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数日被狗粮“投喂”的夏竹,心情郁闷得犹如坠入了无底深渊。
就在这个夜晚,她无意间瞥见甘长卿像只幽灵一般,鬼鬼祟祟地与一名黑衣人碰头并暗中联络。
这一刻,原本如同霜打的茄子般无精打采的夏竹,瞬间像打了鸡血一样,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眨不眨地紧盯着那个神秘的黑衣人。
只见他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身姿矫健得如同猎豹,行动迅速而隐秘,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夏竹小心翼翼地靠近一些,如同侦探般仔细观察起这个黑衣人来。
当她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时,心中不禁猛地一震:这人竟然是个炼气期的修士!
再仔细一闻,空气中弥漫着的那股浓烈的炽血花的味道,犹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冲击着她的鼻腔,而且比之前从甘长卿身上闻到的还要明显许多。
由此可以推断出,甘长卿定然是与此人接触过后,才被这股刺鼻的气味所沾染。
此时,那名修士如同鬼魅,动作麻利地将一封信递到了甘长卿的手中,随后便如离弦之箭一般,毫不犹豫地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此刻的夏竹并未轻举妄动,虽然炼气期的黑衣人对于夏竹算不得什么威胁,但其身后很可能还蛰伏着其他势力或者帮手。
过了一会儿,待确认黑衣人已经彻底走远之后,夏竹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只见她双手轻轻一挥,体内的灵气如汹涌的波涛般迅速汇聚于掌心之间,最后凝聚成一道锋利无比的手刀,仿佛是一把能够斩断钢铁的利刃。
紧接着,她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出手,那道手刀直直地朝着甘长卿劈去,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甘长卿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眼前一黑,如断了线的木偶般晕倒在地。
看到甘长卿已然晕厥过去,夏竹这才如释重负地现出身形。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缓缓走到甘长卿身旁,弯下腰捡起地上那封刚刚被传递过来的书信。
只见那信封的表面平淡无奇,宛如一张素面朝天的脸庞,毫无特色可言,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异样纹路或印记都仿若被刻意抹去。
如此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外观,仿佛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让人实在难以想象其中会隐藏着怎样的玄机与危机。
经过一番仔细观察后,夏竹心中暗自思忖:“看这样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她又将注意力如探照灯般转移到了书信之上,用那敏锐得如同猎犬般的感知力探测着是否存在任何灵气波动。
然而,结果却令她如释重负——信纸上并未散发出丝毫灵气的迹象。
打开书信,夏竹轻轻低喃出声,念出了书信上那寥寥几个字,声音轻得如同羽毛飘落:“三日内,准备好祭品。”当这几个字从她口中吐出时,一股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因为对于普通人而言,“祭品”这个词恰似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往往意味着某种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想到此处,夏竹不禁眉头紧蹙,如被重石压住般感到此事愈发棘手起来。
一时间,她竟有些茫然失措,仿佛迷失在一片迷雾之中,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不行,绝不能再这般毫无头绪地胡乱猜测了!必须得想方设法弄个水落石出才行。”
夏竹紧紧咬着牙关,当机立断地转过头去,对着身旁的夜华斩钉截铁地吩咐道:“夜华,速速去将他唤醒,我要当面问个清楚。”
夜华闻听此言,旋即乖巧地扭动着它那修长而灵动的身躯,如闪电般迅速游移到甘长卿的跟前。
它那粗壮有力的蛇尾恰似一条威猛无比的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无匹的弧线,而后毫不留情地“啪啪啪”抽打在甘长卿那张沉浸在梦乡中的脸庞上。
就在夜华即将把甘长卿的脸抽打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之前,后者终于在钻心刺骨的剧痛刺激下,昏昏沉沉地缓缓睁开了那好似千斤重的双眼。
“嘶……”甘长卿顿觉脸上犹如被烈火灼烧一般,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这猝不及防的痛感使他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待他好不容易从那阵剧痛之中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只见眼前站着一个陌生女子,手中正紧紧捏着自己的秘信。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胆!”甘长卿怒目圆睁,死死盯着面前这个名叫夏竹的女子,厉声喝问道。
然而,面对甘长卿的质问,夏竹却仿若未闻一般,只是将那封秘信轻轻放在了甘长卿的面前。
“祭品是什么?”夏竹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声音冰冷得仿佛能让人瞬间坠入冰窖。
甘长卿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怒火。
想他堂堂一方权贵,平日里哪有人敢这般对他说话?更何况还是个不知来历的小丫头片子!
