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返老还童了?
“凌月,你今年几岁了?”
为了证实心中所想,萧倾城小心翼翼的用摄魂术试探。
凌月从她怀里钻出来,脸上堆起灿烂的笑容:“月月今年六岁啦。”
看着天真烂漫的凌月,萧倾城不由想到了凌月的遭遇。
心里有些心酸。
如今确定凌月的神智变成了六岁小女孩,她竟觉得这样也不错。
正想安抚凌月,忽然察觉到密室外传来动静。
气息越来越近……
她赶紧拿出那颗白色珠子,“月月乖,快附身到珠子上。”
“等下千万不要出来哦,外面有坏人来了。”
谁知,原本天真的小孩子瞬间脸色一沉。
“那就杀了他。”
短短五个字,却让萧倾城彻底无语。
果然,就算神智只有六岁,骨子里的属性还是没变。
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眼看着脚步声仅有一墙之隔,她利落的将凌月往珠子里一拽。
自己则离开炼狱系统。
江川在门口捏诀,打开禁制。
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萧倾城侧坐在椅子上,她身上还捆着捆仙锁。
她侧着脸,如瀑的黑发滑落到一侧,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翅膀,轻轻扇动着人心。
江川呼吸一窒,近乎痴迷地看着萧倾城的容颜。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她走了过去。
“倾城,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糖葫芦。”
他声音缱绻,带着无限情意。
仿佛先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两人还如最初的模样。
萧倾城是他的未婚妻,他还是当年那个温文尔雅的少族长。
萧倾城看着递过来的糖葫芦,唏嘘不已。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专注修炼,也没对婚姻有过要求和期盼。
自她与江川订婚起,她就把他当做未婚夫。
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她当初觉得也还不错。
只可惜……如今物是人非。
“倾城,今天去买糖葫芦的时候,我还看到一对父女也在买糖葫芦,那个女孩灵动可爱,跟小时候的你一样……”
江川还像以前一样絮絮叨叨,喜欢给她说一些日常生活中发生的小事。
萧倾城没有打断他的话。
照她看来,江川现在已经精神失常。
她没必要刺激他,和一个疯子去理论。
江川一个人说到最后,对他俩的婚事突然期待起来。
“倾城,等我们成婚后,也生一个女儿。”
“女儿肯定就像你一样玉雪玲珑,生的极美。”
说完,他痴迷的看向萧倾城。
“倾城,你好美,你最近变得越来越美了。”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眼里露出一抹迷茫之色。
“我最近做了个可怕的梦,梦里我们的婚约解除了,我还娶了一个不喜欢的女人。”
说着,他脸上流露出惊恐,紧张的看着萧倾城:“倾城,我是不是快要失去你了。”
久久没有等到萧倾城的答复。
他神情一变,神情突然变得癫狂起来。
“倾城,你快告诉我啊,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
看着灵力暴动,随时都可能失去理智的江川。
萧倾城红唇轻启:“不会。”
得到满意的答复,江川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模样。
忍不住上前抱住萧倾城,脸上满是爱意。
“倾城,我真的好爱你啊!”
趁他病要他命!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拥抱,萧倾城眼里闪过杀意。
一边忍着恶心,一边手上化出断刃准备刺向江川。
突然,远处传来爆炸声响。
江川被爆炸声惊住,往后退了一步。
见势不对,萧倾城赶紧收手。
此刻,江川理智回笼,他来不及跟萧倾城告别,就匆匆离开。
见他离开,萧倾城迅速收起捆仙锁。
一边回忆着江川解除禁制的办法,一边手上捏诀。
成功了!
她吞下避息丹悄悄离开密室。
方才那道爆炸声响就是她之前贴爆破符的杰作。
若是没有猜错,那道声响应该是从地牢传出来的。
循着爆炸符的气味,萧倾城身形敏捷。
一路上左躲右闪,避开各种可能暴露自己的危险。
终于,来到了地牢附近。
此刻竟有护卫把守。
她绕到一侧,施展出摄魂术控制其中一名护卫到无人之处。
利落的将那名护卫斩杀,自己则换上护卫服走了过去。
“少族长吩咐我去地牢巡逻。”
她拿出江川的名义忽悠住另外三名护卫。
另外三人听说是少族长的主意,不敢多问,乖乖放她进了地牢。
刚踏进地牢,一股剧烈的尸臭味袭来。
萧倾城拧眉,这里究竟死了多少人?
看着不远处巡逻的江家护卫,为了不惹人怀疑,她索性用了一张隐身符。
有了避息丹和隐身符,再也不用担心被人察觉。
大摇大摆的从护卫身边走过去,就见关押人贩的监牢里空无一人。
心中讶异时,就在最里间的刑具室看到了面色铁青的江康。
此时的他面色苍白,一只手臂血肉模糊。
明显是被炸毁了。
而他的脚边堆积着无数干尸,那些干尸不知被什么功法所害,只剩下一具干瘪的皮囊,模样残忍可怖。
当萧倾城把目光落在被悬挂在半空的林一时,心中升起熊熊怒火。
林一被折磨得浑身是血,英俊的脸上也有两道伤痕,让他看起来有一种破碎感。
他双目紧闭,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看看你办的好事!”江康脸上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
他狠狠甩了江川一耳光,竭声问道:“灵舟内守卫森严,刘家人身上怎么会出现爆破符。”
看着自己被炸断的右手,江康的怒火吞噬了理智,怒斥江川:“杵在这当木头吗,还不赶紧去查?”
江川看着愤怒的父亲和满地狼藉,神情有些恍惚。
他直觉这就是萧倾城的手笔。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江康看出他的不对劲,凭借自己对儿子的了解,他鹰眸闪过厉色,上下打量着江川。
“没…没有,父亲,我没有…”江川背脊升起一阵冷汗,矢口否认。
原本他打算混过去,哪知江康突然扯过他袖口的跟踪石,眼底布满了阴鸷。
“看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