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和国家民族不是你这种人来守护的,你只会玷污,埋于青山的忠骨革命先烈的守护、精神,只会被你这种人弃毁掉!”
“你身上的那身军装还是从此脱下吧,纪律队伍不该有你这种害群之马!”
顾书砚说,站到自己弟弟身边,同样眼神冰冷面无表情漠视着女人。
叶梦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被人打断的求情话语,全都掐灭在嘴里。
顾书砚的字句直接戳露了她的真面。
将她的心底心思全部剖开曝晒。
她无话可以对之反驳,她没有理据可以理直气壮说她不是。
两兄弟的话,她此刻清楚知道此次再无被宽恕的可能了,知道这些后果她再没有挣扎的机会了。
她一下颓然,失去力气跌坐地上。
“哐当。”手铐撞击栏杆发出大力声响,她的腕部被硌扯得通红。
但她似无知觉,跌落地上毫无反应。
“啊——”张英一下哭坐在地,这个结果让她大受打击几近晕厥。
叶父也是面如土色,唇张着竟半点声音也发不出。
“唉!”他重重呔了一口气,“造孽!你是活该!”
“不听话!不听父母的!你是活该有如此啊!!为什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听话的!为什么这样来对待气你的父母!!”
叶父裂眦嚼齿地说,额头青筋高高爆起,满腹怒气到极致,还要冲过去教训那不听父母话不成材的女儿。
被公安制止着,也被熟识的人拉住。
顾书烈跟顾书砚瞧了叶梦晴片刻,转回身兄弟俩便要重新回去受案台。
“顾书烈!”
可是这时,身后的叶梦晴又将顾书烈叫到。
男人停了脚步,侧过半边冷漠的脸。
“为什么你这么甘愿,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愿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
“她不是只是你找的一个替代么,她不是只是个别人的代替品么?”
“你为什么,为什么如此愿意心甘情愿为她做这一切到这种程度,这样维护、爱惜待她?”
“她不是根本就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么!!”
跌坐在地上的叶梦晴,用尽全身力气喊出心中最后一个疑惑。
即使她此刻已经能预示到,自己悲惨的结局了。
但是她还是不懂,还是不信顾书烈会爱她!顾书烈真的是喜欢了那个女人?!
她半伏在地上将他盯着,吼出最后一句话后浑身再无半点力气,手臂撑着地人喘着粗气。
地上狼狈模样女人的话。
顾书烈回头,听后先是扫了那边所有在场认识的人一圈。
看他们的反应,见所有人听见她说的,都是马上睁大眼面容怔诧的模样,他皱皱眉。
转头,语气更加寒气逼人:
“谁同你说的?”
但不需要她回答。
“不是!我爱的人只有她。”
“可是!”女人又将他喊住。
“那画册上的人,你画的那根本就不是她呀!”不甘,她最后一问。
“呵…”
可男人蔑然一笑,最后再施舍了自己半个眼神:
“你又不是我,你怎就知晓会不是?”
他收回眼神,转身直接走。
“我从来爱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她。”
他不管女人有没有听到,这话也不是只说来给她一人听的。
对面原本心中惊讶,觉得吃到瓜的众人一下心又落地,各个面上一副“原来如此”,“我就说嘛”的表情。
顾书砚也瞧着自己弟弟,勾着唇角轻摇了头。
叶梦晴在那地上不断摆着脑袋: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不相信他说的,不相信会是这个结果!
尽管顾书烈的话,他已经说出答案,但她还是不相信,还是不愿信事情就是这样。
但无人管她了。
叶父叶母再做不动挣扎为她求情,叶父抱着伤心过度的家属,为她掐人中拍胸脯心。
事情照常处理,顾书烈直接让公安立了案。
从派出所出来后,又带着要去作伤残证明的公安,还有赵浩两口子等人,兄弟两人去往医院。
医院里桑榆还睡着,小沅沅挨着她睡在她没受伤那侧的手边。
因为是临时住的病房,也没有多的可供人休息的床位,孩子到了时间都撑不住犯困了。
迷糊中桑榆看到后,就让抱着她的妯娌把小人儿放在自己旁边一起睡。
温念在床边将她们守着,桑榆手上还在打消炎的点滴,林曼君看望过儿媳,待她睡着检查过医院的工作,已经返回单位去了。
他们到时,温念正在叫护士来换桑榆输完的药瓶。
“念念。”顾书烈大哥最先叫了句。
温念回神,听见声音转头才见是他们来了。
她看见男人轻点了下头,站在病床边咬了下唇有点紧张,人也不自觉往旁边让了一下,站到了医护的另一侧去。
男人的眼底有不易察的黯然闪过。
“大嫂。”
顾书烈走了前来,一门心思都扑在床上的人身上,没有注意两人这点微妙细节。
“辛苦你了,媳妇儿她睡了有多久了?我们现在带公安过来作伤情取证。”
他凑近到床边,看着护士帮她把药换好,重新挂上输最后一瓶。
“没事的。”温念:“睡了有半个多小时了,妈也才刚走一会儿。”
“嗯。”顾书烈就点脑袋,“那麻烦大嫂你再在这照看着一下,我先带公安同志去找医院出具证据,一会儿弄完了我回来接班就好。”
他看自己小侄女,都撑不住睡着了,心想让她们先回去休息。
温念摇脑袋:“好,没事,你去吧书烈,我就在这看着。”
她说,从护士手边位置过来,盯着进门处的男人,手一直曲起捏着。
说完后,于是顾书烈就带着等在门口的公安,先去找医院出伤情证明。
而顾书砚瞧着床边的女人,压了下嘴角。
“我也过去看下吧。”就说,然后没等温念应声,便跟了出去。
因此也没瞧见女人的眼中,在他转身那刻同样闪过晦涩和失落。
赵浩两口子是专门过来看桑榆的。
他们走在最后头,在外面买了水果礼品才跟进来。
温念忙跟人打招呼,因病房里没有多的座位,又起身让王雪梅坐。
王雪梅两口子自是不坐的,看了下桑榆的情形,瞧见人手上伤成这样子。
连问医药费这些结了没有,他们来出这次治疗的费用,又说是他们的过失事情才弄成这样子。
温念也不知道说啥。
只说这也不是事先就能预料到的,说他们不用这么把责都揽在身上,罪魁祸首在追究她责任。
又回答医药费这些已经结了,让两口子不用再在这方面费心。
赵浩夫妻俩便就在病房里再站了会儿,待顾书砚两兄弟处理完事回来后,打了照面再才离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