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梁忠国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望向梁家夫妇二人,语气诚恳地劝诫道:“爹娘,你们还是先回去歇息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就行,你们也别太过伤心难过了。”
梁宝珠一听梁忠国让梁家夫妇马上离开,心中不禁焦急万分,但还没等她开口,一旁的关朗却紧紧地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冲动。梁家夫妇更是二话不说,直接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仿佛对梁宝珠的任何解释都已不再信任。
夏深静静地站在那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望着梁宝珠那无助的模样,内心的疑惑愈发深沉起来。
待到梁家夫妇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房间里便只剩下关朗、梁忠国、梁宝珠以及夏深四个人了。关朗转头看向夏深,眼中闪烁着一丝危险的光芒,声音冰冷地威胁道:“夏深,你居然敢在三更半夜的时候与珠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试图勾引她跟你私奔!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做会给她的名声带来多大的损害吗?”
那时的夏深,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之际,内心深处对于关朗身为梁宝珠未婚夫这一身份本就心生不满。如今听闻关朗竟以如此口吻相胁,心中怒火再也难以遏制,忍不住脱口而出:“你真的了解珠珠吗?珠珠压根儿就不爱你!”
关朗听后,差点儿又要冲上前来与夏深厮打,就在这时,梁忠国眼见二人剑拔弩张,即将再度爆发冲突,不禁面露不耐之色,沉声喝道:“够了,别吵了!夏深,事情已然发展到这个地步,珠珠的名誉最为重要。况且她与关朗不日便将成婚,往后你休要再来纠缠珠珠,否则便是将珠珠往死路上逼啊!”
说罢,梁忠国便携着关朗,领着梁宝珠一同离去。梁宝珠临行之前,回首望去,眼中满是恳切地望着夏深,然而夏深却深知自己并无任何理由挽留梁宝珠,唯有默默看着他们两人带走了梁宝珠。他明白,自己的确无法给予梁宝珠想要的幸福。
当晚,夏深就那样孤零零地躺在那张简陋的床上,神情落寞,黯然失神。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梁宝珠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还有她苦苦哀求自己的画面,以及她泪流满面的脸庞。
然而,越是回忆起这些场景,夏深心中愈发感到一种莫名的异样感。为什么呢?因为他清晰记得,当梁宝珠出现在他家时,脸上满是惊恐之色;而当她请求自己带她离开时,眼中却流露出绝望与哀伤。特别是在她离开时,她望向梁忠国和关朗的眼神充满了绝望,但看向自己时,却是满满的哀求之意。
随着这些疑惑在夏深心头逐渐加重,他意识到事情似乎远非表面所见那么简单。于是,天一亮,夏深便决定要深入调查此事。他先是耐心等待梁家夫妇去田里劳作,待梁忠国上工时,他悄悄地溜进了梁家院子,寻找梁宝珠。
此刻,梁宝珠已被父母关在房间内,房间外甚至还被钉上了木板。当她听到夏深的声音时,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哭声随之传来。
夏深一脸担忧地看着梁宝珠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眉头紧皱,语气里充满了疑惑与担忧。
梁宝珠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声音有些颤抖地道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原来,梁忠国和关朗并不是普通的商人,而是受雇于京城的一位大人物。这位大人物拥有极大的权力和影响力,但却在背地里从事着不可告人的勾当。
他们在这个地方是有使命在身——为那位大人物敛财。在街上,许多看似普通的店铺实际上都归那位大人物所有。每月,梁忠国会负责收集这些财物,并将它们送往京城。有时,他们甚至会寻找美丽的女子,将她们迷晕后一同献上,以满足那位大人物的私欲。更令人震惊的是,为了确保这些女子乖乖听话,他们不惜用其家人作为威胁。
梁宝珠之所以被囚禁,正是因为她意外发现了这一阴谋。当她得知真相后,毫不犹豫地跑到官府告发。然而,令她万万没有没想到的是,当时的府尹竟然也是他们的同谋者。他们本打算直接杀了她灭口,但关朗和梁忠国却对她心生怜惜,不舍得下手。于是,回到家后,他们两人轮番qb了梁宝珠,并将她被囚禁在了起来。
夏深听到这话,心里满是怒气和恨意,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杀了他们两个禽 兽不如的东西。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两个人真是太可恶了!我真想把他们碎尸万段!”接着,他又转头看向梁宝珠,目光中充满了关切和疼惜,轻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梁叔梁婶说明呢”
梁宝珠无助地摇了摇头,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回答道:“我如今根本无法见到他们。自那次事件之后,爹娘对我极其失望,而梁忠国又不断在他们面前诋毁我,导致他们只愿听信梁忠国所言,根本不愿听我半句解释。更糟的是……”她话语一顿,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他们以爹娘的生死来要挟我,警告我倘若将此事泄露半分,爹和娘必将性命不保。夏深,我深知你心地善良,我恳求你救救我爹娘,我真担心哪天他们会对爹娘痛下杀手,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夏深凝视着梁宝珠,心中满是疼惜之情。他眼神温柔且坚定地看着她,轻声安慰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的。”言罢,夏深立刻展开行动,全力搜集关朗和梁忠国所作所为的证据。然而,就在他即将大功告成之际,梁宝珠竟遭遇不测。