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实!
刘基的诗歌写的是实实在在的事情呢。
相见时难别亦难,熏风无力拂荷莲。
写的就是在水榭里一起听歌,一起吟诗的事情。
刘基吟诵出来,真的是好美。
刘基继续吟咏:“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这一句话一出,袁香神情呆滞了。
书写文字的手都停住。
她看着刘郎,一脸的崇拜。
被刘郎的诗才震惊了。
这是何等的痴情,好像春蚕要吐尽了最后的一缕丝线,好像蜡烛要流干最后的一滴泪水。
是何等的执着,就算是死也要将心里的相思释放,就算烧成灰烬,也要把心里话告诉对方。
春蚕和蜡烛是如此的弱小,又是如此的执着,如此的无助,又是如此的坚韧,将人心里的感情写的是淋漓尽致。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这句诗词读出来。
万年公主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终于明白了刘郎的心思。
原来,刘郎对她是一样的爱慕,而不是她单相思。
同时,刘郎也写尽了他们俩分别后的情形。
一定是早上看镜子,担心自己瘦了,担心对方瘦了;夜里吟诵诗句,觉得身上寒冷,更觉得心里寒冷。
刘郎如此的细心,感情如此的细腻。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万年公主听到后,扑向了刘基。
泪水打湿了刘基的衣襟。
什么蓬山,就是皇宫啊;什么蓬山,就是身份啊;什么蓬山,就是自己和刘基之间一层层看得见,看不见的阻隔,隔开了他们两个相爱的人。
刘基想见她,没有多少条道路。
同样,她想见刘基一样没有多少道路啊!
怎么办?
一片相思何处寄。
一腔热血怎倾诉。
青鸟殷勤为探看。
要时时的写信,相互告知。
“刘郎,我知道你不会负了我的。”
万年公主在刘基脸上亲了一口,解下身上带着的玉佩,郑重地交付给刘基:“刘郎,你看见了玉佩就是看见了我。”
刘基也感动的流泪。
上苍开眼,给了他一座双穿门,让他有翻身的机会。
上苍开眼,给了他一座双穿门,让他有和万年公主相见相识相爱相知的机会。
他就是个医院的小小的社畜医生,祖坟上冒青烟,才能有今天的奇遇。
好像黄粱一梦,让人觉得不真实。
刘基拔下头上的玉簪子。
“万年公主珍重。”
“赠君身上双明珰,结君同生亦同死。我刘基绝不辜负公主。”
万年公主被刘基的深情打动,泪水好像河水一样的流淌,心头滚动着炽热的情感,好像火山要爆发。
双方依依不舍在冰心小筑门口挥手作别。
万年公主喜欢的不得了。
她喜欢刘基的诗。
今天,刘基为她写了两首诗,她喜欢到雀跃。
回去的路上,还一路念着:“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这些诗句足够她品味一阵子,品味一年,三年,甚至是十年的光景。
想着在不远的将来,她能和刘郎双宿双飞,就觉得那是神仙眷侣的美好生活。
汉灵帝也很激动。
他为刘基的做派叫好。
不管是处理袁隗的事情,还是处理和自己女儿爱卿的事情上,都将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
“这小子真是个人才!”
冰心小筑内。
袁香跪在刘基的面前:“刘状元,恳请你处死袁香。”
袁香对刘基很是感激,特别是刘基不让宣传此事,深深地打动了袁香的心。
刘基的做法,保全了袁香的名声,保全了袁家的名声。
刘基搀扶袁香起来,盯着袁香,眉头皱起来:“为什么?”
袁香看着刘基清澈的目光,泪水打湿了眼睫毛:“奴婢是不祥之人,被家族抛弃,也是要害你的人。”
“你留着我做什么?如果没有我,也就没有这场阴谋。”
“难道你担心我再次害您?”
刘基微微一笑,将袁香拉到了怀里。
“我不担心。”他抚摸着袁香的秀发。
“你害我,是因为你是袁家的人,我是东莱刘都尉,立场不同,我能理解。”
“你代表的是袁家,我代表的是东莱郡。”
“现在,你被袁家驱逐出家族,划去了族谱上的名字,从今后,袁家再没有你,你成了我刘基的女人。”
“难道我刘基要杀了自己的女人,我刘基不相信我自己的女人吗?”
“我刘基掌管东莱郡,养活数以十万计的百姓,数以十万计的将士,养不住一个美丽的香儿吗?”
袁香听过,心灵颤抖。
她无论如何不敢相信,刘基将她这个处心积虑要害死他的女子,当做他自己的女人。
“奴婢不配!”
袁香哭了,很伤心。
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父亲陷害刘基。
只落得被家族抛弃,妇女断意的程度。
刘基收留了她,她就很感激,现如今,刘郎还将自己当做他的女人。
她心里有愧。
刘基抱着袁香的腰肢:“说什么傻话呢。”
“你出身于大汉王朝第一家族,从小受到最好的教育,是万年公主的儿时玩伴,也是现如今的好姐妹。”
“你出身高贵,只因为阴差阳错,走到这一步。”
“我们既然有了鱼水之欢,你就是我刘基的女人,你跑不了。”
说着话,刘基将佩戴的玉佩解下,给了袁香。
“袁香,我说过:赠君身上双明珰,结君同生亦同死。”
“不仅仅是对万年公主说的,也是对你袁香说的。”
袁香接过玉佩,感受手中玉佩灼热的温度,看着刘基那英俊的面庞,情感无法自已。
她趴到刘基身上放声痛哭。
刘基没说话,让袁香靠着肩头,让泪水打湿了衣衫。
对于袁香的变故,他非常的理解。
一小会儿功夫,袁香停止了哭泣。
袁香将金钗拔下,给刘基戴上。
“刘郎,从今后,我就是刘郎的女人,生同衾死同穴,永远不变心。”
刘拉着袁香的手,给她洗洗脸。
袁香羞得满脸通红:“刘郎,没有这个道理,哪有让郎君为我梳洗的。”
刘基笑着说:“怎么没有?·张敞说臣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眉者!”
“夫君为你洗把脸,怎么了?”
“更何况,香香那里真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