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齐了?”
季砚辞清冷的声音响起。
不知何时他已经到了院门外,大家向他看去。
只见他一袭青衣加身,衣料像是被清冷的月光浸染过,透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感。
那双眼睛,犹如寒星,深邃而清冷,只轻轻一眼,便能让人感受到彻骨的寒意。
与周围几个男人的狼狈不同,季砚辞宛如一颗遗世独立的星辰,显得格外帅气。
感受到来自几个男人或愤恨、或嫉妒、或咬牙切齿的视线。
季砚辞嘴角微勾,那一瞬间,仿佛寒冬腊月里冰雪消融。
原本冷峻如冰峰的面容,因这微微的弧度而有了一抹动人心弦的暖意。
他向萧倾城走去,萧倾城也是一身青衣。
两人身上的青衣仿佛是相互呼应的乐章,他们的气质也意外地和谐,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
这场景落入其余几个男人的眼中,让他们忍不住咬牙切齿。
心中的嫉妒如同野草般疯长。
想起安璟的话。
大家都对外表清冷一脸无欲无求的季砚辞有了新的认知。
假正经!
不愧是他们的头号劲敌!
此时,萧南星脑海里突然毫无征兆地响起了季砚辞的声音。
“爹爹答应你的两万灵石给你准备好了,找时间找爹爹拿。”
萧南星整个人猛地一怔,眼睛瞬间睁大。
他马上要发财了?!
给爹爹透露娘亲穿青色衣服的事是他透露的。
他虽然喜欢安爹爹,但他也想爹爹跟娘亲在一起。
而且爹爹向他解释过了。
当初不是他不要他和哥哥。
而是因为一些误会他不知道他和哥哥的存在。
他希望安爹爹和娘亲在一起,爹爹也和娘亲在一起。
这样就会多一个人来爱他。
多一个人给他灵石了。
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季砚辞的视线缓缓瞥过几人带来的早餐上。
那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刃,看似轻轻滑过,却让几人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
呵!
还有力气准备这些,看来昨晚没折腾够!
“各位初来玄天宗,我还让人备了吃食准备好好招待一番,看来不用了!”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几人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假惺惺!
几人在心里忍不住鄙夷起来。
谁不知道他们精心准备早餐只是为了讨好萧倾城,顺便彰显自己的贴心。
可这季砚辞一过来,却说是给大家准备。
这么一对比,他们瞬间就显得小肚鸡肠起来。
几人越想越气,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在心中暗暗咒骂。
“我已经吃了辟谷丹。”
萧倾城谢绝各位的好意。
“你们来的正好,我说过今天给你们一个解释。今天就一次说清吧!“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逃避不了。
不如一次性将事情说清楚。
众人随着萧倾城来到玄天宗大门口。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凝重而又充满期待的气氛。
都等着接下来发生的事。
只见天空中一座灵舟缓缓驶来,随着灵舟逐渐靠近,众人的目光紧紧锁住。
而后,从灵舟上下来一对父女。
萧倾城瞧见他们,眼中满是关切与感激,轻声说道。
“你们,辛苦了!”
萧玲珑微微欠身,恭敬地回应道。
“家主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萧勇站在一旁,身躯挺拔。
虽未言语,但那坚定的眼神表明了他对家主的忠诚不二。
萧倾城玉手一挥。
刹那间,只见从那灵舟之上突然有七张婴儿床飞掠而下。
稳稳地落在众人眼前。
每张婴儿床上都躺着一个小婴儿。
大一点的那个已经能够在床上欢快地爬动起来。
小手小脚不停地扑腾着,眼睛亮晶晶的,好奇地张望着周围的一切.
有的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嘴里还不时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像是在和这个世界打着招呼。
小一点的婴儿则乖巧地躺在婴儿床上,有的闭着眼睛睡得正香,小胸脯有节奏地起伏着。
有的则挥舞着小拳头,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正在做着美梦。
易恒突然浑身一震,一种奇特而强烈的感觉从心底涌起。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与孩子的血脉联系。
下一刻,就听到萧倾城说道。
“易恒,1 到 3 号,恒心,恒量,恒赐,你的孩子,你领回家吧!”
易恒的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真到与自己血脉相见时,反而踌躇起来。
“孟煦辰,4 号到 7 号,还没来的及取名,你也领回家吧!”
萧倾城的声音再次响起。
孟煦辰闻言,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也有孩子?
而且还是四个!
但倾城的话不会作假!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的目光投向那四张婴儿床,心中渐渐被一种温暖的父爱所填满。
看着他的三儿一女,孟煦辰突然大笑起来。
易恒与孟煦辰沉浸在当父亲的喜悦中,安璟与季砚辞眼里则划过幽然之色。
他家的倾城还三十不到,就有了十个孩子,这也太能生了吧!
这其中要受多少苦楚。
两人眼里都透着心疼。
季砚辞是知道真相的。
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倾城找到弥补丹田之法,让她摆脱这种痛楚!
萧南辰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自己一下子会多出这么多弟弟妹妹。
他挠了挠头,心里纠结起来。
要不要给他们见面礼呀?
萧倾城这时看向一旁的季砚辞问道。
“当初由于特殊情况,北星和南辰和我姓,现在你要不要改过来?”
季砚辞的眼神中透着一抹温柔与坚定,他轻轻摇了摇头。
“不用,我自小没家,是你给了我一个家,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这些年来,你所经历的苦楚已经够多,孩子应当跟你姓,这也是他们的荣幸。”
他相信,有孩子这层关系在,他们之间的羁绊会是一辈子。
萧倾城听了季砚辞的话,心里微微一动。
没想到他会这么想。
安璟站在一旁,双拳不由自主地紧握起来。
真是小看这人了!
他都后悔当这个迦南皇帝了,
不然,他还是倾城唯一的侍卫,安愿也可以跟倾城姓!
“不好了!宗远在天衍宗杀人后逃了!”
安南不清楚眼前的情况,她来到玄天宗见大家都在后,第一时间将这事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