过了,横竖她现在还差二十亿,想凑齐也不难。
傅怀瑾脸色阴沉如水,目光如同冬日里凝结的冰凌紧紧盯着那道跑远的身影,拳头紧攥,发出阵阵脆响,心中的愤怒无法发泄,他抬脚就往茶几踹了一脚,桌上的果蔬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上次他就该把陆云舟一拳打死,只有死人才会让一切归于沉寂,省得现在出来蹦哒。
此刻他正处于暴怒的边缘,偏偏这时电话突兀地响个不停,拿出来一看是m国那边打来的,此事事关苏瑜兮,他不得不压下脾气按下接通键。
之前参与虐待苏瑜兮的人已经统计出来,其中参与的都是各大家族和富商子孙,还有一些不入流的小杂碎,里面根系庞杂,牵涉甚广,他们不敢私自做主,自是要先请示一下上头的大老板。
傅怀瑾手指揉揉发胀的脑袋,鼻翼翕动,声音低沉阴冷:“还要我教你们,十倍偿还。”
敢动她的女人,就应该做好付出沉重代价的准备。
那边沉默半晌,才支吾道:“可是里面有沙将军的孙子……要是动手,怕是不好交代。”
傅怀瑾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般幽冷,他凝视着散落一地的水果,声音低沉而坚决:“他在下面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上面的人,如果他不交人就,那个位置也该换人坐了”
对面的人心中一震,没想到老板娘的地位在大老板心中如此之高。
有了大老板的发话,对面的下属便明白怎么做了:“好的。”
傅怀瑾挂了电话之后,怒火未消,又狠狠地朝玻璃桌踹了一脚,砰的一声,玻璃碎成密密麻麻的玻璃渣,就一如他此刻乱如麻丝的心情。
而苏瑜兮上楼后,心中的愤懑如同汹涌的波涛,难以平息,她拿着傅怀瑾的枕头一个劲地捶打发泄,敢让她退回十二亿,她定要捶死这个臭男人。
两人都在各自的角落里发泄着自己的脾气。
一个小时后,厨师陆陆续续地把饭菜做好端上桌,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去喊他们。
刚才他们吵架的动静不小,虽然不知道两人为什么吵架,但能气得把桌子都给打烂了,情况肯定是非常严重,要知道平时少爷可是最疼苏小姐了,也不知道苏小姐做了什么事,让少爷暴跳如雷。
这种时候谁也不敢去触霉头,暂且还是先躲起来保命吧。
傅怀瑾望着那堆做好的饭菜,双眉拧成了一座沉默的山峰。
良久,他缓缓吐出一口长气,站起身往楼上去了。
这一举动,无异于他先一步低下那高贵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