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的情感过于浓重,格丝不敢再承受,指着蕾可说道:“抱歉,她才是蕾可,我不是。”
两人呆呆地看着蕾可,又转头看看格丝,“可是,她那么年轻……”
蕾可见已经说破,身体向她们倾斜了一些,“抱歉骗了你们,我是蕾可,经常跟齐尼娜通信的也是我。”她取出一封齐尼娜的来信给她们看了看。
两人这才确定她才是正主,惊讶极了,会长这是驻颜有术还是本来就年轻?
蕾可对这情况也是颇为无语,没想到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一个协会的会长,齐尼娜真是好样的,信中一点也没有跟她说过!
“正好你们来了,有东西给你们。”蕾可想起下午打包的那些屋子,她们比下午选中的那个男人更合适一些。
两个女人被一大包东西震惊了,“这、这是?”
“是一些草药和食物,不多,但是希望可以帮上你们。”蕾可拉开一点口子给她们看。
“会长……”两个女人抱着这些东西快感动哭了。
蕾可:“……”别叫了,她并不想当什么会长啊!
蔷薇救助会一听就不是德雅那个神秘植物协会那种小孩子过家家的玩笑,它已经做大做强遍布了很多城市了,这个责任太大了,不是她可以承担的起的。但是现在面对这两个人的目光她怎么说得出口,只能回头再写信跟齐尼娜说清楚了。
“托塔城里面有巨鹿商队吗?”蕾可问道,巨鹿商队是赛琳娜的商队,因为大部分用的是两人高的巨型驼鹿做劳力,干脆起了这么个名字,蕾可还想着挺意外地跟老家某个地名重合了呢。这个商队除了在各个城市之间送货之外,还在很多城市有自己的杂货店。
中年女人点头,“有的,门店还挺大的。”
“好,我明天写信给女巫之森,让那边的工厂先给你们送一批常用的药材过来,算是我捐给这些灾民的,等送到了巨鹿商队的人应该会去找你。”蕾可看得出来,她一个分会会长的衣服都是旧的,袖口有些起毛了,下摆还有洗不掉的黄褐色污渍,想必她们手上的东西也不多。
“我们也加一份。”埃弗丽三个女巫忙说。
“还有我。”佩克西鲁也出声。
“药材你们出了,那我捐一些粮食过来。”霍默说道。
两个女人这次是真哭了,连连给她们磕头,吓得蕾可赶紧阻拦,安抚了半天才好。
走的时候因为她们要拿的东西太大,怕被别人半路抢了,霍默提出自己可以送她们过去。两个女人不知道他是王子,只当是一个心肠很好的骑士,非常感谢地跟着他走了。
她们走之后蕾可有满肚子的话想要跟齐尼娜说,干脆不睡了,起来给她写信。
“谁是齐尼娜?”埃弗丽问,她还真不清楚自己学生有这样一位朋友。
蕾可想起自己第一次见齐尼娜,当时的她还不是她,是被附身的状态。当时“她”在冒险者公会熬魔药,雷瑟尔来找她,被“她”关在小黑屋,当时“她”是把手上的搅拌勺递给了一个棕色头发,十几岁的少女,那就是齐尼娜。
“你是说她还是个孩子?当时什么都不懂?”埃弗丽很是惊讶,现在的年轻人们都这么厉害了吗?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不到一年的时间发展了这么大一个协会,她太厉害了。”埃弗丽感叹。
“可是她一直没有告诉我,我们写了那么多信,我还以为她是自己想要多学习一些东西,后面好进医疗所上班。”蕾可有些不悦。
“或许她也知道你要是知道了是不会做这个会长的,才没有跟你说。”佩克西鲁笑道:“以她的年纪想要拉扯这么大的协会并不容易,一定要有一个有权有势或者有能力的人镇在头上,可能在她认识的人里面,你是最好的选择。”
蕾可写信的手停下,“等等,马戏团的消息那么灵通,您工作了那几天难道没有看到过这个消息?为什么您没有告诉我?”
“冤枉!我是看到有个蔷薇救助会,但是并没有提到你啊!消息上只说是一群女人建立的,专门给穷人看病治伤的,技术很一般只能治疗些常见的,但也够大部分贫民用了。她们还会收留无家可归的女人和小孩,而满十五岁的男孩会自动脱离协会,据说在各地的风评都很好。传闻中她们的会长是帝都的一个大家族里的女人,除了几个创建人没什么人见过。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我怎么知道是你啊!”
佩克西鲁都要跳起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啊?她们不收男孩吗?只有女人?”蕾可转头问他。
“收小男孩,但长到十五岁就不再是协会的一员了。这很合理,她们想要组成一个纯女性的协会,又不能放着孩子没人照顾,留他们在协会里长到十五岁成年完全可以自己出去外面工作了,这样也能避免他们长大了仍留在协会里被外人传得风言风语的。”佩克西鲁恨不得把自己脑子挖出来让她自己翻,这是他少有的一口气跟她说过这么多的话了。
蕾可看着他,脑子里想的却是齐尼娜和协会的事情,佩克西鲁被她盯得大气不敢出。
最后蕾可还是撕了手上那封措辞不怎么平和的信,打算明天再好好跟她写一封,收好纸笔看到佩克西鲁表情动作都很不自然,不由问道:“您怎么了?”
“你不生气了?”佩克西鲁问得小心翼翼。
“昂。”蕾可懂了他为什么这样,原本想要逗逗他,但是身后不足一米还有三位长辈,也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还是回到他身上继续睡觉了。
佩克西鲁松了一口气,正想说点什么转移话题,霍默就回来了,他忙问:“送回去了?”
霍默有些奇怪他会问自己,以前他都不怎么搭理这种小事的,他还是点点头,“嗯,送到侧门那边,她们有同伴接应,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