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公公又不认本宫当主子,本宫哪敢受公公的礼。”魏嬿婉悠悠地摇着。
进忠慌了,魏嬿婉除了前世因为凌云彻那个狗东西,其他时候从来没生过这么大的气。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出令主儿这么大的怒火,难不成是因为金玉妍?不可能啊。
“主儿,您别折腾奴才了。”进忠退了几步跪下,“奴才一辈子都是主儿的奴才,您别说这话。”
“本宫当不起。”魏嬿婉冷笑,从桌上拿起一个杯子砸了过去,“本宫没有你这种恣意妄为,欺主罔上的奴才!”
屋外头守着的春蝉听到动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忙要进来。
“守好门,别让人接近。”隔门传来魏嬿婉的声音。
屋内,进忠磕了个头道:“主儿,您想要奴才的命,奴才给您,只求您别诛奴才的心。主儿您想知道什么,奴才都说,再不瞒着您一个字儿。”
“叶心的嗓子怎么回事?”魏嬿婉问。
叶心从慎刑司出去时,身上的伤倒是不重,只是精神恍惚,而且嗓子被烫了个大疤,几乎不能发出声音了。
据说是因为上烙铁的时候她挣扎得太厉害,嗓子磕到了烙铁上。
皇帝倒是没计较,那毕竟是慎刑司,大刑用下去,这种程度的伤并不罕见。
而且,跟叶心一起进去的菱枝伤得比她还重一些,却没有落下什么残疾,说明慎刑司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只是叶心倒霉。
何况这一次的事情如懿和海兰也有责任,皇帝不教训自己的妃子,也总要教训奴婢,以儆效尤。
“主儿,前世您生产时遇险伤身,叶心罪不可恕,奴才只是防患于未然而已。”进忠蹙着眉,眼神有些委屈。
这原因到和魏嬿婉猜测的差不多。
她没理会装可怜的进忠,接着问道:“启祥宫刚才那动静儿可不小,你做了什么?”
进忠如实将自己拔了贞淑的舌头,还做成了菜给金玉妍送过去的事说了。
“看她这个反应,只怕是吃进肚子里,才发现的。”进忠这么说着,眼中还是泛起藏不住的得意。
魏嬿婉本以为进忠只是给金玉妍下了滑胎药,却没想到他竟然做下了如此骇人听闻的事,生生将金玉妍腹中的孩子吓落了!
“主儿,您放心,现在里面已经乱起来,奴才早安排了人善后,不会露出首尾的。”进忠笑着说。
他知道魏嬿婉恨金玉妍,笃定她不可能是在替她抱不平。
进忠猜测,魏嬿婉之所以发了这么大的火,不过是因为自己瞒着她自作主张罢了,或许也在担心这么着急行事会令皇帝疑心,引火烧身。
只要解释清了这两个点,令主儿必然消气。
进忠美滋滋地等着魏嬿婉叫他起来,却没想到她沉默了许久,才道:“进忠,我先前和你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他说要拔掉贞淑的舌头那晚,魏嬿婉就曾告诫过进忠,狠毒太过,反伤天和。
进忠明明答应得好好的,可是今日看来,他当时根本就是在敷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