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道:“好,今晚就派过来。”
真是给你脸了,还敢指挥我?
“好,我回去就划拨二十个嬷嬷过来伺候。”魏嬿婉道。
金玉妍没想到能有这么多,惊喜地点头道:“好,够了。”
金玉妍看着魏嬿婉,动了动唇。
魏嬿婉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了。”
金玉妍最终还是没有向魏嬿婉说谢谢,她说不出口,魏嬿婉也不想听。
明德殿,进保出来送如懿。
如懿吩咐道:“凌云彻这回伤得不轻,得稍作休养才能上路。”
进保虽然遵照师傅李玉的吩咐对如懿多有照拂,但是并不像李玉那样一味地唯如懿马首是瞻,他还是分得清自己的主子到底是谁的。
“可是按皇上的吩咐,凌云彻要立即发往木兰围场。”进保十分为难道,“况且,这事儿是师哥负责的,奴才也没有办法。”
如懿嘟起嘴,有些不悦地看着进保。
可是进保恭谨地低着头,根本看不到如懿的表情。
“也罢。”如懿恢复那副淡淡的表情,“至少明天一早再走吧,今夜你给趁进忠不注意,给他上些伤药。”
进保还想拒绝,但碍于师傅李玉留下的遗言,只好应道:“奴才尽力而为吧。”
如懿叹了一口气,低头离开。
月色皎洁,如懿摆着步子摇着手,晃晃悠悠地走着。
容佩有些不解道:“凌大人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如懿道:“今天的事一定不是凌云彻的本心,或许是有误会,或者着了什么人的道。”
“可是,如果是误会或者被人算计,凌大人为何从头到尾都没有给自己喊冤?”容佩问道。
如懿笃定地说道:“应该是着了什么人的道,让他没办法喊冤。”
每到这个时候,如懿就会变得特别聪慧。
无论看起来多么寻常的事件,她都觉得其中必有蹊跷;无论多么扑朔迷离的案子,她都能一语猜中关键线索。
这个过程中,完全不需要任何逻辑、证据,纯靠聪慧。
容佩猜测道:“莫不是嘉嫔自己设的陷阱?”
“嘉嫔与凌云彻无冤无仇,更何况,害一个人何必毁了自己的名声。”如懿道,“明天天亮,你记得给凌侍卫送点药过去。”
第二天一早,进忠打发走了凌云彻,立马颠儿颠儿地跑来找魏嬿婉。
“奴才给主儿请安。”进忠走进来道。
魏嬿婉正吃着早饭,看见进忠进来,放下筷子问道:“人送走了?”
“送走了。”进忠笑着道,“这一回送出去,至少能再消停两年,主儿这气儿也能顺些。”
魏嬿婉瞥了眼自己喝了一半的粥,对进忠道:“没吃早饭呢吧?赏你的,端去吧。”
进忠闻言,受宠若惊地愣了片刻,这才上前捧起那半碗残羹,如获至宝道:“奴才谢主儿的赏赐。”
随后捧着碗,仰头尽数倒进了嘴里。
魏嬿婉叫春婵收拾碗筷,起身走到外厅道:“这回的事儿办得不错。凌云彻咬紧牙关不喊冤,这件事就没有追查的由头,自然不用担心会怀疑到你身上。”
进忠扶上她的手道:“那当然,奴才也活了两辈子了,还能一点长进都没有吗?只是有一事,奴才有些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