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沉声道:“罢了,多多还在玉山。”他对沈多多的所在之地确信无疑,因为他的情蛊略有异动,只是信号时强时弱,仿佛被什么东西阻碍着,但可以肯定的是,信号感应之处就在玉山之内。为何玉山之人却说沈多多不在玉山?难道多多被玉山之人囚禁了起来?一想到这种可能,相柳便遏制不住内心的杀意。
两只鸟被相柳身上散发的煞气吓得瑟瑟发抖,过了好一会儿,相柳才收起身上的煞气。
相柳摇身一变,化为一个面目俊朗的侍者。他手指轻触空气,一颗透明的灵光如流星般飞入玉山的一角,随后他缓缓走向玉山大门。不一会儿,大门打开,獙君满脸笑容地说道:“贵人光临……你……”獙君看着相柳身着玉山服饰,又改变了容貌,心中疑惑片刻后便明白了过来,原来他是为了小师弟而来。
“我来找多多。”相柳毫不客气地说道。他与獙君相识已久,曾救过獙君一命,两人时常相聚。自从獙君在玉山定居后,他们相聚的次数便少了许多,毕竟玉山有不能留宿外男超过三夜的规矩。
獙君笑着将相柳迎进门,关好门后说道:“小师弟呀,你找小师弟有何事?”
相柳的耐心即将耗尽,他冷漠地说:“我的传音鸟找不到他。”
獙君回答道:“他闭关修炼了,传音鸟自然找不到。”
“闭关?”相柳实在难以想象,像多多那么懒散的人竟然会闭关修炼。
“嗯!小师弟说还有大事要办,可还没办他就闭关了。”獙君也感到十分疑惑,或许这件大事需要一定的实力,看来这件大事充满了危险啊!怪只怪他没有仔细思考。
“他在哪闭关?”相柳问道。
獙君上下端详着相柳,说道:“即便你如今这副模样,也只能在这儿待上三日。”
相柳白了一眼獙君,心中焦急地想要找到多多,嘴上只是轻哼了一声。獙君领着他走到荷花池边,荷花池中央,一颗硕大的花苞正闪耀着莹莹白光,不远处还有一颗略小些的花苞,同样散发着白光。
相柳踏着荷叶飘到花苞旁,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花苞。心口的情蛊微微颤动,它感觉到自己的媳妇就在这里,情绪异常激动。相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还好,你在这里。”他无法想象,如果沈多多真的失踪了,自己是否会掀翻玉山,甚至搅乱整个大荒。
“拿开你的脏手,再碰我就咬死你!”一声尖锐的童音从花苞下方传来。
相柳低头看去,只见荷花精灵正怒目而视地盯着他。荷花精灵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因为他身上的气息和那个讨厌的沈多多如出一辙,几乎毫无差别,所以它才没有立刻察觉到这个人的靠近。
相柳确定了沈多多的安全后,便转身回到岸上,对獙君说道:“我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
獙君大惊失色:“不行,你清楚玉山的规矩!”
“想办法。”相柳顺着沈多多的气息,找到了他的住处,仔细观察着他居住的环境。
“大哥,我能有什么办法?”獙君欲哭无泪,以往相柳来找他,他都兴奋不已,而这一次,他是真心不想见到相柳。
相柳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仔细打量着周围的每一处细节,确定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且都是上乘之选,看来玉山对多多甚是优待,他心中的一块巨石这才稍稍落地。虽然多多失踪只是一场乌龙,但他只要一想到多多可能会失踪,心跳便会不由自主地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他决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以确保多多的绝对安全。
相柳迈步走进沈多多的房间,转身对獙君沉声道:“那是你的事。”话毕,他便毫不留情地关上了房门。獙君碰了一鼻子灰,只能哀怨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两个人可真是他的克星啊!
相柳对獙君的心情视若无睹,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沈多多的床榻边,洒脱地脱去外衫和鞋子,然后躺在枕头上。沈多多的气息如一缕轻烟,萦绕在他的鼻尖,他心中的思念之情,仿佛找到了出口,稍稍得到了一丝慰藉。
这些日子,沈多多在煎熬,相柳又何尝不是呢?他日夜思念着沈多多,寝食难安。当得知沈多多失踪的消息时,他更是心急如焚。此时,嗅着沈多多身上的气息,知道她就在不远处,相柳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相柳睡得格外深沉,翌日,他精神抖擞地起床,打开房门,便看到獙君一脸不情愿地站在门口等他。
獙君丢给相柳一块玉佩,没好气地说:“这是玉山的玉佩,如果你想长久待在玉山,需要滴血让玉佩吸收,这样你就成为玉山的侍者了。不过,相柳,你可要想清楚,滴血容易,可你要想摆脱玉山可就难了,玉山的生死存亡可与你息息相关了。”
相柳拿着玉佩,仔细端详了许久,然后冒出一句:“好丑。”獙君顿时被噎得哑口无言,心中暗自嘀咕,这还丑?这块玉佩虽然不是顶级的,但也价值不菲,足够普通人家四口生活一年了,而且这玉佩中蕴含着玉山本山的灵气,有了它才能在玉山长久待下去,不会被玉山的护山大阵驱赶出去。
相柳拿出沈多多送给他的妈妈牌储物袋,花里胡哨的花色差点闪瞎了獙君的眼睛,獙君惊讶的张大嘴巴看着相柳神情自若的从长相奇怪的储物袋中拿出两瓶酒,然后收起储物袋坐到院中的凉亭中。獙君就这么失了神一般跟着相柳坐到石凳上。
“谢谢。”相柳打开酒瓶喝了一口,语气中难掩感激。
獙君的脸色终于晴朗,他也打开酒瓶与相柳碰杯道:“算你有良心。不过……”他的话题一转道:“你那储物袋从哪搞得,真的太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