“放肆!你可知本大人是谁?居然敢如此无礼地质问于我!”甘长卿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呵斥道。
可惜,此时的夏竹对于还没搞清楚状况的甘长卿根本毫无耐心可言。
只见她微微垂眸,右手缓缓抬起,掌心处渐渐开始汇聚起丝丝缕缕的灵气。
眨眼之间,那些灵气便如同一条灵动的蟒蛇一般缠绕在了甘长卿的身上,紧接着猛地一发力,竟将甘长卿整个人都高高举到了半空中。
“我再问一遍,你给我听好了!祭品究竟是什么?若再有半句假话,休怪我不客气!”夏竹抬头冷冷地望着悬在空中的甘长卿,语气森寒如霜。
甘长卿何曾经历过这等场面,一时间吓得脸色煞白,如同一只受惊的鹌鹑般瑟瑟发抖起来。“我说,我说!祭品是 300 名婴孩!”他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谁要的这些婴孩作为祭品?”夏竹继续追问道。
“是……是国师大人。”甘长卿结结巴巴地答道。
“国师?他可是修士?”夏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是,是仙师啊!”甘长卿连忙点头应道。
面对这位突如其来的国师,夏竹顿感一阵棘手。她紧皱着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该如何应对眼前这个未知的强敌。
“快跟我讲讲他的来历!”夏竹急切地问道。
一旁的甘长卿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讶异之色。显然,他没有想到夏竹竟然对国师的情况一无所知。
然而,就在他与夏竹对视的瞬间,感受到对方眼中那凌厉而坚定的光芒时,他不由得心生怯意,再也不敢有丝毫隐瞒。
“其实……关于国师的名字和具体来历,我们都不清楚。只知道大约在十年前,此人突然出现在我国境内。当时皇帝身患重病,生命垂危,正是这位国师出手相助,施展神奇法术为皇帝续了命。自那以后,皇帝便将其封为了国师。”甘长卿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夏竹的反应。
夏竹听闻此言,脸色愈发凝重起来:“那么,这次索要祭品又是为何呢?”
甘长卿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听说是……用来炼制丹药的。”
“什么?用婴孩来炼药?”夏竹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与愤怒。
她实在难以想象世上竟会有如此残忍、毫无人性之人。
这种行径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到了极点!以人入药,此等做法不仅违背伦理道德,更是天理难容啊!
由此可见,这位所谓的国师绝非是什么正道修士,定是个心术不正之徒。
“国师究竟有多少弟子啊?”
“国师有两位童子呢,刚才去送信的那位便是其中之一。”
“那么那些婴孩你们打算送到何处?”
然而听到这个问题后,甘长卿却脸色大变,连连摆手说道:“不不不,这可万万说不得呀!要是我说出来,那可是必死无疑啊,还请仙子饶命呐!”
夏竹显然没料到自己竟会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她秀眉微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不善地紧盯着甘长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和压抑。
过了好一会儿,夏竹终于确定甘长卿并没有撒谎,这才缓缓收起施加在他身上的灵力。
失去了灵力的托举,甘长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从空中坠落,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
只见夏竹微微垂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狼狈不堪的甘长卿,冷冷地威胁道:“记住,今日之事你就当作从未发生过,若敢泄露半句,哼……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接收到了那充满警告意味的凌厉眼神后,甘长卿心中一颤,瞬间便屈服下来,声音颤抖地说道:“没……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啊。”此刻的他满脸惊恐之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
看到甘长卿如此诚惶诚恐、老老实实的模样,夏竹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心想他应该不会将自己的行踪和计划泄露出去。
毕竟,她可是准备要深入虎穴,去好好探究一番那位神秘国师的底细呢。
正当夏竹转身准备离去之时,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一般,猛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急切地问道:“国师在哪里?告诉我。”
听到这个问题,甘长卿先是脸色一白,然后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国……国师,国师在……噗——”话还未说完,只见他突然张开嘴巴,猛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那殷红的血液在空中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随后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
与此同时,夏竹敏锐地感觉到从甘长卿的身体里骤然涌现出一股强大而诡异的灵力波动。
她心中不由得一惊,连忙提高警觉,紧紧地盯着甘长卿,生怕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仅仅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
原本好好的甘长卿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融化,眨眼间就活生生地化成了一摊浓稠刺鼻的血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夏竹惊愕不已,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恐怖的场景。
就在这时,她发现那摊血水中居然还有一只仅有拇指般大小的蛊虫正在贪婪地吸食着血水,仿佛那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邪修手段吗?夏竹心中暗自思忖着。
虽然她之前从未真正接触过邪修,但对于他们那些残忍邪恶的手段也是有所耳闻的。
如今亲眼目睹这样可怕的情景,不禁让她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夏竹心中毫无对甘长卿的怜悯之意,因为她深知此人绝非善类。
只见那蛊虫身躯鼓胀得犹如吃饱喝足一般,开始疯狂地蠕动起来。
紧接着,蛊虫的背部突然裂开一道口子,一只色彩斑斓的飞蛾从里面破茧而出!
这只飞蛾刚刚钻出,便迫不及待地张开双翅,奋力拍打了几下,仿佛是在熟悉和适应自己全新的身体。
稍作停顿后,它似乎已经完全掌控了这具躯体,竟毫不犹豫地朝着外面飞去。
“夜华,快跟上!”夏竹见状,不敢有丝毫迟疑,娇躯一闪,立刻追了上去。临走之时,她还不忘呼唤一声自己那条略显呆萌的蛇。
那只飞蛾体型虽小,但飞行速度着实不慢。
在这静谧的夜晚,形成了一幅奇异的画面:一只散发着淡淡光芒的飞蛾在前头轻盈地飞翔着,其后紧跟着一位身姿绰约、风华绝代的女子。而那位女子身后,则紧紧尾随着一条蜿蜒游动的大蛇。
“夜华,要不要钻进灵兽袋里来呀?这样能节省些体力呢。”夏竹一边疾驰,一边回头关切地询问自己的爱宠。
“主人,不必担心,我能跟得上您的步伐!”夜华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瞬间将速度提升了几分,紧紧跟随在夏竹身后,丝毫不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